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个氪金的理由
前来参观的客人发生意外的事,在别的城市也发生过。
但基本都只有一次,起初他们也没放在心上。
毕竟怎么看都是意外,而且展会一般都是一个月,再加上准备,换城市的时间,时间间隔长。
但在这里,已经是第四次了……
再想想之前发生的意外事件,他们就算不信这个世界有那些东西,现在也……
不是第一次发生,证明是这个地方有问题。
“参展的作品都是一样的?”
“是呀。这肯定是一样的啊。”
负责人还说晚上值班的人,偶尔会听见窃窃私语声。
“还有其他的异常吗?”
负责人想了一会儿,摇头。
灵琼让盛明岁把整个画展再看一遍。
盛明岁看上去太年轻,负责人打心底不太信他。
不过让他看看也没什么损失,这么想着,负责人便陪着他看。
刚才盛明岁和灵琼差不多只看了一半,现在继续看,又得花费不少时间。
…
“这幅画……”
盛明岁停在一幅画前。
那是一幅人像,是个很漂亮的女子,巧笑嫣然,眉目温柔。
这幅画整体看上去没什么奇怪的,但看久画上那人的眼睛,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好像有一个漩涡,能将人吸进去。
灵琼说这画上布满了阴气。
负责人顺着盛明岁指的看过去,“哦,这是古毅先生的作品。”
盛明岁:“是几年前名气很大的那位古先生?”
“对,就是他。”负责人叹气,满是惋惜,“后来结了婚,听说他夫人不喜欢他画画,他就很少有作品了。”
按照这位当时的名气,如果坚持画下去。
现在肯定有更高成就。
可惜了……
负责人似乎想起什么,“说起来,这画是后面才放进来的,画上的人就是古毅先生的夫人。”
盛明岁:“是这画放进来后,才开始出事的吗?”
负责人:“这……”
他还真没注意。
负责人查了下这画放进来的时间,又询问一下下面的人,第一次出意外的时间。
“对对对,第一次出意外事故,就是这画放进来之后。”
负责人咽了咽口水,“是这画……有什么问题吗?”
灵琼只在画上感受到阴气,没有感觉到恶灵。
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别的原因。
所以让盛明岁留到晚上再看看。
盛明岁:“……”
他不想!!!
“没事哥哥,到时候我控制身体。”灵琼安抚他,“你睡觉就行。”
“……”
以前都是他睡着之后,灵琼才用他身体出去,他根本不知道。
但今天不一样啊!!
…
观展的人陆续离开,美术馆里更显得安静。
盛明岁双手抱着胳膊,看上去是在沉思想事情,实则他是不敢动弹。
鬼真的好吓人!
盛明岁用了最大的勇气,才没有拔腿走人。
负责人也不敢走,怕出什么意外,还带了两个保安。
整个展馆的灯都关闭了,只剩下应急灯亮着,光线微弱,四周的画作莫名变得怪异起来。
从晚上九点多,等到快凌晨,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保安和负责人都十分困,在一旁打哈欠。
盛明岁靠在墙边,以此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就在大家快要睡着的时候,四周忽然有了声音。
盛明岁最先惊醒。
一扭头就对上同样惊恐的负责人,两人面面相觑几秒。
盛明岁身体已经僵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难看下来。
最后是灵琼强行控制盛明岁的身体,先移开视线。
那声音很轻,像是谁躲在角落里,小声说话。
大半夜的,听得人毛骨悚然,汗毛竖立。
“我去看看。”
灵琼和负责人说一声,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过去。
那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清晰。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灵琼听见那声音的内容,不断重复这三个字。
转过一个拐角,灵琼看见角落里,蹲着一个红衣女子,她抱着膝盖,不断的念着‘为什么’。
红衣女子背对着她,看不清脸。
灵琼看下四周,活动下手脚,然后毫无预兆的冲了过去,一把薅住红衣女子的头发。
红衣女子受惊,扭过头来。
那是一张没有脸皮的脸,血淋淋极其吓人。
灵琼怕她吓着崽崽,一把将她脑袋按回墙上,十分粗鲁。
恶灵:“!!!”
恶灵哪儿想到对方没被吓着,反而还这么粗鲁把她往墙上按。
灵琼手里倏地一空。
恶灵不见了。
恶灵消失得无影无踪,灵琼连阴气都感觉不到。
整个美术馆里,唯一有阴气的就是那幅画。
可是画里并没有恶灵。
“怎么样?”负责人带着保安跑了过来,“抓到了吗?”
“跑掉了。”
“跑……跑掉了?”负责人咽了咽口水,“那……那怎么办?”
灵琼琢磨一会儿:“把画烧掉。”
“不……不行!!”负责人拒绝。
这画又不是他的,哪儿能说烧就烧。
要烧画,必须得经过画的主人同意才行。
…
恶灵被灵琼那么粗鲁的怼了墙,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出来。
负责人又不同意烧画,灵琼也没办法了。
灵琼和盛明岁先行离开。
但第二天,盛明岁就接到负责人的电话,说死了一个人。
那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保安早上巡查,发现他被钉在墙上。
血流了满墙。
在一些人眼里,估计还是一个挺艺术的死法。
现场被封锁了,不能随便进去。
负责人有钥匙,等警察那边取完证,所有人离开后,才通知盛明岁,给他开了后门。
那人据说是后半夜进去的,有案底,是个惯偷,在这附近转悠很久了。
昨晚找到机会,就溜了进去。
谁想到会死在里面。
美术馆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案发现场的墙壁上还残留着血迹。
盛明岁看见这画面不太适应,胃部蠕动,有想吐的冲动。
盛明岁快步走到旁边,缓了好一会儿。
“是……是那只恶灵干的吗?”盛明岁小声问灵琼。
“嗯。”
她感受到那面墙上留下的阴气了。
和那幅画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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