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城行走的人果然不正常
泰勒老爷子是很不赞同我去营救使徒孙女儿的。
在他看来,无论使徒,还是使徒所在星球,都该爆炸,原地爆炸,轰轰轰,然后世界就清净了。
我了解,这是舔犊之情,是关心则乱。
理解,所以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该做,还是要做。
毕竟诺言这东西,要是不遵守,也就不值钱了。
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可谓是白天刷怪升级,晚上与众未婚妻们轻叙情话,深夜在搂着白云英和小蕾米入眠。
如此往复,已然成了习惯。
虽然这习惯令凯兰等爱好自由的未婚妻颇感不适,但她们却破天荒的没有拒绝,反而十分温婉的配合我。
从她们的表现中,我知道,她们依然察觉到,要不了多久,我可能就要离家一趟,而且这一趟,或许会离家很久。
但她们谁也没有问,谁也没有提,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只是静静陪伴我,享受着离别之前的温存。
整整两个月,我和众未婚妻,除了没有做出繁衍后代的行为以外,其他的,基本都已体会过。
不得不承认,我很自私,完全没有顾及未婚妻们的感受,只想着一响贪欢。
但我其实也不知道这一趟是否还能活着回来。
就像泰勒老爷子说的那样,既然魔界能够产出使徒这样的存在,那一定不是仁善之地,其中或许会有平静,但平静之下,却暗藏波涛,一个不小心,船翻人亡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我只想在临行之前,不越界的与未婚妻们温存一下,既算是一种安抚,也算是一种告别。
时间宛若流水,一刻不停。
即便我想与未婚妻们长相厮守,直至天荒地老,即便我每天都在心底里暗暗祈祷,时间过得慢些,缓些,但它依然还在无情的流逝。
眨眼,两个月过去了。
这天,有人敲响了房门,是卢克。
小老头的出现,给泰勒老爷子造成了极大的压力,不过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或许,这就是实力之间的差距。
老爷子由于实力已经达到足够强大那条线儿,能够感觉得出卢克的强大,而其他人,却差得远,根本察觉不到那份令人绝望的压迫力。
小老头卢克闷声闷气的往沙发上一坐,端着茶杯瞅了半晌,闷声闷气问我道:“准备好了吗?”
撅了撅嘴,我摇摇头。
他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捧起茶杯,吸溜口茶,又问道:“还要多久?”
“不知道”我再次摇头。
听到我的话,卢克的动作停住了,他直勾勾盯着我,盯了好一会儿,才道:“不想去?”
“不想去”我如实道。
“哦。”
卢克并没有生气,亦没有激动,而是静静的喝完茶,轻轻的放下杯子,却并没有起身离开,而是依旧盯着我看。
时钟嘀嗒嘀嗒响个不停,窗外的鸟儿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楼上的未婚妻们也在嬉闹个不停,院子里的男同胞们也在喝酒笑闹个不停,唯独大厅里,我和卢克,还有好似漫不经心般坐在一边,实则时刻警惕卢克,并准备舍身救我的泰勒老爷子,始终在沉默。
卢克足足盯了我三分钟,才有开口道:“空间魔法掌握得如何了?”
“不错”我道:“我有种感觉,只要给我坐标,我现在就能穿越到魔界去。”
“你的话”卢克自顾自拿起茶壶,缓缓倒茶,一边倒,一边道:“没问题。”
“那就行了”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
“那就现在吧。”
站起身,刚迈出一步,就听身后泰勒老爷子在叫我。
回过头,老爷子一脸淡然,但双唇却抖个不停,许久以后,他摆摆手,道:“早去早回。”
“好的,爷爷。”
临出大门之前,我再次停下脚步,转身,望向卢克:“能拜托你件事吗?”
卢克仿若没有听到,缓缓的捧起茶杯,安静地品着茶。
“在我离开这段时间,谁敢打我未婚妻的主意,又或者伤害我的家人,伤害我的朋友的话,就弄死他。”
卢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缓缓道:“贝奇,就拜托你了。”
我笑了下,用拳头捶了捶胸口。
这是无言的约定。
我相信,卢克一定可以完成我们的约定,就像我,也会拼尽全力完成我们的约定一样。
刚刚走出大门,站在不远处的莎兰就阴阳怪气笑话我道:“这话说的,跟临终诀别似的。”
艾丽丝扯了扯她的衣袖,莎兰停止了对我的调侃,艾丽丝道:“拜托你,也帮我打探一下他的下落,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我会打探他的下落的,但你还没有回答我,倘若他死了,你打算怎么办?是殉情?还是继续好好活着?又或者从此隐匿身份,孤独终老?总之,在你没有回答我问题之前,我就算打探到了消息,也不会告诉你,当然,这个消息既包括他死了的消息,也包括他活着的消息,所以,还请早些回答。”
说罢,从怀里摸出三块通话水晶来,递给她们:“这是最新产品,只能和我建立单线联系,如果你想好了,就尽快告诉我,如果你不好意思说,就让她俩告诉我,不过可别为了套我情报编造谎言,不然就算他活着,我也不会带他回来。”
“你可真够恶劣的!”莎兰低声骂道。
“如你所言,我性格是挺恶劣的,不过刚刚的,还只是较为温和的一面,你们并未真正见识到我最恶劣的一面,不然,肯定早就逃之夭夭了。”
莎兰对我的话不以为然。
索西亚淡定的接过通话水晶,捧在手心里,静静地打量。
艾丽丝则紧紧将水晶攥在手心里。
作别三人,我走进精灵之森,来到常去的那块空地上。
在那块空地上,早有数人在等候。
狄瑞吉和希洛克一左一右的站着,并时不时挪动脚步,似乎在做着什么奇怪的仪式。
我走上前,问等在一旁的斯皮兹,道:“她们在干嘛?”
“寻找落脚点。”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并非斯皮兹,而是巴卡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