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个狼崽子当权臣
南瑾吐槽归南瑾吐槽,徐子骞是万不敢应的,收了礼就去看礼物了,毕竟是南瑾的一份心意。
一番喜悦之后,几人从礼物的欣喜中退了出来。
南瑾让人上了茶水和糕点,几人各自落座。
“南瑾,五年前不告而别,你是怎么敢回来的?”欣喜完了,这是开始兴师问罪了,第一开口的是赵元哲。
“就是,就是,你好狠的心,直接就走了,那会儿瞧着你刚刚从军营出来,又被扔进去了,还是得罪太后,我们担心死你了。”沈冰玉也跟着抱怨。
唯独徐子骞什么都没说。
南瑾讪讪笑了笑,这事她理亏,“也不算不告而别,不是让人给你们送信了吗?”
“那跟不告而别有什么区别?自己一个人去幽州快活去了,都不知道带上我。”后半句才是赵元哲真正的怨念,“你都不知道京都里有多无聊,你跑去战场了,我还要在那国子监里学习,连个一起垫底的人都没有,无趣极了。”
能将去战场说成完的,大概也就赵元哲了。
“你这可不能怪我了,我只能把我自己作进去,你自己不进去,这能怪我么?”
南瑾这句话让赵元哲沉默了,的确,是他自己没能被自己给折腾进去,怪他自己。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
“其实南阳当时喊我的,只是我最终没有勇气对抗。”沈冰玉说了这么一句,算是缓解了静默的气氛。
赵元哲沉默了一下,“我们都不及南瑾潇洒,不及南瑾敢做。”这是不争的事实。
气氛突然间变得很沉重,毕竟大家都已不再是年少时。
“行了,搁我这卖什么惨呢,我九死一生的回来,还让你们羡慕了不成,要是我回不来,你们就该哭了。整日里锦衣玉食的,来羡慕我这个吃不好喝不好睡大街的人,赵元哲你存心刺挠我的吧。”
南瑾嘻嘻的打起了哈哈,她也就占了重活一世的便宜,前世的时候她还不是跟他们一样,前世她哪里敢这么乱来,这不是知道死劫,不得不拼嘛。
果然,南瑾这一说,气氛松散了。
“哎呀,也对,该你羡慕哥哥我,整日里好吃好喝的。”赵元哲说是这么说,眼底却并没有几分快乐,他并不是很喜欢这样,但能怎么办?生在皇家,父皇已经很纵着他了,他吃吃玩玩的不要紧,要真做出来什么,不止他,他母妃,还有沈家都要跟着遭殃,他没有任性的资格。
“明儿个来给我捎点御膳房的吃食,好些年没吃到了,一点良心都没有,我都给你准备了那么多礼物,连个吃的都不带给我,就这么空手来了。”
都长大了,有些东西就算看见了也只能当做不见。
“得,哥哥明天把御膳房给你搬来行不行?”
“你搬得来,妹妹我不嫌弃。”
南瑾和赵元哲就这么贫起了嘴。
好一会儿后,赵元哲说要去耍耍南瑾给他带的新兵器,带着徐子骞一起,把空间留给了南瑾和沈冰玉,毕竟女孩子之间也有话要说。
“这小子几年不见,倒是变得体贴了。”赵元哲一走,南瑾就打趣了一句。
“嗯,你别看他还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比小时候成熟多了。”沈冰玉也算是看着赵元哲一步步成长起来的。
“生在皇家。”南瑾说了这么一句。
沈冰玉没接话,有些话便是私下里也不好议论。
南瑾也没有继续,总归赵元哲还活的挺肆意,她比较关心沈冰玉的婚事。
“你最近还好吗?”最后一次通信已经是年初的事了,京都到幽州城的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足足要一月,再加上她后来忙于大战,也就无暇顾及这些了,就只在信中嘱咐沈冰玉今年之内莫要成婚。
若说明年是她的劫难,今年就是沈冰玉的劫难,今年沈冰玉所嫁非人,她不敢说太多,就说了一个自私的说法,耍着赖说等她一起嫁,不然她太孤单,她离那么远实在是鞭长莫及。
“还好,就是家里说我不小了,总是各种宴会带我去参加,让我成婚。你回来的前几日我还参加了一个宴会。”
说到这,沈冰玉竟是微微羞红了脸。
这搁以前,南瑾大概不能立刻明白,但作为一个处于热恋中的少女,南瑾秒懂了,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呢?是不是看中了谁?”
南瑾说话素来比较直,却还是惹得沈冰玉推了她一下,“南阳。”这一下带着娇意。
南瑾心再次咯噔了一下,不由得凑近了沈冰玉,“所以到底看中了谁?”
沈冰玉正愁小女儿的心思无人诉说,南瑾这么追着问,不由得就开了口,尽管有些羞涩,“武安侯世子。”
这一句让南瑾的心石沉大海,竟还是走了上辈子的路,不过不要紧,一切都还来得及。
而这武安侯世子也就是因为这武安侯早些年不在京都,她不在的这几年回来的,要不然离开前她就把他给揍怕了。
“他怎么了吗?长得好看还是做了什么让你开心的事?”
沈冰玉十七未成婚也是有理由的,沈家是武将,宫里有德妃,照理说沈冰玉是该嫁给赵元哲的,只是磨蹭了几年,两人都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意思,沈家也不需要再送一个女儿去皇家,德妃也不愿再葬送沈家女孩儿,既然没意思,便就没提这这门婚事。
而这么一来便耽搁了下来,沈冰玉就这么到了十七岁,不过也不算晚,以沈家的身份还是很好嫁的,只是沈冰玉许是跟赵元哲一起玩很久了,以至于着实不喜欢那些个虚伪的世家公子,但就这样,武安侯世子却入了她的眼。
上一辈子她不懂情,只觉得武安侯世子很有心,只是冰玉嫁过去之后,却是被限制了自由,参加宴会见着的时候总是故作开心,她问她也不说,真的是急死她了,本来她准备查了一查的,只是后来她家出了那样的事,她却是自顾不暇了,哪里还能去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