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修仙武神
林嘉仪在父亲林远道的搀扶下很艰难的走完了那漫长的楼梯,很吃力的坐在了之前林远道坐过的位置,在她座下的那一刻,她艰难的抬起头看了陆遥一眼。
那一眼,神情温柔,那一眼,满是不甘。
这一眼,让陆遥想起了一句静美的诗句:“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面有甜蜜的忧愁!”
林嘉仪的嘴唇微动,或是想了许久,才吃力的说了一句:“你来了!”
简单的一句问候,在常人看来无比的轻松,但是陆遥看的出来,林嘉仪几乎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在说话,这样的一句简单的问候,却让陆遥不知道如何去回答,轻轻的点点头,报以温柔的一笑,这是陆遥想到的最好的回答。
“丫头,陆遥是来送我们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远道却偏偏说了这么一句,就像是一位讲解人员给自己的领导讲解现场的情况一样。
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恰在此时,秋姨过来招呼大家吃饭,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张大大的餐桌上已经摆上了公务人员标配的四菜一汤。
“陆遥,过来坐吧,开饭了!”林远道说道。
秋姨过来之后,由秋姨来照顾林嘉仪,林远道站起身来让了个位置,招呼陆遥过去餐桌前坐下。
林嘉仪走下楼梯坐在那里似乎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此时是由秋姨用一个两个把手边的护套已经磨得有些发暗的轮椅将林嘉仪推过来的。
饭菜不算十分丰盛,但至于是否可口,陆遥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品尝了,看着林嘉仪的样子,此时即便是桌子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玉盘珍馐,陆遥的心思也早已经不在这里了。
“师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能看的出来吗?”陆遥在自己的识海中召唤离疆,一现身便是急切地问道。
陆遥小口小口的扒拉着碗里的米饭,要不是林远道或是秋姨时不时的给他碗里夹个菜,他很有可能就吃白米饭了。
“这女娃娃身子骨本来就不好,现在又被人下了降头,此时能够坐在你面前已经算是毅力惊人了!”离疆现身后看到陆遥的那迫不及待的样子,直接说道。
“降头?”陆遥虽然修仙,但是毕竟时间有限,这些东西以前他只在电影里看见过,但是从未听人提起过,以前有些小说中写道这些东西,他都是嗤之以鼻,但是此时经过离疆的口说出来,陆遥便不得不信了。
“不错,这种东西也可以理解为巫术,其实降头术和之前苗福身上的蛊毒是一脉相承的,如果我所料不差,他的这个降头术和苗福身上的蛊毒术是出自一人之手,手段都是极为狠毒的。”离疆说道:“降头术简单的说就是像某个人或者某个特定的物施行巫术,这是一种在修仙之人看来非常不齿的手段,一直身后人们抵制。”
“苗福的蛊毒不是他的孪生弟弟苗禄所为吗?难道林嘉仪的降头也是被苗禄下的?”陆遥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一遍又一遍的想要找到其中的联系,但是最后却是徒劳无获。
“师傅,这降头术你可有办法化解?”陆遥此时已经没有时间去细细想这些事情了,他此时最关心的就是离疆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化解林嘉仪所中的降头术。
“想要化解降头并不难,难只难在要在化解之前先搞清楚她是中了那种降头术,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离疆继续解释道:“这个女娃娃的样子显然不是蛊术所致,那么她可定就是中了一些肮脏的降头,而降头术分为很多种,其中最常见的便是药降和鬼降,药降是一种通过药物来达到下降头目的的手段,中降的人之前都服用过一些特殊的药材,而鬼降则是……”
“师傅,您好诉我应该如何去确定林嘉仪所中的只何种降头术,其他的以后您在慢慢讲给我听可以吗?”
未等离疆把话说完,陆遥便着急的问道,这是陆遥第一次在离疆面前显得有些慌乱。
“她是个女娃娃,有些办法我们不能用,但是现在你的先天真气已经今非昔比了,如果你能够忍受得了,你可以借口为她把脉,由我控制你体内的先天真气进入她的体内查看一番,或许可以找到些头绪!”离疆也不生气,依旧是语气平和的说道。
方法有了,陆遥那里还顾得了什么疼痛不疼痛的,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会比他在碧落仙泉中经历的那个过程还疼痛。他也不犹豫,放下手中已经不知道何时吃的干干净净的饭碗,用一种近乎于祈求似的眼神看着林远道说道:“林叔叔,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您能不能答应我?”
