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棵大道树
“圣人之下无敌?”碧霄瞪视着申公豹,将嘴一撇:“任他有多无敌,叫他修为不在,法则不存,也只能任凭摆布。”
云霄望着申公豹,却未言出山之语,只将双手行礼,对申公豹言道:“既然小师弟来,为替兄长归还金蛟剪,如今金蛟剪已送到,还请师弟回去吧。”
“大姐……”琼霄面眼微急,不解云霄此举何意,如今申公豹带来兄长死讯,自己三人不该出山为兄长报仇吗?怎还要赶走前来报讯的小师弟?
却见云霄挥了挥手,阻止了琼霄继续发问,再次言道:“吾兄不听劝告,命中该受此劫,日后封了天庭神位,自然会清算因果,何必我等姐妹操心,师弟还是请回吧。”
申公豹面色略显难看,不想这云霄既然直接赶他离去。
“告辞。”
骑了黑豹,转身而去,离了此山。
待申公豹离去,琼霄才问:“大姐,你这是何意,兄长受难,我等身为妹妹,理应为他报仇雪恨,怎能放任不管,平白让兄长死上一次。”
“是啊大姐,若你惧怕封神大劫,我与二姐自去九州,杀了姜子牙,屠了阐教仙,为兄长报仇。”碧霄较为激动,言语间,竟果真一步跨出了三仙岛。
琼霄也只犹豫了片刻,将眼望了云霄,一步跨出,紧随碧霄而去,口中还不忘对身后云霄说道:“大姐,琼霄去也,兄长之仇必须要报,等我与三妹归来,自会与大姐认错。”
云霄望着这冲出三仙岛的二人,嘴中叹息:“唉,还是这般急躁,兄长之仇自然要报,但为何非要此封神期间呢,那申公豹明显包藏祸心啊。”
只是二位妹妹已经出岛,入了封神之局,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也罢,既然你们这般急切想为兄长报仇,入局便入局吧,大不了便是一死,随吾兄上那封神榜。”如此想罢,云霄也是释怀一笑,一步跨出三仙岛,追琼霄碧霄二人而来。
“妹妹,我二人此去九州,定要将阐教弟子打杀个干净,让他们知晓杀我兄长的后果。”琼霄对着碧霄言道。
碧霄将金蛟剪握在手中,轻轻点头:“可惜,混元金斗在大姐手中,若有混元金斗在手,何人是我姐妹对手。”
“二位妹妹等等我。”正在碧霄话毕,只闻身后忽有人言,竟是大姐云霄,二人纷纷停下脚步,惊讶转头。
“大姐,你不是说不为兄长报仇了吗,怎么还是出了三仙岛来?”碧霄疑惑问道。
“我乃是兄长长妹,兄长身死,我怎么可能不想为他报仇,只不过如今正值封神量劫,一旦出岛,便是身入局中,即便你我身为大罗,也并不一定能够顺利回岛,所以我才不想你等在此封神期间出岛来。”云霄摇摇头,笑着与二位妹妹说道。
“可你们这么急切的冲出了岛来,身入局中,我怎么可能看着两位妹妹独自犯险,我等三人在,才能祭起九曲黄河阵,圣人之下,谁敢进阵?”云霄自信的说道。
“不错,有九曲黄河阵,谁人可挡我姐妹三人?我等这便去屠了阐教弟子,叫阐教知晓我等姐妹三人的厉害。至于什么量劫,既然已经身处劫中,又何必再去在意,若我等该是应劫之人,即便一直藏身三仙岛又有何用,若我等非是应劫之人,即便身处劫中又有何妨。”琼霄对着云霄嫣然一笑,眼中似乎有着对于所有事物的释怀。
云霄一愣,道:“没想到二妹看得如此透彻,倒是大姐着相了,我等这便往九州去吧,只是光杀阐教弟子可不够,那陆压即便为妖皇,敢借宝阐教,害吾兄长,那钉头七箭书射了兄长七箭,那我等便将陆压擒了,还他七箭。”
“正该如此,我等三人一直在岛上闭关,修为却始终不入准圣,如今便入红尘,闯一闯人族九州,且看能不能悟得准圣奥秘。”碧霄也是轻轻一笑,姐妹三人驾着祥云,一路疾驰,直往九州。
“三位道友请留步。”正在三霄全力赶路时,身后有人呼唤,使她们停下了脚步,转头来望,竟是那菡芝仙。
“仙姑不在洞府修炼,此往何处去?”云霄对那函仙姑问道。
“好叫三位道友知晓,贫道昔日与赵公明道友有约,待贫道炉中之物成型之日,便入九州助道友平西岐,灭阐教,今日我那炉中法宝已成,自当履行承诺,入那九州,助赵公明道友一臂之力,只是不巧遇见了三位娘娘,却不知三位娘娘此往何处去?”
