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南非当警察
其实真没有那么多阴谋,富兰克林不了解南部非洲的情况,不管是什么事总会想得太多,埃及或许真的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是在南部非洲,特别是尼亚萨兰,人们大多信奉与人为善,将华人特有的慷慨、善良、温和发挥的淋漓尽致,道尔顿只是和富兰克林吃一顿晚饭而已,并没有更多的要求。
“尝尝这个,这是我们南部非洲盛产的羚羊腿,细腻,润滑,富有营养,请恕我形容词不足,不能形容羚羊腿有多好吃,你只需要知道,就算是首相来到尼亚萨兰,我们勋爵招待首相也一定少不了羚羊腿。”道尔顿确实是很热情,主动为富兰克林服务,这反而让富兰克林更加忐忑。
不过羚羊腿确实是很好吃,罗德西亚北部师的厨师水平绝对一流,金黄色的烤肉泛着油汪汪的油脂,看上去就让人食欲大开,再加上很多种香料混合在一起的异域风情,让富兰克林确实是赞不绝口。
这年头的香料还是很昂贵的,一般的烤肉,能撒点盐就算是口感丰富,而且骆驼肉的口感和羚羊肉确实是不能比。
而且油脂在这个时代是富足的象征,人们根本不会在意油脂会不会增加脂肪,这个概念其实还是阿布提出来的,阿布凭借这个概念还拿到了诺贝尔奖。
“尝尝我们南部非洲生产的葡萄酒,法国人为了卖高价,将香槟这个品牌限定在固定区域,其实我们南部非洲的葡萄酒一样质量很好,我们的鸡尾酒全世界畅销,酒基就是产自南部非洲的葡萄酒,只有使用南部非洲生产的葡萄酒,才能调制出原汁原味的鸡尾酒,这是我们的骄傲。”马洛里也很热情,法国的香槟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儿,自从法国人开始为了“香槟”这个商标打官司之后,南部非洲香槟的销量急剧下降,葡萄酒的销量节节攀升。
富兰克林吃一口烤肉再喝一口葡萄酒,烤肉的浓香加上葡萄酒的回味感觉很奇妙,让富兰克林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你们南部非洲确实是很富足,我都无法想象,真的有报纸上宣传的那么好?”富兰克林对南部非洲的兴趣大极了,《泰晤士报》每隔不久就会有关于南部非洲的密集报道,很多人正是因为《泰晤士报》的报道,所以才会选择移民南部非洲。
“在我们南部非洲,人人安居乐业——”
“我们现在吃的烤肉和喝得葡萄酒,在南部非洲,其实就是普通农场主的日常生活,农场里还有一种让人无法割舍的美食,尝尝这个吧,这是我们南部非洲特产的红心鸭蛋,知道为什么是红色的蛋黄吗?那是因为这些鸭子都是吃鱼虾长大的。”道尔顿自豪的很,和马洛里一唱一和,真的是离开南部非洲才知道南部非洲有多好,这种感觉在南部非洲都已经让人习以为常,还以为世界上很多地方都和南部非洲一样。
这个错觉在离开南部非洲之后马上就无比现实,尼罗河三角洲其实也不错,但是在英国的统治下,尼罗河三角洲是富人的乐园,穷人的地狱。
在埃及不存在“中产阶级”这个说法,有钱人锦衣玉食声色犬马,平民衣食不继挣扎求活,两极分化非常严重,富兰克林作为官员,已经是埃及的统治阶层,家里的孩子想每天吃罐头也不可能。
罐头在南部非洲之外是绝对的奢侈品,南部非洲的银鱼罐头在尼亚萨兰只卖一先令,但是在埃及要卖五先令一个,其实埃及距离南部非洲也不远,在哪一大堆“两C”、“条顿非洲”计划中,现在看起来,英国的计划最有实现的可能。
“我能看得出来,刚才我在观察防御阵地,我得说,这是我有生以来所见最完备的防御阵地,你们的装备简直是武装到牙齿,班布里奇步枪团全团只装备了不到十挺机枪,你们才仅仅两个连队,就装备了几十挺,这样不会给后勤带来巨大压力吗?”富兰克林在军事方面也不是小白,差距真的是肉眼可见。
