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丑媳贼旺夫
“我丢人现眼?你也不看看,城里那些男人们哪个没在外边找女人?我一没纳妾,二没去青楼,已经很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
梁大海振振有词的,还抽空去拉地上的梁二家的。
不仅是美丽三观裂了,连那些跟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们也觉得他不可救药了。
有个汉子忍不住骂了一声:“你少在那放屁了!城里的男人有钱,你有个屁钱!自己家里过得啥日子不知道啊,还敢在外边找女人!”
“就是!”又一个婶子也附和着,不屑地看着满是麦秸的梁二家的,“男的不是好东西,女的更不是!你男人还没死呢,你就憋不住在外边找野男人了,你这是要浸猪笼的!”
“对,浸猪笼!走,把她带到村长那去,看看村长怎么说!”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喊了起来,也有脾气急的妇人上前将梁二家的给拽住了。
虽然刘巧兰平时在村里的人缘也不大好,甚至还有些蠢蠢的,但同为女人,遇到了这种事,大家自然更同情可怜她了。
同仇敌忾的村民们带着梁二家的去村长家了,梁大海也被三个汉子押着过去了。
麻二嫂和另一个婶子将坐在地上的刘巧兰搀起来,一边劝一边也跟着去了村长家。
刘巧兰此时已经神志不大清醒了,美丽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刚才说的那番“女人天生就该伺候男人”的话,不由地自嘲摇头,不知道刘巧兰最后会不会原谅并重新接纳梁大海。
以美丽对刘巧兰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很大。
美丽没有跟着去村长家里看热闹,她估计村长这会儿应该也会很头疼了,这个冬天似乎就没有消停过。先是二赖子和杜小涵的事,又是二赖子无缘无故被杀,再是昨晚上麻家的纠纷,今儿大年初一居然还有捉奸的戏上演,真是让人头疼啊!
刚走到自家门口,后边响起了周迟的喊声。
美丽回头一瞧,见他神色匆匆地,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担忧。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周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见她完好无事,才放心地抱住了她。
“这,怎么了?”大白天的,又是在外边,就这么抱在一起,也太“有伤风化”了吧?
“我刚才正好在村长家,见到了麻二嫂,她说你回来了,我就赶紧追来了。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迟抱着她,低声喃喃。
美丽有些心疼,也有些好奇:“傻瓜,出事的又不是我,我怎么会有事?放心吧!”
“不,放心不了。”周迟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有懊悔也有后怕,“当初杜小涵陷害你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你知道那件事让我担心了多久吗?我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突然离开你出门。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会时时刻刻陪在你身边保护你,不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竟是杜小涵买通二赖子陷害她的事,周迟居然知道了。
美丽愣了:“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我回来以后发现你不对劲,就去问了玉荷,是她告诉我的。”周迟又将她抱在怀里,“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是你的男人,这种事,第一个就该告诉我的,知道吗?”
正是因为有这件事,所以当今日再次发生当众捉奸的事时,他才会那么担心,那么后怕,害怕美丽会再次陷入困境。
美丽拍着他的后背,她能感觉到周迟的担忧,柔声安慰道:“别怕,我没事,我很好。没人能算计得了我的,放心吧!”
良久,周迟有些僵硬的身子才终于缓过来。
美丽突然想起一件事,担忧地看着他,压低声音问:“二赖子的死......”
“不是我。”周迟用鼻子在她鼻子上蹭了蹭,说出的话却令人捉摸不透,“定是老天开眼,让他罪有应得罢了。”
罪有应得吗?或许吧,若是他没有被杜小涵蛊惑,也不会铤而走险色胆包天地想做坏事。
小两口儿手牵手回了家,周田氏正带着小幺妹儿在院子里玩跳房子,一老一小,笑得很开心。
看着她们,美丽和周迟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回来了?幺妹儿她爹娘呢?怎么没一块儿回来?”
周田氏脸上都出汗了,不过一双眼睛却是格外地明亮,这么多年了,她的眼睛里一直都藏着很重很重的心事,只有此时此刻,她的眼睛是轻松而明快的。
“他们在村长家里说话呢,一会儿就回来啦!”
美丽过来给小幺妹儿也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子,笑:“跟奶奶一起玩好不好?”
小姑娘点点头,指着地上画着的房子给她看,还牵着她的手往那边拽。
“咱们一起玩?”美丽笑,做了个摊手的动作,“可是我不会啊!”
小幺妹儿当真了,指指美丽又指指自己,然后单着腿去跳房子了。
她头上梳着的两个小辫子一翘一翘的,可爱极了。
周田氏和美丽笑盈盈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跳房子,待她成功跳完,又拍着手给她喝彩。
小幺妹儿也高兴极了,咧着小嘴儿一直在笑。
突然,美丽拍手的动作顿住了,她有些惊讶地拽住了周田氏拍着的手,愣愣地指着幺妹儿:“娘,你,你听。”
周田氏一愣,赶紧顺着她的话去听,眼睛也越睁越大:“是,是幺妹儿吗?是幺妹儿在笑吗?”
美丽也猛点头:“是,是,娘你也听到了吗?是幺妹儿在笑呢!”
的确是幺妹儿在笑,不过小姑娘自己并没有察觉到,她此时已经重新回到了房子的起点,继续开始新一轮的跳房子游戏了。
“娘,幺妹儿以前是不是不能出动静的?可刚才,真的听到她笑了啊!”
周田氏也激动地抱着美丽的手:“对,对,你二嫂说了,幺妹儿从生下来就没有发出过一点儿声音。她不是哑巴,她一定能说话的,一定能!”
鼻子酸了,眼眶也红了,周田氏高兴得好像是自己的孩子会说话了一般。
她擦了擦眼角:“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