听到陆遥这么说,林远道也放下了碗筷,他看得出陆遥的眼神中那种情感,那是一种殷切地期望和迫切的祈求,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理由在对方还没有说出他的请求的时候就拒绝对方,想了想后,他说道:“你说吧,只要不是违背原则和党性的事情,但说无妨。”
“林叔叔,您之前应该听过我的一些事情,我身患心脏病很多年了,这些年里深受其困扰,直到前不久才算是彻底的治愈了。”陆遥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说出自己最想说的事情,马上又补充了一句:“都说久病成良医,所以我想要替林嘉仪同学把把脉,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我的这个请求?”
林远道看到陆遥的那种眼神,本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却不想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情,更何况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好,在征得了女儿的同意后,说道:“嘉怡也没有问题,既然这样,那你就替嘉怡把把脉吧!”
陆遥闻言,大喜过望,不过不是他的定力够强,估计早都高兴的跳起来了。
秋姨去卫生间洗了洗手,从二楼林嘉仪的卧室里拿出一块绣着一个“怡”字的白色丝巾,轻轻的垫在林嘉仪的玉腕之下,然后投给陆遥一记可以开始的眼神。
看到秋姨如此讲究,陆遥也不敢贸然直接上手,他也去洗了一下手,才回来将自己的右手手指轻轻的搭在了林嘉仪的皓腕上。
林嘉仪虽然病态凝重,但是秋姨平日里对她的照顾却是一丝不减,手指搭上皓腕的瞬间,陆遥觉得自己的手指彷佛是搭在了最纯最透的羊脂玉上面,光滑柔软,入手即化一般。
“嘶!”
可是美好的东西总是如过隙白驹,还未找准一个词语去形容林嘉仪皓腕的美感,陆遥的心中却是狠狠的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不是早有心里准备,如果不是他久经这种痛楚,刚才体内先天真气在离疆的控制之下穿透肌肤,进入到林嘉仪体内的那一刻,陆遥估计都要疼晕过去了。
噬心之痛,碎骨之味,都不足以形容那种感觉。
更重要的是,先天真气时而从自己内体进入到林嘉仪的体内,时而又从林嘉仪的体内传回到自己的体内。这种感觉并不是以为的只有疼痛,它时不时的还会传来一阵犹如万蚁钻心的那种刺痒,时而疼,时而痒。
陆遥的右手搭在林嘉仪的皓腕上不敢有丝毫的颤抖,但是左手却是在所有人没有注意的时候就搭在了屁股下面的实木椅子上。
每一次,他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他就用左手的指甲狠命的在实木椅子上抠,以他如今的实力,柔软脆弱的指甲硬是被他给抓到了木头里面,留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抓痕。
如此反复过了足足十多分钟,直到陆遥感觉到自己的整个左边身子都已经麻木了的时候,那种疼痛的感觉才渐渐的消失。
“陆遥,这个女娃娃并非是中了药降,看来你还要将这间房子的角角落落都细细的寻找一番,找到下鬼降的物件,只有找到它,我们才能破了这降头术。”
疼痛的感觉消失,离疆的生硬再一次出现在陆遥的识海之中。
这可如何是好?
要说自己久病成医,能够懂得把脉这道还好解释,此时若是自己没有一个结论,这也好说,毕竟以林远道的身份,相信他早就已经找过很多名医来给林嘉仪看病了,此时他会答应自己的要求,显然都是看在林嘉仪的面子上,但是自己此时要将他的别墅里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翻腾一遍,这个不是简单的林嘉仪买个面子的事情了。
陆遥此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做了。
“陆遥,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看到陆遥收回把脉的右手后,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林远道原本已经知道答案的心依旧是不甘,轻声的问道。
“啊!”陆遥愣了一下,说道:“林嘉仪同学的这个病真的是十分罕见,即便是在医术上我也是没有遇见过,所以一时半会还没有想到,你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