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横行娱乐圈
真大佬·江棠,安分地当了一天乖学生。
除却那些奇奇怪怪的目光,江棠自觉这天过得还算愉快。
已近放学时间,江棠提前接到严佩琪短信,说路上堵车恐怕会迟到十几分钟。
江棠回复她不用着急之后,径直去了学校附近一家有名的手工汉堡店——正好,她也饿了。
开在明德中学附近的小店当然不会是普通的苍蝇馆子,无论是装修环境还是餐厅档次都是一等一的。
比如江棠去的这家手工汉堡店,连在整个帝京美食圈都小有名气。
店里尤以招牌甜品纽约芝士蛋糕最为出名,每天不定时限量出售,能不能买到全靠运气。
江棠运气不错,到店刚好买下最后一份芝士蛋糕。
想着晚上回家还要吃饭,她就只点了一个大份牛肉汉堡套餐。
在柜台等待的时间里,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偷摸凑到她腿边。
小女孩仰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冲她道:
“漂亮又聪明的仙女小姐姐,你可以把最后一份芝士蛋糕让给彤彤吗?”
猝不及防被这团软乎乎靠近,江棠一时愣住。
不敢往前,也不敢往后,生怕动作力度大了,伤到软绵绵的小女孩。
小女孩趁势攥住她的裙角,眼睛眨巴眨巴:
“小姐姐,彤彤好喜欢吃蛋糕,彤彤的生日愿望也是吃蛋糕,能不能……”
“彤彤!”
小跑过来的年轻妈妈不好意思地把小女孩拽回去,她没想到自己转身付钱的功夫,孩子就跑来跟人硬磨软泡地要蛋糕了,顿时尴尬得不行,对着江棠连连道歉。
小女孩委屈得直瘪嘴:“我都等了十几天也没买到,妈妈我好想好想吃蛋糕。”
年轻妈妈只得用去别家买的话来安慰她。
谁知小女孩还挺挑剔,倔强地摇头表示别家店没有这个味道。
江棠面上浮跃浅浅笑意。
还主动蹲下身,与小女孩平时:“那我这份儿给你吧。”
小女孩眼里爆发出惊喜,捏着两个拳头不可置信:“真的吗?”
“真的。”江棠垂眸浅笑。
“太好了!小姐姐你一定是天上来的仙女叭!”
小女孩发自肺腑的彩虹屁再次逗乐江棠。
她把到手的芝士蛋糕递给小女孩,没有拒绝小女孩妈妈的钱,提着装汉堡的纸袋走出店里,又瞄准附近一家奶茶店。
等她买完芝芝莓莓回来,就看见刚才在汉堡店遇见的小女孩站在路边,仰头望着面前身形高大的男人,两眼包着泪水欲哭欲哭。
说是男人,不如说更像是流浪汉。
首先从穿着开始就很古怪,戴着一顶非常朋克嘻哈的破洞牛仔帽,大夏天却穿了层层叠叠几件衬衫T恤,露出的手臂染着颜料,指缝里还有新鲜的泥土,脚下鞋子又脏又旧。
还有那张脸,轮廓基本消失在茂密胡须里,连眼睛都被凌乱不羁的头发挡了个严实。
其实说流浪汉也不准确,男人不像寻常流浪汉那样浑身都脏兮兮臭烘烘,反倒有种街头艺术家的古怪气质。
这种气质很疯狂、很特立独行,有种隔绝于人群的奇特。
却独独对于懵懂的小孩子来说,非常的不友好。
当男人俯身向小女孩时,高大如山的阴影笼罩住小女孩,如潮水从头到脚把她淹没……小女孩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江棠皱眉,当即大步上前去。
“彤彤。”
她一喊,小女孩回头看见是她,蹬蹬蹬跑到她腿边,紧紧攥住她的裙角。
江棠警惕地看向对方,那人也在看她。
江棠放轻声音问小女孩:“彤彤,怎么回事,你妈妈呢?”
小女孩没好意思说是自己从汉堡店偷跑出来的,扭扭捏捏不敢说话。
江棠又皱眉向那流浪汉:“你是谁?”
毫不掩饰的怀疑,显然是把这男人当成了欺负小孩的坏人。
只是,没等对方说话,腿边的小女孩彤彤先不好意思了:“叔叔,叔叔帮我捡东西,问我妈妈在哪儿。”
可是这个叔叔看上去太吓人,她实在害怕才忍不住哭出声。
但彤彤觉得这个叔叔不是坏人。
江棠不这么觉得,小女孩单纯不知世事,殊不知街头多少坏人就是以这种方式接近小孩子然后趁机拐骗。
江棠对此深恶痛绝,却又没有证据。
她看似松懈下来,信了小女孩的话:“是这么样吗?抱歉,误会你了。”
高大的流浪汉始终没有说话。
乱发下的眼睛至始至终只是在看着江棠。
看她把手里的汉堡袋子递过来,说是作为歉意的礼物。
流浪汉沉默几秒后,接过。
提着袋子转身离去。
对方刚消失,小女孩的妈妈就出现了,责备小女孩的偷跑行为后,又转身向江棠道谢。
母女俩手拉着手回到汉堡店。
江棠却没有跟着回去再买一份汉堡,而是沿着刚刚流浪汉离去的路跟过去。
不过几分钟,视野里就出现了流浪汉的背影。
对方一手提着牛皮纸袋,专门避开人群,往偏僻的地方走。
走进一条小巷,流浪汉突然停下。
江棠屏息藏身于墙后。
流浪汉回头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又看向手头的汉堡纸袋。
冷笑飘散在空气里,像是猎食者对弱小的不屑、轻蔑。
隐没在乱发后的眼睛盛满冰冷恐怖的锐光。
他随手丢掉纸袋,才大步往前。
等他身影消失在拐角,江棠才缓缓走出阴影。
她就知道,这个人有古怪。
故意送出汉堡是试探,没想到离开人群对方便露出破绽。
见摔破的汉堡纸袋落在角落垃圾堆里,江棠惋惜地连看好几眼,正准备跟着那流浪汉上去时——
“唔。”
沉沉的低呼从垃圾堆后传来。
空气里浮动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江棠本不想停步,却在垃圾堆后看到熟悉的校服一角。
明德的学生?
望着流浪汉消失的方向,江棠短暂犹豫之后,到底没有跟上去,而是来到垃圾堆后,拨开纸壳箱子。
就见一个穿着明德校服的少年靠墙蜷缩,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脑后伤口流出的血迹染红了衬衫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