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神门
“这该怎么搞啊?”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呆的余宇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大。刚刚在修炼上搞出些名堂,下一刻似乎马上要回到解放前,打回原形。谁受得了这个。
据贝惜雪临走前所说,场武双修一旦开始,就无法再停止了,否则场能境界无法寸进不说,武道修为也会停滞不前!
因为真气已经和场源开始融合,这个过程一旦开始,便再也无法停下来,余宇能做的就是将这个过程继续下去。
贝惜雪的下一句话才最让人绝望:凡是场武双修者,到头来基本上两头空!
换句话说,场武双修的难度要比单纯修炼一种复杂的多,也危险的多!因为真气和场能完全不是一回事。一个是来自人体内的力量,一个是来自天地间的力量,这两种力量好比矛和盾,水火不能相容。
最开始的时候似乎很顺利,但到后来场能和真气的力量达到平衡的那一刻起,就是修炼者危险万分的时候,任何时候都有可能自爆而亡。
因为两者在体内斗争不休,谁都想占据上风,最终受害的,只会是修炼者。而且这种斗争外力无法干预。
如果不想死,那就要停止武道和场能的修炼!
贝惜雪还强调,一代又一代不少自命不凡,天赋过人之辈不死心,想要证明这个世界上存在无数可能,无数奇迹,但都无一例外的失败了!而且也不是谁都能场武双修的,因为最开始的那个融合过程,不是谁都能轻易过去的一道坎儿。只有极少数的人可以顺利的完成融合过程!
余宇觉得有些绝望了!
这尼玛叫什么事儿啊!为什么这么点儿背的事情都能轮到我的头上?
辗转反侧,余宇始终难以进入睡眠状态,修炼的事情刚有点眉目,燃烧起来的小宇宙还没有来得及爆,让贝惜雪一盆水给浇灭了。算算日子,还有几天就到秋猎了,自己想躲起来是不行了。据付凌华所讲,这次去的外人可能不止自己一个,这样可能会好一些,毕竟他不既不愿意参合到帝王家中去,也不愿意和那些官员们打交道,一个个看上去笑容可掬,谁知道肚子里在想什么整人的招儿!
失眠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明明很困,但就是睡不着。数了不知道多少只羊,眼看都三更天了,还是无法进入梦乡,余宇干脆做起来开始修习《枪谱》中的内功心法。
诚如贝惜雪所言,自己的真气已经和场源融合的差不多了。
余宇只感觉自己的真气像是一团火一样包围着场源,在外面游走,场源则安安静静的悬浮在气海之内,神秘而安详!
进入深度修习状态之后,余宇反倒觉得好过了许多,不知不觉间,东方已经显出了鱼肚白,早晨第一缕晨曦透着窗纸摸进了余宇的屋子,余宇睁开眼,长长伸了个懒腰,开始梳洗打扮!
这个点儿,放在平时也改起了!
早晨的时间过了很快,不觉得干了什么事,太阳虽然还没有挣脱地平线的束缚,但它的光辉已经开始降临人间!
余宇出来一看,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像是下了薄薄的一层雪!一阵微风刮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默念道“过两天,该给豆豆置办冬天的衣服了!”
很快其他同学也都6续起床了,今天早上有课,所以谁都不敢耽搁,原本安静的宿舍开始变的嘈杂起来,洗漱声,脸盆的碰击声,水声,吵闹声混作一团。
平时如果早上没课的话,类似石牧天,薛子陵,李馨蕊,付凌华等人是不会在学府里居住的。本就是圣城的人,而且身份高贵,下午有课,中午可以让家人送来,宿舍对外地的寒门学子才是最有用的!
时间还早,离上午的课还有一个多时辰的时间,余宇并不着急,去附近的食堂吃了些早餐,再次来到了那条让自己数次昏迷的小道。
小道已经不再热闹,也不见了薛子陵的身影,它好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别人的来临!
余宇将长枪放在一棵老树下,开始走上那条小路!
路还是一样的路,余宇的心情已经有所不同了。今天的他,对修炼,产能,场源等这些问题的认识已经不再局限于书本了,他已经开始有了些自己的看法和心得!
压力还是一样,甚至更强,没有余宇想象中的轻松,刚走上两步,他就开始觉得胸口闷,头脑胀,体内像是急燃烧一样,开始出现各种幻象,余宇知道这是某种不知名的力量正试图控制自己的神智,如果不留神,非但可能一时神智失常,还有可能变成痴呆。
走这条路,是有风险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教习就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余宇肩头开始流血,粗布的衣服也隔不住鲜血的涌势,很快肩头殷红一片,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的汗珠如黄豆般往下落,和这个有些阴寒的清晨极不协调!
“看,又有人上那条路了”
“可不是吗,那不是余宇吗”
“是啊,那小子怎么又来了,不是不敢上了吗”
“不对,你看他的肩头,好像是在流血”
“什么叫好像,就是在流血好不好!”
很快有眼尖的同学注意到了小路上艰难行走的余宇!此时余宇已经迈出了十步有余!
不知是什么缘故,自从余宇不再踏上那条小路,再后来上去走的人,少了很多,再往后,薛子陵也极少去那里了!
今天突然看见又有人来,很多同学忍不住向这里张望,很快,小路旁又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学生!
两个执事多少天了没有事干,正闲得无聊,见余宇脸色白,牙关紧咬,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准备着,准备一会儿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到学府的大夫那里去诊治!
余宇此时已经几乎完全感受不到来自外界的反应了,他沉浸在了这条充满压力,充满不可知的小路上,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就要被压垮了一般,身上各处的零件都在承担极其重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