函仙姑将手一抖,一散发青色宝光的风袋显现手中,袋绳略松,有黑风席卷,肆虐横行,极为不凡。
此宝显然便是菡芝仙所言那炉中法宝了。
“原来如此,只是仙姑不曾知晓,吾兄已死,我等三姐妹出岛,便是要去九州,为吾兄报仇。”云霄点点头,眼中隐有哀伤。
“什么,以赵公明道友修为,怎会身死九州?”菡芝仙收了风袋,眼中带着一缕不敢置信,问那云霄。
“仙姑不必惊讶,是那阐教弟子姜子牙借了妖皇陆压的法宝钉头七箭书,以七支无形箭矢射杀了吾兄元神,这才使吾兄身死,入了封神榜,我等三人这便是想入九州,杀了阐教众弟子以及那妖皇陆压,为吾兄长报仇雪恨。”琼霄轻捏粉拳,咬牙切齿与菡芝仙一番解释。
“原来如此,贫道这便与三位一起,入那九州,定要打杀阐教诸仙,才好为赵公明道友以及诸位已经身死的截教道友报仇雪恨。”
言罢,一行四人正欲往九州行,却见金鳌岛方向再来一位仙姑,乃是彩云仙子。
“仙子往何处去?”菡芝仙问道。
“贫道许久之前曾受小师弟申公豹邀请,前往九州,助商讨周,今日正是要往九州去,却不知四位道友此行是?”原来,是那日彩云仙子受了申公豹之邀,却有事耽搁,回了金鳌岛,迟迟不曾去往九州,终于在今日出了岛来,往九州应申公豹之邀。
“正好,我等四人亦是往九州去,讨那西岐阐教诸仙,不若结伴同行。”菡芝仙笑着瞧了瞧彩云仙子,又望了望三霄,如此言道。
“若四位不嫌弃,贫道自然愿意同往。”彩云仙子欣然答应,五位美貌仙子各带复杂情绪,往九州赶路。
……
被云霄赶出三仙岛的申公豹,此刻正憋着一肚子火气,挥斥着胯下黑豹,一路往界碑关赶回。
本以为此次请三霄十拿九稳,毕竟请截教弟子出山这种事,他还从未失败过。
却不曾想,琼霄碧霄二位娘娘已经有了出山意思,却被那云霄阻拦,甚至将自己赶出了三仙岛。
一路归了界碑关,却已经是数日后,见那孔宣一人立在大殿,不由疑惑:“孔将军,王后娘娘呢?”
“原来是国师回来了,王后已经回宫,此关我定要奋力守护。”见申公豹归来,孔宣满怀期待,却不见申公豹身边有其他任何人存在。
微微皱眉,孔宣问申公豹:“国师,那三霄不肯出山吗?”
申公豹摇摇头,正欲说话,却见孔宣近日来在此关中招收的士兵中有一人急冲进来,跪立孔宣跟前,道:“将军,天外飞来五位仙子,自称来自截教,其中三位直接冲上了阵前,说是要杀姜子牙,擒陆压,为兄长报仇。”
“什么?”孔宣与申公豹俱是惊呼出声,飞身冲出界碑关来,只见关前果然有五位女仙站立虚空,俯视着周营之地。
其中三人,正是申公豹此前去请的三霄。
周营中,有两人一人飞出,立在阵前,只见略微靠后的一人上前一步,淡笑望着三霄,道:“听说你们想要擒拿贫道?”
“你便是陆压?”碧霄手执金蛟剪,轻舞着怒喝道。
“不错,贫道便是陆压,不知几位仙子有何贵干?”陆压从始至终面上便是一片淡然之色,不曾将几人放在心上。
以他修为,圣人不出,何惧有之?
