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我总觉得,暴龙王·巴卡尔给我讲述的那段不堪回首的魔界经历,只是众多魔界经历中的一部分。
而今,这一点,终于得到了证实。
那是一场源自数亿年前的战争,魔界称呼它为——龙之战争。
原第九使徒,暴龙王·巴卡尔,在洞悉哭泣之眼·赫尔德的阴谋以后,决定发起一场改变命运的战争。
参战的双方分别是:暴龙王·巴卡尔,及其麾下所有龙对战哭泣之眼·赫尔德,征服者·卡西利亚斯,潜行者·希洛克,黑色瘟疫·狄瑞吉,火焰吞噬者·安图恩,及近乎所有魔界强者。
这场战争持续了很久,双方各有胜负,直到那个魔界中最神秘,同时也是最强大的存在宿命者·卡恩也加入战场,胜利的天平,才以不可逆转之势倾斜魔界一方。
接连与数名使徒打得不可开交的暴龙王·巴卡尔,却在与宿命者·卡恩交手之后,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不是他一招之敌!
再看看自家军队的伤亡情况,暴龙王·巴卡尔终于放弃了高傲傲慢的龙族尊严,以战败者的姿态,率领残兵败将,逃离魔界。
这,才是那场战争的真相。
虽然暴龙王·巴卡尔一直将龙之战争视若耻辱,常常闭口不谈,但在面前的酒馆老板看来,暴龙王·巴卡尔,却是给当时已经深陷晦暗的魔界,带去了一束希望之光。
命运,是可以抗争的,只是想要成功,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这条信念,一直流传于魔界普通居民之间,并对诸多平民未来的崛起,造成了极大的影响。
比方说,誓卫者组织的成立。
誓卫者组织的创建者尼巫,本就是一个普通到毫不起眼儿的魔界女孩儿,但她一直牢牢铭记‘命运,是可以抗争的’这条信念,并为之付出努力。
并在她十几岁的时候,佧修派大举压境,即将侵犯尼巫的故乡。
当时的尼巫,和诸多魔界平民的心态是一样的,充满了恐慌与绝望。
尼巫甚至跪地祈祷,祈求那位敢于向命运抗争的原第九使徒,暴龙王·巴卡尔,给予她命运的启示。
然而,当时的暴龙王·巴卡尔已经因为身受重创而不得不逃回龙族领地,根本回应不了她。
但是,偶像与信念的力量是强大的。
尼巫虽然没有得到任何启示,但不知为何,她竟然仍从虚无缥缈的信仰中,受到了启发,凝聚出炫纹,并在极短时间内将之推广,在佧修派大举入侵之际,率领一众熟练掌握炫纹的平民冒险家,对佧修派的侵略军进行反击,并成功击溃了敌军,之后甚至还向敌军的幕后指使——哭泣之眼·赫尔德发起挑战。
虽然己方伤亡惨重,但出乎预料的,赫尔德竟然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重创!
人类,重创使徒?
这可是魔界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
尼巫至此一战成名,成为了魔界历史上最闪耀的明星。
在听完这段讲述之后,我用怀疑的目光凝视酒馆老板:“你,究竟是谁?”
“一个酒馆的老板”深吸口气,他微笑道。
“你明白我的意思,我想问的是,你的真实身份。”
“我知道你,安小毅,你是个从其他星球过来的人类,你的母星,似乎与西岚的母星是同一颗星球,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会将你请到这个房间里喝酒叙话。”
又倒了杯酒,这一次是酒馆老板自斟自饮,而后轻吐口气,缓缓道:“正因为你能够拿得出与暴龙王·巴卡尔相关的物品,我才会给你讲述这段真正的魔界史实,现在,你想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得拿出足够获取我信任的东西才行。”
“当然可以”我道:“您觉得,尼巫后人的信任如何?”
“尼巫的后人?”酒馆老板稍作思忖,眼中光芒一闪,陡然脱口而出,道:“你是说......海洛伊丝?”
“没错”我打了个响指,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有她的联系方式,对吗?”
酒馆老板脸上表情闪烁不定,显然,他在犹豫是否应该相信我。
轻吐口气,我将手机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拨通了海洛伊丝的通话。
不多时,通话建立,海洛伊丝的声音从话筒中传出:“你好,我是海洛伊丝,请问你是安小毅吗?”
“是我。”
“这个时候突然打来电话,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有”我道:“我需要你帮忙做个证明人。”
“证明人?”
“对,证明我和誓卫者组织关系还不赖,而且颇受尼巫后裔的信任这件事。”
话筒那边,顿时沉默。
数十秒后,海洛伊丝突然笑道:“好,我明白了。”
“那么”我将手中电话交给酒馆老板,道:“你可以分辨一下,这个,是否就是尼巫的后裔,誓卫者组织分部的首领,海洛伊丝的声音。”
此刻酒馆老板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呆滞中蕴含着不敢置信,不敢置信中蕴含着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中还蕴含着不得不信。
是的,海洛伊丝的声音很有特色,既偏向男性,却又与男性声音不同,一听就能感觉到肯定是女声,然而又与普通女声仍有区别。
接过手机,酒馆老板还是和海洛伊丝做了短暂的沟通。
随后,他彻底相信了对方就是尼巫的后裔,誓卫者组织北方地区最高首领,海洛伊丝。
“好吧”酒馆老板将挂断的手机归还于我,并轻叹口气,道:“既然连尼巫后人都信任你的话,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什么,自我介绍就算了,那个名字,已经被我摒弃多时了,还是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吧,我是派伊的后人。”
“派伊?”我疑惑道。
“就是尼巫最亲密的朋友。”
我顿感好奇:“战斗法师的朋友竟然会是元素法师,我还以为这两个组织从来都是死对头呢。”
“誓卫者组织与塔拉库沓的确充斥着诸多矛盾,但这并不妨碍两个组织成员之间的感情。”
“是不是就是说,真正与誓卫者组织有矛盾的,其实都是极端成员?”
“可以这么说”酒馆老板点点头。
“等等”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