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之江山为聘
好在夏侯玄在殿内呆的没多久便走了,姜允将人送走之后呼出一口气。
“总算是走了。”
“娘娘?”
灵儿有些不解。
不知为何,她发现自家娘娘如今对陛下好像越发的……越发的……不耐烦了。
许是她的错觉吧,娘娘这么喜欢陛下,怎会对陛下不耐烦呢!
“本宫没事。”姜允摇头。
自己近日表现的太过明显,被她瞧出来一些也是正常,不过她也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了。
“本宫只是有些心烦,无碍,放心吧。”
“嗯。”灵儿单纯,当即便相信了,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娘娘是喜欢陛下的。
姜允让人将早餐的东西收了下去。
“灵儿,本宫有些乏了,想一个人休息会儿,你一个时辰后再来喊我。”
“是。”
灵儿福了福身,便带着其他人下去了,顺手将门关上,留姜允一人在里面休息。
“玄四。”
确定所有人都离远后,姜允突然对着空旷的卧室内喊了一声。
下一秒,面前便出现了一个一身玄一的男子,单膝跪在地上。
“娘娘。”
“我都说了你以后出来别跪我,你为何又如此。”
姜允起身,朝他走过去。
“玄四,你是我在这个宫中难得可说几句真心话的朋友。”也是唯一知晓她秘密之人。
姜允并不知,宫中的玄卫都知晓她的身份,他们全都被告知过,若遇到什么危险之事时,一切都要以她的安全为优先考虑。
这是王爷亲自下的命令。
“起来吧。”
见他还是那般说不通话,姜允虽气馁,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她明白,暗卫终归于普通人不同,可她明明见到君姐姐身旁的玄二并非这般。
虽然也冷冰冰的,但却并非一成不变,为何玄四却总是这般。
她哪里知道,玄二与其他玄卫已经完全不同,他是独属于君淑娴身边的护卫,与玄卫已然没太大干系。
玄四起身。
姜允仰头看他。
“玄四,我今日叫你出来主要是想问问你,君姐姐那里一切可安好,是否有何需要我做的?可有话留给我?”
夏侯玄的脾气一日比一日差,这也代表距离君姐姐的目的越发紧密了。
“有。”玄四颔首,“王妃让娘娘记得护好自己,别让她担心。”
姜允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开,眉宇间都是笑意,与在夏侯玄面前的笑却是完全不同的。
“君姐姐永远都是这般。”
她叹出一口气,走回刚才的位子坐下。
“那时候君姐姐救了我们,训练我们,我们曾经都以为会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却没想到,实际上一直徘徊在危险边缘的人,都是她。”
君姐姐诶,总是让他们这群人心疼。
玄四静静的听着她说话,除非是她问他,否则绝不主动说什么。
姜允反正已经习惯了,除了觉得他有些闷以外,倒还真没觉得什么。
君淑娴都不知道,如今的玄四都快成了姜允的垃圾(吐槽加心事)处理站了。
若是知晓,或许好歹会觉得有些欣慰吧。
那个性格俏丽的女孩子,终归没有改了性子。
*
由于夏侯瀛与君淑娴那边的步步试压,夏侯玄最终还是无比憋屈的答应了,将君家之事交给三司会审,还了君家一个清白。
而第一个背锅的不是别人,便是南宫瑶所在的南宫家。
但为了保全南宫家,南宫老样子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推出来顶罪。
这件事传到君淑娴耳中,只得她冷冷一笑。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南宫家还真是连畜生都不如啊。”
夏侯瀛握着她的手,没做任何评价,却依旧可从他拿冷漠的眉宇中感觉到他对南宫家的不屑。
至于替君家洗冤后的正名,圣旨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君淑娴的手中。
接到圣旨后,君淑娴突然就笑了,笑的讽刺,可笑着笑着,竟笑出了眼泪。
她不稀罕他的圣旨,可却不能不拿这份圣旨。
“煜之,你说可不可笑?看着这东西,我只觉得可笑至极!”
“君儿。”夏侯瀛接过她的圣旨放到一旁,抓着她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接下来,看本王给你报仇如何?”
君淑娴恍惚的眼对上他的,慢慢的,逐渐清明了起来。
“嗯。”
她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不再说话,许是心中压抑,哭累了,没过一会儿,竟直接睡了过去,就连睡着,眉头都是紧皱的。
夏侯瀛有些心疼的亲亲她的眉心,叹息一声。
圣旨还未到之时他便已想到今日的画面,想到她有可能崩溃的画面。
好在,她之是恍惚了些。
无法接受。
这样的事情,若是他也无法接受,即使一直以来这都是他们的目的,可达到目的之后心中的不甘终归是忍受不了。
不过他相信,她很快便想通了。
夏侯瀛没离开,将她抱到床上后便一直坐在边上看着她,抚着她的眉宇,心疼。
她一个女子,本不该承受的这般多。
不是夏侯瀛看不起女子,他只是觉得,她就该是那般肆意张扬,自由自在的模样,而非如今这般,惹人心酸。
睡醒后,君淑娴已然恢复了冷静,当日下午,直接去到了军营找人练手,将一些将军练的集体讨饶,第一次这么清晰的认清自己与她之间的差距。
自那以后,君淑娴再想找人切磋,这群人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由此,也让君淑娴的名声彻底在黑甲军传开。
收到圣旨后,君淑娴是需要回京城复旨的,最主要的,是替君家重新选址下葬。
乱葬岗终归不是君家久留之地。
如今冤屈已然洗清,虽大仇还未彻底得报,但是,一切都快了。
君淑娴准备带着君亦和君信一道回去,君家已经洗冤,那他们便无需再躲躲藏藏了。
特别是君信,即使他人替他死又如何,他以为西北君已经握在他的手里,如今,当真能气他个半死也犹未可知啊!
如此暗亏,他夏侯玄也得自己吃着,咽不下去也得努力咽下。
当日下午,夏侯瀛便带着君淑娴与君亦一道启程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