“没关系的,我们有运输船,有卡车,有无数的廉价劳工,只要能用子弹解决的问题,我们从来不会堆人命,我们南部非洲地广人稀,生命是很值钱的。”马洛里是“火力至上”的坚定信徒,南部非洲不缺矿产资源,缺的是人。
确切点说,缺的是白人和华人。
而且这真的不是唱高调,就在富兰克林和马洛里、道尔顿吃饭的时候,去海边洗澡的工人们终于回来,他们现在穿的都是罗德西亚北部师配发的制服,军装衬衣加短裤,看上去还是很精神的,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足够的鞋子,所以绝大多数工人都赤着脚。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们的积极性,有些人发现洗完澡之前还要理发还有点抗拒,但是在拿到新衣服之后,那点些许的不快马上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回到营地之后还有丰盛的晚餐,这一点当然也是因人而异,肯定没有太多的罐头供工人们选择,不过一个烤土豆已经让很多人心满意足。
再加上一条烤鱼,很多人简直连舌头都要吞下去,其实阿拉曼的水产品也很丰富,但是渔民绝对做不出口感丰富的味道,阿拉曼最常见的是各种咸鱼干,那味道实在是不算好。
吃饱喝足当然就要干活,这些工人脑海里也没有“人权”这个概念,他们在得到命令之后就开始工作,根本没有丝毫抵触。
“这里的工人是这么好沟通的吗?”富兰克林很惊讶,在他的概念里,绝大部分工人都是无法沟通的,埃及政府尝试过各种威逼利诱,但是效果都不好。
“不算难,每个人每天一便士而已,他们的热情可以燃烧天空。”完成任务的军士长表情平静,工作不努力是因为给出的待遇不够好,每人每天一便士,一个月也才两个先令多一点,和南部非洲相比价格便宜多了。
“我们去看看吧——”富兰克林难以置信,以前埃及政府也这么做过,但是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富兰克林,请恕我直言,你们就算给一个工人一天一镑,他们也极大概率根本拿不到这么多——”马洛里还算是比较委婉了,毕竟没有直接指责埃及的殖民地官员不负责任。
这种情况其实很正常,层层盘剥分润之下,工人能拿到的薪水的确是寥寥无几。
罗德西亚北部师给工人开出的薪水并不高,但是实实在在的足额下发从不克扣,这就是天壤之别。
毕竟拿到手的才是钱。
这些工人工作其实也真的是很努力,最怕的就是努力工作依然得不到应有的报酬,罗德西亚北部师是先给钱然后再干活,和埃及这边许诺很好但是到发薪的时候随便找理由随意克扣截然不同,所以工人们也不介意晚上加班工作。
其实工作也真的是很简单,修建简单的防御工事,营地周围修一圈栅栏,然后把所有的房子全部打扫干净就完事儿。
不过罗德西亚北部师这边要求比较高,房间打扫干净之后还有专人负责检查消毒,要尽可能保证卫生的前提下,才能让战士们住进石屋。
传染病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到富兰克林早上醒来的时候,营地已经焕然一新,不仅一夜之间完善了栅栏和望楼,营地内的地面也已经平整,富兰克林随便走进一间石屋检查,地面上都已经撒了石灰消毒,空气中虽然弥漫着药物的气味,但是那些无法描述的臭味都已经消失,身穿白大褂的军医还在忙碌,他们不仅仅要给房间消毒,还要给工人消毒。
也不知道这些工人多久没有洗过澡,他们中的很多人还是穿着以前的旧衣服,衣衫褴褛光着脚看上去萎靡不振。
这才符合富兰克林对这些工人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