以契为证
“你是……御剑心?呵……呵……我如今这样还要感谢你呢!当初要不是你主人多管闲事,把我叛徒的身份挑明了,我根本没机会享受抽骨的痛苦!”
问谦听着对方这话完全就是在抱怨,便凑近了小声的问御剑心:
“这姑娘就是这腿骨的主人?”
“嗯,当年她为了家人的安全,接受萨满教的安排监视着分裂出去的那支教众的一举一动,也正因为她去通风报信,回去的路上才能捡到莫逆,然后就因为救莫逆引来了怀疑,被剃骨以正清白,她的义弟朗英格尔,为了她放弃的密宗,知道她被剔骨后主动要了她的腿骨,以密宗术加萨满术精心打磨了这根骨干叮,就是为了找莫逆报仇。”
御剑心根本没压低声音,直接给问谦讲过去的故事。
“我……我以为你们关系乱,没想到乱成这个地步,我根本一句也没听懂!她叫什么名字?”
问谦听了个一团浆糊,总共就出场五个人关系怎么这么乱呢。
“她名字可好听了,叫花……”
御剑心故意卖关子,花大白根本沉不住气,完全就是小孩子脾气,拽起圈内的孙友福威胁着御剑心:
“不许说!御剑心你敢告诉他我叫什么,我把这鬼当球给你踢出去!”
“哦,随便你,反正本尊不会轻易接受威胁的,倒是这位用你骨头开门的老人是你义弟的徒孙!你想让他们一门断了根,你就继续跟本尊耗着,不然就快些带他回去!麻溜的登记上,莫问橙还债厉鬼一只。”
“成!咱们山高水远来日方长!”
花大白拽起孙友福抬脚踹飞骨干叮,雾气消散地上只剩一圈铃链。
“你就不怕她拐着孙友福跑了?”问谦有些不放心的询问着御剑心。
“不怕,她还不至于耍卑劣的手段报复本尊,当年的事情早就解开了,莫逆赔了把短刀给他弟弟这事就过去了。”
“那她到底叫什么?”问谦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着对方的姓名。
御剑心听到警车响,转头看看孙友福已经融化流水的尸体,撇撇嘴说着:
“你先把这摊烂事收拾明白了,咱们回家再说。”
御剑心顺手抢了问谦腰间的钥匙,转身走进楼道用法术拖拽着莫大宝上楼。
等问谦帮忙将埋在底下室内的冰柜挖出来,又做了笔录将罗奶奶送进医院安置妥当,请好假后回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御剑心早就回了青铜剑内了。
问谦一推开家门,看到双臂打着石膏,腰上围着护圈的老爸真躺在沙发上口述,指挥着问橙帮他打字交稿。
“这段你不能这么写,字数太少了,很干巴你懂吗?你要再加点细节,这是言情文,手摸脸搂腰这都是必须的,你要让他们暧昧起来!”
莫大宝看了眼问橙写的内容想哭的心都有了,太平铺直叙了,一点爱情的感觉都没有,这要发出去自己的招牌就砸没了。
“老哥回来了,你让他写,他恋爱经验丰富!”
问橙看到问谦回来赶紧让位,让他坐下替老爸码字。
“老爸的细纲就一句话,搞暧昧!让我自由发挥出两章来,我是不行了,你快来救救场吧!”
问橙抢过问谦买的午饭,将码字任务推给了问谦。
“我可以一试,老爸,来吧,你口述我全盘照收,一个字也不会错的。”
问谦活动活动手指坐到沙发边,准备就绪等着老爸口述。
问橙将饭盒摆好,刚吃两口突然想起自己在桌上看到的纸,摸出来递给问谦。
“御剑心给你留下的。”
“哦,给我念念内容吧,我正忙着给老爸写文呢。”
“他说昨晚的鬼差叫花大白,满族人,你们民族不同人鬼殊途不要胡思乱想。”
“我去,他都几千岁了,思想怎么会如此龌龊!纸上就没说说他们之间的故事吗?”
问谦被御剑心气到了,把老爸口述的重要细节直接漏了,自己随便补了个词又继续打字。
“还真有,说是花大白救了缺氧的莫逆,苗盛英去救人时捅破了花大白的身份,花大白整条右腿腿骨被活取下来,受折磨程度不亚于砍腿。咱们祖宗当时已经走了,不知道花大白受得罪,直到十年后她的义弟带着腿骨去莫家讨要说法,差点将莫逆逼死,御剑心出来救人被腿骨当头敲晕,出现了点间歇性失忆的毛病,如今又被敲了一腿骨,他自己说的他需要修养,让我最近不要以血祭剑扰乱他的清净。”
问橙刚说完莫大宝怒吼着用石膏臂敲了问谦后脑勺一下。
“你还不如你妹妹呢!你写的啥!你自己读读!”
问谦低头读了起来:“柔情伸手拿起腿骨勾在绅士腰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随后用腿骨当头棒喝断送了绅士想更近一步的想法。”
“噗……哈哈……腿骨谈恋爱,哥,你真不如我!”
问橙肆意嘲笑着问谦,正在此时电话铃突然响起,问橙拿起手机按了接听,是苗青云打来的。
“来医院停尸房,我弟有课外活动不跟契管局掺和了,单家临时换人,顶替了我弟弟,你现在要跟单谚和赵横一起去参加个什么任务,我也没听明白,反正单谚点名要求你过来让我给你捯饬捯饬,让你更像女人一点。”
“呀!我想起来是干嘛了,他好像是约了人,要完成勇者游戏协会任务来着,我给忘光了,马上去。”
问橙赶紧换身衣服提着青铜剑,以最快的速度往市立医院赶去。
到了市立医院,问橙看着苗青云办公桌上,为自己准备的全套化妆品眼睛都瞪直了。
“青云姐姐,你这是要给我化死人妆?这么一大瓶纯白粉底真要抹我脸上,我可以去个死尸们比美了。”
“呵,拜你所赐,我从昨天到现在遗体修复的工作就没做完过,修完一个又来一个,你这剑吃饱了撑得为什么要砍他双臂,还把脸砍个稀巴烂,光抹粉掩盖针角我就用了两大瓶粉底液了!”
苗青云不满的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