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万年(万年只争朝夕)
“进来吧。”
大殿之中,蓦然传来苍老的声音,听到这话,凌雨瑶一挥手,便是让所有的婢女都退下了。随后她转过身,看向杨尘,说道:“杨尘,你跟我进去吧。”
“好。”
杨尘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直接跟着凌雨瑶向着里面走去。
穿过大殿,二人进入了一个内屋,只见在屋子里面,是一张撑着纱帘的床。床的里面,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她原本是躺着的,在听到动静之后,缓缓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直坐。
“瑶瑶,你回来了?”这身影缓缓说道,语气中夹带着些许的慈祥,声音也是柔和了下来。
“是,老宫主,我们回来了。”凌雨瑶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嗯?”就在这时候,老宫主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语气中有些狐疑的问道:“瑶瑶,你身旁的人是谁?为何,他身上没有广寒宫的气息?”
此话一出,杨尘立刻上前一步,对着老宫主抱了抱拳,说道:“在下杨尘,来自无尽岛屿,见过老宫主!”
“杨尘……”
听到这个名字,老宫主的语气似乎有些颤抖,她直接拉开纱帘,露出了一张布满褶皱,苍老的面庞:“你叫杨尘?”
“老宫主,您怎么了?”凌雨瑶走上前去,连忙搀扶住了她。
“杨尘……”
这个名字,好像对于老宫主触动很大,只是她仔细的看了眼杨尘之后,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不是他,你不是他……”
“老宫主,什么不是他?”凌雨瑶满脸的好奇之色,也是看了一眼身后的杨尘,眸子里露出狐疑之色。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向来淡然的老宫主,都如此激动?
然而看着老宫主,杨尘的心里却是叹了口气。
这个人,她如何不认识呢?
杨尘的目光,落在了纱帘上,一个红色的小挂饰上面,眸子里也是流露出追忆之色。
这个挂饰,是当初他送给老宫主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还一直挂着。
老宫主摆了摆手,眼眶似乎有些微红,她推开凌雨瑶,重新坐回了纱帘之中:“小友莫要怪罪,只是你的名字和老身曾经的一个故人一模一样,所以在听到你的名字后,老身心有所感,让你见笑了。”
杨尘笑了笑,说:“老宫主如此挂念友人,若是友人知道了,一定也会十分感动的。”
“他不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老宫主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星辰大帝已经消失了八万年,八万年不见踪影,她等了对方整整八万年……
已经消失了这么久的人,如何会回来?
“老宫主,您说的人到底是谁啊?”凌雨瑶小心的问道。
“没什么,一段孽缘罢了。”老宫主摆了摆手,目光看向杨尘,神色也是收敛了起来:“小友,你方才说你是无尽岛屿的人?无尽岛屿应该是妖族领地吧?你妖族的人,来我广寒宫做什么?”
“老宫主,杨尘是有事情想要拜托您老人家。”不等杨尘说话,凌雨瑶就是率先开口了:“老宫主,您还记得前段时间,皇城内的荒古圣体吗?”
荒古圣体……
听到这四个字,老宫主的眉头皱了皱。
这个事情前段时间在皇城内传得沸沸扬扬,她虽说不再过问广寒宫,可是对于这其中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
“怎么,这位小友莫非和荒古圣体有关?”老宫主打量了眼杨尘,似乎是想要从他的身上发现一些什么特殊的东西。
凌雨瑶闻言,凑到了老宫主的耳旁,压低了声音说道:“老宫主,他就是获得了荒古圣体传承的人,他的体内,存在着荒古圣体!”
“什么?”此话一出,老宫主浑浊的眸子内,蓦然有着精芒爆出,仿佛闪电一般。她的身体,犹如泥鳅一样从床上滑了下来,伸出那干枯如柴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杨尘的衣领子:“你说什么?这家伙获得了荒古圣体的
传承?”
“老宫主,您做什么?”
凌雨瑶也是吓了一跳,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
只见老宫主那张面庞上,忽然流露出一抹阴沉之色:“荒古圣体乃是天底下最强的圣体,既然你获得了荒古圣体,那就不能让你离开了。”
“老宫主……”
凌雨瑶微微一愣。
杨尘面色如常,平静的问道:“老宫主是什么意思?”“老身想要你体内的荒古圣体!”老宫主开门见山,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她抬起右手,其上涌出冰寒。在冰霜的包裹下,老宫主的整只右手竟是忽然充盈起来,皮肤慢慢的饱满,最后整只右臂赫然如同少
女一样。
然而,这只看起来纤细的手臂上,却是散发着摄人的气息。
“老宫主,不要!”凌雨瑶惊呼一声。
然而太迟了!
就在凌雨瑶准备阻止老宫主的时候,对方的手臂已经是直接伸向了杨尘,似乎是想要直接抽出杨尘的骨头。
然而,就在老宫主即将触碰到杨尘的时候,只见对方忽然抽出了身后的惊邪剑,放在身前一挡。
崩!
清脆的颤鸣声,从剑上传来,即使是惊邪剑,在经受了老宫主这一掌之后,也是剧烈地颤抖起来。
杨尘连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
八万年了……
这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暴力啊?倒是和凌雨瑶一模一样,难怪她会看中凌雨瑶!
“惊邪剑?”
就在此时,惊呼声忽然从老宫主的口中传出,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杨尘手里的剑,眸子里流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惊邪剑?你为何会有惊邪剑?你与武者协会的吴山河,到底是什么关系?”老宫主脸色微变,有些激动的问道。
名为杨尘……
身怀惊邪剑……
虽说相貌不一样,可是其他的,未免也太巧合些了吧?难道他真的是?杨尘脸色如常,平静的说道:“老宫主,惊邪剑本就是我的东西,只是在下寄放在吴山河那里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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