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庆余年开始打卡
沈望骑着马出了城,一路快马加鞭往东而去,在一个小镇外找到了范闲。
范闲一路大张旗鼓,带着司理理招摇过市,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抓到了北齐暗探司理理。因此,找他并不是一件难事。
“沈兄,你怎么来了?”范闲见到沈望,有些惊讶。
“若若知道你们抓住了司理理,担心路上会有危险,拜托我来接应你们。不过现在看来,她是白担心了一场。”沈望向王启年手中举着的大旗看了一眼,不由笑了起来。
旗上写着:澹州范闲千里追行,押送北齐暗探司理理归京。
“范小哥儿一来,王某终于能松一口气。有范小哥儿这位八品无敌高手在此,他们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王启年一脸含笑地道。
“八品无敌?”沈望挑了挑眉。
“哦,这是监察院对于各路高手的评定,方便建立档案。沈小哥儿格杀北齐八品上横练高手程巨树以及东夷城八品上剑客,实力卓绝,八品之中无敌手。”王启年竖起一个大拇指,称赞道。
“为什么不是九品高手?”范闲道。
“八品高手和九品高手之间的差距极大,宛若鸿沟。就算是最普通的九品高手,也能轻松击杀数位八品上高手。范小哥儿若有九品的实力,杀程巨树和东夷剑客根本不需要花那么多手段。”王启年道。
沈望微微点头,监察院能人无数,他们的鉴定结果自然非常准确。
不过,那是他之前的实力。
他现在的实力如何,还需要跟九品高手打一架才能知道。
几人一边骑着马往京城方向赶路,一边闲聊着。
“范兄,问出凶手了吗?”沈望道。
范闲摇了摇头。
“范大人为人光明磊落、正直无私,不屑对弱女子动刑,所以还没有进行审问。”王启年说道。
“你不是有一种药,吃了就能让人吐实话吗?”沈望道。
“咦,大人还有这种神药?”王启年一脸震惊。
“我没有。”范闲摇了摇头。
“我觉的这个可以有,就算没有,也可以无中生有。”沈望意味深长地笑道。
“怎么讲?”范闲心中一动,向他看去。
“范兄自己研发了一种神药,服药之人犹如醉酒一般,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思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不管问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幕后主使之人听到这个消息,他会怎么做?”沈望道。
“杀人灭口!”王启年道。
“如果没办法灭口呢?”沈望又道。
“当然是跑了,难道还等着被抓?勾结北齐间谍,这可是重罪。”王启年肯定地道。
“没错,就像她一样,做贼心虚,提前跑路。”沈望向司理理一指。“咱们只要放出这个消息,然后派人监视城中所有嫌疑的人动向,看看谁有异常的举动,自然就能知道幕后主使是何人。”
“谁做贼心虚,谁就是凶手!沈小哥真是英明神武,睿智过人!”王启年双手一拍,脸上露出恍然悟和欣喜之色,马屁不要钱一样地拍了过来。
“司理理姑娘,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沈望向司理理看了过。
司理理在听到他的谋划时,神色就已经变得难看起来,脸上露出纠结的神色:“范闲,你曾经说过,只要我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你,你就放了我。”
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就表明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
“你这么说,那就说明用这个办法真能把幕后之人钓出来。”沈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那是之前的价格,现在的价格已经不一样了。你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我最多保证让你不会被受酷刑折磨。”范闲道。
心理防线一旦被打破,底线就会越来越低。
“你保证的话可会算数?”司理理目光中露出犹豫之色。
“你现在也只能相信我。”范闲大喜,内心激动不已,但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平静,不露丝毫异样,给司理理带来极大的压力。
“好,我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你,牛栏街刺杀一事的主谋是……林珙!”司理理缓缓吐道。
“宰相林若甫的次子,林珙?”王启年惊讶道。
“是他!”
范闲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知道真凶后,他并不觉得意外。第一,林珙确实有杀人动机,早在皇家别院时就敢让侍卫动手,显然已经有了杀心,且行事肆无忌惮。其次,他还是太子的支持者,在牛栏街布下杀局也不算出人意料。
知道真相后,范闲又陷入两难之中。
若是其他人,他一定会让其受到应有的惩罚,但林珙却是林宛儿的哥哥,这让他十分为难。
次日一早,一行人回到了京都。
“城卫,京都府衙,刑部……这一个个的可都急不可耐啊。”范闲的语气里带着一抹嘲讽的味道。
“这司理理毕竟是北齐暗探,若能从她嘴里挖出一点情报,那可是大功一件。大人若不是有监察院支持,这人怕是早就被各部抢走了。”王启年道。
“早知道就不答应保她了,她现在就是一个烫手山芋,谁想要谁要。”范闲懒洋洋地道。
“大人重信守诺,实在是我辈典范。”王启年奉承道。
牛栏街刺杀案的主谋是林珙,而林珙却是宰相林若甫的儿子。
各部若是得知真凶,抓还是不抓?
抓了,便是与林相交恶。
不抓,便是有违国法。
不管怎么做,都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可惜,那些部门的人现在还不知道此事。
沈望一行人刚刚入城,便被刑部等几方面人马堵住。
“司理理乃我监察院人犯,各位大人,烦请让路。”范闲举起监察院提司腰牌,朗声说道。
“范公子,若真是监察院要抓人犯,我们无话可说。但还请将监察院的提人公文与我们一看。”一位刑部的官员说道。
“公文回头再补。”范闲道。他已经答应了司理理保她不被动刑,自然不能轻易把人交出去。
“这就不合规矩了吧。”刑部官员道。
还没等他的话落下,一道声音立时响起。
“公文在此!”
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拿着公文走了过来。
……
从监察院出来,范闲的脸上仍然带着些许忧愁之色。
“还在想林珙的问题吗?”沈望道。
“是啊,虽然知道了真凶,但以林相和太子的权力,想将他保下来并非难事,无法将其处之以国法。但若放任不管,我心中之恨难平……”范闲叹道。
“但你还不能私下对他进行报复,他毕竟是林宛儿的哥哥。”沈望明白他心中最大的纠结。
范闲无言地点了点头。
“你不方便动手,那就让我来好了。我也是牛栏街刺杀一事中的受害者,就算你放过他,我也不会放过他。”沈望道。
“你……”范闲欲言又止。
“放心好了,我有分寸。”沈望知道范闲的顾虑,笑着说道。
宰相府。
沈望用黑巾蒙面,从围墙上翻了进去。
他已经提前确认过,知道林珙现在就在相府内。
沈望刚刚进入院子里,便被相府的侍卫发现。
相府守卫森严,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出入,再加上沈望轻功一般,自然会被人发现,但他并不在意。
“有刺客,快来人啊!”
呼喊声响起,附近的侍卫立刻向沈望围了过去。
“滚开!”
沈望随手一拨,就将围攻而来的侍卫掀飞,然后像坦克一样在相府中横冲直撞,野蛮前进,径直朝林珙的住处而去。
“叮叮……”
“当当……”
“砰砰……”
无数的刀剑、箭矢、暗器落在沈望身上,但都未能对其造成分毫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