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之江山为聘
“你早就知道了?”北风眠看着眼前之人,拧眉,冷声。
“嗯。”尚津云垂首,抿了抿唇,开口。“她便是那时救你之人。”
“你是说她就是那个神医!”
北风眠这下淡定不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拧眉。
“尚津云,你为何不早些禀告!”
尚津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属下知错。”
“你知错,你知错又有何用!”
竟然都是她!
先是伤了他,然后又救他,那个女人,简直心机深沉!
尚津云垂首,没有说话。
“所以,上次在西晋,也是她救了你与四皇子。”北风眠当然知道,那日发生的事情。
“是。”
“起来。”
瞅他那样,看的他心烦。
区区女子,竟将他耍的团团转!北风眠心中极度的不痛快,但不得不说,他对她也是佩服的。
不愧是君家出来的女子!
可惜了,那日没将人留在营里带回来。
早知道,早知道……可惜没有早知道啊!
尚津云站起身。
实际上,北风眠也没真气恼与他,他只是刚听到消息有些不爽罢了,其他倒还真没啥。
何况,他们四皇子与她如今也算是合作关系。
之前那个神药,他这如今也有了不少,对将士们的伤很有帮助。
话虽如此。
“下次决不可这样了,明白么?再如此,我便将你以叛国罪论处!”北风眠警告他。
“是,属下遵命。”尚津云颔首。
再也不会了,他与她之间,隔了太大的鸿沟和距离,即使他想见他一面,也不是他想,便可见的到的。
因为君淑娴突然的倒戈,加上她如今的身份,其他三国的某些东西,顿时彻底的需要考虑了。
反观君淑娴本人,回到王府后,倒是有些闲得慌。
她给玄骑众人放了两日的假期,让他们自己好好逛逛。
虽说想过放他们大假回家看看,但明显,现在并非那时候,若半道有人出手暗杀抑或抓捕他们,难免出事。
所以。现在这种时候啊,还是呆在邯城最安全。
至于她自己,许久不见昭阳,感觉他对自己这个娘亲都不如夏侯瀛这爹爹亲近了。
这会儿,她正抱着昭阳逗弄呢。
“队长。”
就在这时,玄骑众人回来了,一个个手上都拎着一堆东西。
虽然早就知道自家队长的身份,但队长就是队长,一日是队长,终身是队长。
那时候,他们怎么能想到,自己有一日也能成长到如今这般。
而这一切,都是队长带给他们的!
不远处的女子,穿着随性,不过不再是男装打扮,远远瞧着,他们竟觉得那般画面,当真……美好。
“现在的队长,还真像个女子啊!”
“是啊。”
有人感慨,当即受到好几个爆栗子。
“什么像,队长就是!”
那两人捂着自己的脑袋,委屈。
“虽然我们都知道,但队长平日里,本就不像是个女子嘛!”他们也没说错啊。
其他人不说话了。
毕竟这……是事实。
君淑娴看到他们,冲着他们招招手。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逛的,我们就是专门去给昭阳买了些礼物。”可是花了他们不少银子。
不过玄骑众人如今,也不缺银子。
君淑娴让夏初帮忙收下。
其他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身子直接坐在了地上。
王府是人瞧着,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他们以前当兵的时候,也是这般,无需拘束。
由此看他们与他们王妃之间,感情是真好。
“队长,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黑甲军啊?”
丁顾忍不住问君淑娴。
“急了?”
君淑娴抱着昭阳,笑看着他。
“是有些。”对方挠挠自己的脑袋,”
君淑娴:“若你们着急的话,明日,我便带你们去。”
“队长,我们到了那里,还是跟着你吗?”
夏嗣突然问她。
与他来讲,这才是他关心的。
听到这话,君淑娴微微一愣,随后笑了笑,“当然。”
“不过,也不全是。”
“为什么?”
众人这下急了,“队长,我们是你亲手教出来的,如今你要将我们交给其他人吗?”
如此,还不如在西北军营呆着呢。
“当然不是。”君淑娴失笑,“我的意思是,如今你们也算是学成了,接下来,你们没人都会组成一个新的小队,将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再教给他们。”
他们要加快速度些了。
谁也不知道,战争会在何时何地开始。
“我们都要当队长了?”
听到她这般话,他们算是放心了,顿时开始兴奋。
队长啊,哈哈哈,他们可从来没想过,自己也能当队长。
君淑娴颔首,将一点都没被影响到,一下子就睡着了的夏侯昭递给边上的夏初,让她待下去睡。
只听她端正着身子,对他们说道:“你们都是我亲自教出来的,我相信你们,绝不会让我失望。”
“期待你们能够教出其他与你们同样优秀的军人!”
“保证完成任务!”
所有人,刷的一下站起身,行了一个君淑娴交给他们的笔挺军礼。
夏侯瀛远远便听到了这声低吼般的保证。
先是一愣,随即笑了笑。
这些人的身上,还真有他妻子的影子。
夏侯瀛之前便觉得,玄骑,完全被君淑娴同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好像就是这般。
这样的兵种,绝不会出现背叛之人!
夏侯瀛不知道,这便是军魂!
是在现世,每个华夏军人所拥有的军魂!
夏侯瀛走进去,众人对他作揖了一下。
虽说是队长的夫君,但还是压力很大啊。
君淑娴知道他们的想法,挥挥手,便让他们下去了。
一个个先是安安分分的退出房内,一出门,顿时蹦蹦跳跳的跑了。
君淑娴失笑。
夏侯瀛走到君淑娴边上坐下,明知故问。
“何事笑的这般开心?”
君淑娴摇头,“我只是觉得,这群小子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那是在君儿的面前。”夏侯瀛毕竟见过,在其他时候,这群不过十几岁的少年,是如何从他手底下老将手中夺了兵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