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余年开始打卡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地牢里的打斗声依然在继续,战斗仍未结束。
“我知道来的是谁了。”
范闲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语气轻松下来。
“是谁?”王启年连忙问道。
“沈望。”范闲直接在地上坐下来,背靠着墙壁,样子十分惬意。
“沈小哥儿?”王启年眼睛一亮。
“除了他,还有谁能打这么久。”范闲说道。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外面的撕杀声才停下来。
范闲打开暗门,一眼望去便看到了满地的尸体以及躺在地上不停翻滚哀嚎的人。
诺大的地牢中,唯有沈望一个人站在中央,显得又空旷又震憾。
……
内乱结束后,沈望一个人离开了监察院。范闲本来想跟他一块离开,结果却被陈萍萍留下,似乎有事情要跟他交代。
“我现在的功力已经达到金钟罩第七关中期,不止如此,真气量还超过了一大截,离第七关后期也相差不远。”
这一趟,沈望收获甚大,与上百名七八品的高手打斗,吸收了近千缕真气,功力大涨。
如果说刚突破第七关时,金钟罩的护体罡气只有一张纸那样薄薄的一层。那么此时,金钟罩的护体罡气已经有一枚硬币的厚度,防御力大增。
“如果现在再和剑九交手,绝对不会再受那么‘严重’的伤。”沈望自信满满地想到。
接着,他将【经验卡】取了出来。
“以我目前的功力,用【经验卡】提升七伤拳的话,有些过犹不及,反倒会伤及自身。但是用来提升金钟罩又有些浪费……”
“还是先留着吧,等日后金钟罩大成后再拿来提升七伤拳,或者是新的技能。”
沈望想了一下,将【经验卡】收了起来,喃喃自语道:“很快就能去北齐了,到时候就会有一个新的技能。”
这次北齐使团来京都就是为了商议交换人质之事,等谈判结束后,范闲就会押送肖恩去北齐。到时候他跟着范闲一起去北齐,就能顺利的混进北齐皇宫,完成第三环主线任务。
谈判事宜进展的很快,只用了两天时间就已经结束。庆帝对于结果还算满意,决定在祈年殿举行夜宴,邀请北齐和东夷的使团同庆。
范闲作为庆帝卿点的北齐使团接待副使,对这次的谈判却一点都不关心。
对他来说,不管是言冰云还是肖恩,都没有箱子的钥匙重要。
“今日夜间,皇帝在祈年殿设宴,为庆祝北齐一役尘埃落定,算是一场盛事。宴席散后,正是宫中防守最松懈之时,也是进宫偷钥匙最佳时机。”
范闲研究了数天,早就将后宫的地形图背熟,甚至连进宫的路线都已经设计好了,差的只是一个时机。
现在,这个时机来了。
“决定好了?”五竹道。
“嗯,没有比这次更好的机会了,至少最近一段时间是这样。”范闲点头道。
“好,到时我引开洪四庠,你入太后寑宫,找到钥匙。”五竹道。
“还有一个问题,太后寑宫那么大,想要在里面找一把钥匙,怕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沈望道。
“她枕头下床板处有一处暗阁,紧要东西都在里面。”五竹道。
“你怎么知道?”范闲十分诧异,这种秘密怕是连太后最亲近的人都未必知道,怎么会被一个看上云毫无关联的外人知道。
“小姐当年翻过。”五竹道。
“只要确定钥匙在哪,我十有八、九能把钥匙拿出来。”范闲点头道。
“盗走钥匙,太后一定会发现。”沈望道。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我已经让王启年帮我找了一个锁匠,等到钥匙取出来后,由他做一个赝品,我再连夜放回去。”范闲道。“只要行动顺利,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钥匙弄出来。”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沈望道。
“皇宫中除了洪四庠之外,还有一个高手,大内侍卫统领燕小乙!你能打过他吗?”范闲道。
“燕小乙是当世唯一的九品箭手,若是近战,我有把握胜过他。但是若让他拉开距离,发挥出弓箭的优势,除了大宗师外任何人都没有把握一定能胜过他。”沈望道。
燕小乙的箭术卓绝,威力惊人,中者必伤。就算是大宗师被他的箭射中,也会受伤。与这样的人做对手,绝对是个噩梦。
“那就算了,这次是去偷钥匙,最好悄悄的去,悄悄的回,没有必要招惹他。而且皇宫这么大,我也未必会遇上他。”范闲道。
“那我在外面接应你。”沈望道。
“好。”范闲道。
入夜,范闲和接待团官员一起入宫,参加祈年殿夜宴。宴会散后,他换了一身夜行衣,来到他们约好的地方。
沈望和五竹已经在皇宫城墙下等待。
“来了。”沈望道。
“叔,沈兄,久等了。已经准备好了,开始行动吧!”范闲道。
“好,按照之前所说,一柱香的时间,我引开洪四庠,你进宫拿钥匙。”五竹也穿了一件夜行衣,但样式和范闲的有所不同,是一件黑色斗蓬。这件斗蓬以手中的剑都是从东夷使团顺手牵羊弄过来的。
说罢,五竹便腾空而起,脚尖在城墙上一点,如一只大鸟般飞上了城楼,转眼间没入殿宇林立的皇宫中。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五竹再次出现,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洪四庠。两人在城墙及殿阁顶上穿行,像一对蝴蝶,一边缠斗一边穿行,转眼间又消失不见。
“沈兄,我也去了。”
范闲见到洪四庠被五竹引走后,把蒙面巾系上,准备行动。
“你自己小心。”沈望道。
“嗯。”
范闲点点头,助跑几步后一跃而起,双脚在城墙上借力,连踏数下,像是踩着梯子一样快速地向上攀升,紧接着双手抓住城墙的边缘,一个翻身进入皇宫之中。
看着他们两个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的身影,沈望着实有些羡慕。
一个人的轻功高低,主要看两个方面:一个是功力,一个是技巧。
单以功力而言,沈望比起范闲还稍逊一畴,技巧方面就更不用多说。
一个基础提纵术只练了不到一个月的人,跟人家练了十几年轻功的人相比,自然相去甚远。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范闲的身影再次出现在城墙上,纵身一跃,如一团黑云一样从十丈高的城墙上飘落下来。
“拿到了吗?”沈望道。
“到了手,我现在就去找锁匠做赝品,很快回来。”
范闲没做任何停留,飞快地向城中而去。
一盏茶的时间后,范闲回来,对沈望点点头,再次潜入皇宫。
这一次,沈望等的时间有点长,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范闲才再次出现。
他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城墙上方,便有一支利箭急射而来,精准地射中范闲。
范闲的身形明显一顿,像一只中箭的大雁一样从城墙上跌落下来。
沈望一跃而起,在空中将范闲接住。
“你怎么样?”落到地面,沈望关心地向他问道。
“幸亏这把钥匙救了我一命。”
范闲从衣服的后腰上取出一把钥匙,心有余悸地说道,语气听起来有些虚弱。
箭矢自动从他身上脱落下来,箭头已经断掉。
“是燕小乙的箭?你受伤了?”沈望道。
“我没事,他马上就要追过来,先离开这里再说。”范闲点头道。
箭矢虽然被钥匙挡住,但箭矢上携带的巨大力道却透体而入,将他的脏腑震伤。
两人从城墙处离开,刚走一段距离后,范闲便再也压不住伤势,张口“噗”地吐出一片血雾。
支撑着他的那一口真气也随着鲜血一同喷出,真气一泄,范闲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受伤了还非要硬撑。”
沈望一把将他扛起来,飞快地往范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