而他身旁略微靠前一些的伯邑考就更是一片淡然,丝毫不曾担心。
三霄,这可是他拿来除掉阐教诸人的最好助力。
“也不知道妖师那边得到消息没有。”伯邑考喃喃自语。
“便是你借宝姜子牙,害我兄赵公明身死?”琼霄亦是上前,怒望陆压。
“你说的是此宝吗?”陆压取出钉头七箭书,对三霄言道。
此刻无人祭拜,也未在书上写人名,似乎只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书,没有任何威能。
可那赵公明便是死在此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钉头七箭书下。
“若你们说的是此物,那你说的没错,便是贫道借与姜子牙的,只是,你待如何?”瞧着三霄,陆压眼中满是戏谑的笑。
见那钉头七箭书,三霄眼中有怒火涌动,飞身上前来,呈三角之势,将陆压与伯邑考包围中间。
云霄手中有一物,乃是混元金斗,斗中似有乾坤,将日月星城尽收其内。
祭在空中,自有三方法力涌来,注入那混元金斗中,有玄奥力量,往陆压与伯邑考二人镇压而下,要削其顶上三花,夺其腹中五气。
左手轻摇,东皇钟自袖中飞来,悬在头顶,无尽的太阳真火自太阳星上涌来,助长着东皇钟威能,将震耳的钟声敲荡开来,瞬间泯灭了镇压而下的玄奥力量。
“不好!”孔宣出关来,正好瞧见如此一幕,将护城的所有孔雀翎于已经跑散布而出的五行法则尽数收回,化作五色神光环绕周身,向此处而来。
混元金斗被震飞,三霄被击退,但陆压却并未再次追击出手,唯有那伯邑考瞧了瞧飞身而来的孔宣,道道言道:“听闻三霄娘娘最擅阵法,也不知传闻是否属实,不过不管是否,本王都给尔等三日时间,将阵法步起,三日后,本王自会派燃灯道长带阐教十二仙前来破阵。”
伯邑考始终将手负在身后,就连三霄祭混元金斗压来时,也始终那般淡然,似乎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哼,小小人王,也敢放肆。”陆压实力强大,又是妖族之皇,嚣张自有资本,可这伯邑考有何资格如此狂妄?
那菡芝仙怒喝一声,手中风袋打开,有黑风袭来,要将伯邑考泯灭。
却见得,陆压对这菡芝仙手段压根不屑出手,伯邑考亦是不屑,左手一挥,乃是风之大道流转,任黑风席卷,亦是被伯邑考左手掌控,不沾其身。
菡芝仙不过太乙金仙,不入大罗,对于如今的伯邑考来说,果真算不得强大,大道法则之力,翻手可以制衡,便是镇压,亦是可以做到。
“仙子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若有实力,三日后尽可在阐教诸位仙人面前施展,若能将阐教诸位仙人撼动,或许本王还能将尔等高看一眼,如若不然,尔等来此,本王不得不怀疑乃为那封神榜上凑数而来。”
左手再挥,带动着风之世界的法则力量,将菡芝仙击退,风袋重新闭合,再没有一丝黑风涌出。
菡芝仙眼中闪过忌惮,便是三霄也不由将眼在伯邑考身上停留。
孔宣闪身来,立在五仙前,冷眼望着陆压与伯邑考二人,开口言道:“既然吴王开口,几位道友自然以最强手段迎战阐教仙,且在三日后,请阐教诸位道友前来破阵。”
此刻,阐教众人亦是到来,燃灯亦是如此,身侧站立着那伤势还未完全复原的羽翼仙。
“阐教诸位道长,尔等可俱这截教三霄否?”伯邑考见他们到来,笑着与他们言道。
这是简单的激将法,伯邑考欲使他们快速答应,但其实,完全用不着如此,因为阐教众人只觉得,三霄区区大罗尔,即便阵法再强,能强得过十二仙与燃灯联手?
要知道,燃灯收服羽翼仙,虽法宝尽数被孔宣收去,其战力却不减反增,更强了几分,岂会惧怕阵法?
“自然不惧,吴王既说三日后前来破阵,我等三日后便来见识一番三霄阵法便是,还请三位道友早些布好大阵。”燃灯负手,竟也带着淡然神色。
只因为,他的佛祖金身已经重新凝聚,且比之从前,更加强大几分。
有如此手段,除非遇到孔宣陆压这般强者,否则燃灯以为,自己该不惧任何人。
可这洪荒有几个陆压?又有几个孔宣?
有这两位,他以为已经是极其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