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之五好青年(灭宋)
王跃这一夜的扩张,最终止步于御街……
他也玩逐步扩张。
毕竟他得控制混乱的程度,另外还得收拢炮灰,重建控制区秩序,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他可不是单纯的管杀不管埋,所以扩张太快并不好。
得有限度。
先占领一块城区,然后以抄家调动起那些乱兵和刁民们的情绪,让他们都行动起来走上反贼的道路,再趁机以坊为单位任命统领官负责本坊,这样就可以建立起初步的秩序,然后由统领官带领着完成这片控制区的清理,并在反贼道路上越走越远。
史进和何进则趁机忽悠禁军和招募义勇组建军队。
统领官的人不算军队。
他们本质上可以说是本坊民兵。
而史进忽悠入伙的禁军和何进招募的义勇,才是王跃的真正军队。
而控制区完成清理,也就意味着没有可抢了,因为王跃限定范围,还有那些本坊统领官的监督,所以抢掠不会持续太久。
那么那些扩充起来作为真正军队的禁军和义勇们,不用他说也会对那些还没到手的城区垂涎欲滴,这样扩张的动力也就有了。同样这期间那些还没到手的城区里,那些禁军和刁民也已经对他望眼欲穿了,扩张的内应同样也有了。然后接着就是摧枯拉朽般再拿下这样一块区域,再任命统领官稳定控制区并扩充真正军队,这样他扩张的同时实力也不断壮大。
直到拥有一支足够庞大的军团。
至于这期间其他城区的豪门贵戚转移财富并不重要。
因为他们只能往内城转移,这时候出城也已经不安全了,荒郊野外可是盗匪横行,更别说这时候消息已经传开,各地盗匪正蜂拥而来,满腔忠义准备为冠军侯申冤,顺便在京城跟着捞笔大的。
出城很危险!
就是那些勤王的援军也不是不下黑手的。
所以他们都只能往内城跑。
等到王跃把外城全解决,真的就像他所说十万忠义朝天子时候,那整个内城也就是瓮中捉鳖了。
所以王跃不急。
他甚至连内城都不进攻。
就是一点点在外面扩张,把鱼往网里面赶,而且速度不能太快,避免那些鱼反应过来逃跑了,得确保他们相信内城能够守住,然后老老实实都跑到内城等着他到时候挨个放血。
至于勤王的……
那个真没什么可在意的。
首先无论童太师南下还是直接从陕西山西调兵,都不可能在半个月到,能到的只有府界,京东,京西,还有部分河北禁军。也就是相当于范琼部下,还有宋江横行时候暴打的那些,他暴打的主要是京东路禁军,再就是之前在白沟坑苦了王跃的那些最烂的渣渣。
河北禁军都这样。
或许还有部分淮南禁军,但可能性很低,实际上宋朝在两淮就才两将。
整个淮河以南的大宋国土上就十三将。
这片从淮河一直到两广,包括湖南在内的广袤区域,进行将兵法改革后的真正野战军总共就才十三将,这些统称东南十三将。
而且是最烂的。
如果对大宋各地将兵法改革后的禁军战斗力进行排名,东南十三将基本上就是垫底的货色,所以方腊起兵半年就摧枯拉朽般扫荡官军,可怜方腊部下绝大多数据说连盔甲刀枪都没有,就这都能打的东南禁军屁滚尿流。
所以这个方向的勤王直接忽略。
有威胁的就是西军。
但是西军……
他们难道不喜欢黄金白银吗?
王跃就不信这些家伙都是什么忠臣义士,都是为赵家真心卖命,有共同发财的机会摆在面前,这些家伙难道会拒绝?
他们不会玩寇吗?
恐怕他们比王跃更会玩寇。
话说连王跃自己,现在都感觉自己简直就是天生的反贼啊!
这大宋就等自己祸乱呢!
“天不生王跃,万古如长夜!”
他矜持地说道。
此刻已经朝霞满天,清晨的雾霭中他端坐在繁塔上,俯瞰着脚下广袤的城市……
天清寺已经被他征用了。
这里就是锄奸军新的大本营,至于原来的军营当然抛弃,甚至新曹门那一带控制区都扔了,北边的谭稹爱收复就收复,反正那里已经是朱门甲第无一半,现在就是一帮刚刚抢了这些朱门甲第的刁民,在快快乐乐地喝酒吃肉,谭稹有胆量就把他们都抓了给李棁那些人报仇。
呃,如果他不怕死的话。
这些刁民可是顺便还抢了大量的武器甚至弓弩,他要是敢追究,刚刚杀了一堆红袍青袍的这些刁民,绝对不介意再弄死个紫的。
总之王跃已根本不关心那边了。
他将五百常胜军,史进率领的锄奸禁军,何进率领的锄奸义勇,全都调到了城南,背靠陈州门,左右蔡河和汴河,正好守着汴河码头一堆仓库,还有商业街的无数商铺喝酒吃肉。然后常胜军驻天清寺,锄奸义勇驻汴河东岸的那一堆仓库,锄奸禁军则驻扎国子监,至于太学生们,这时候早已经跑进了内城,他们还不至于傻到留在外面迎战逆贼。
总之在经历这一夜的混乱后,目前王跃制造的祸乱区,终于抵达了南御街。
但没有越过御街。
因为马忠和呼延灼带来的勤王军控制了南薰门,在太保,领枢密院事郑居中的亲自迎接,尤其是十万贯赏钱激励下,奋力击退了向御街以西进犯的乱军,并且镇压了一批试图作乱的禁军。
后者差一点就攻陷了郑太保家……
好吧,郑居中家就在御街西边。
不只是他,蔡京家也在外城,只不过他家还要再靠西些,不过细算起来离祸乱区前沿,也就还有个七八里路。
总之这些勤王军简直是救星。
据说今天早晨,到南熏门慰劳的人络绎不绝。
“你倒是快活啊!”
王跃身后一个声音幽幽响起。
“呃,你怎么这副打扮?”
王跃转头看着刘锜说道。
后者一身道袍,头戴道冠,甚至还多粘了几丛胡子,看着仿佛年龄都大了一些,一脸忧郁地站在他后面,仿佛一个怨妇在看着一个负心薄幸的无情郎。
“你觉得我还敢以本来面目来见你吗?”
刘锜幽幽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就是杀几个达官贵人,抢了点金银珠宝,顺便在京城造成一点小小的混乱,我已经努力在克制了,你看,我连维持秩序的纠察都派出去了,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归脾气不好,但大是大非上还是很懂分寸的!”
王跃一脸谦虚地指着下面说道。
然后一声惨叫从下面远远地传来……
“吊起来,把这狗官吊起来,再去找几块砖头来!”
史进的喊声随即传来。
“呃,我说他们这是在替天行道你能信吗?”
王跃一脸认真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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