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什……什么?”
白小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就连右手上的疼痛都被他暂时忘记。
明槐皱眉,自己还特地靠近了说这小子竟然还是没听见,看着年纪不大啊,咋就耳背了呢。
“我说,我要你的心。”
白小时这下子慌了,原本就苍白的脸变的更加惨白,哭丧着脸。
“先生……我……我身体不好,屁股也不翘,对了,艾滋,我还有艾滋!”
明槐:???
皮卡丘:“皮卡皮?”
卡西法:……
明槐嘴角微抽,这个人有问题,看起来是传说中的那种生物。
“你在说什么骚话?”
说着,他伸出手,点了点白小时的胸口。
“我说的是,要你这颗鲜活的心脏,你身上已经被邪秽的力量给侵蚀了,再等一会,不但会被这力量折磨至死,一旦死亡后还会被同化为跟他们一样的生命,而我可以帮你,代价,就是你这颗心。”
白小时这时也理解了明槐的意思,将我的心脏拿走吗。
人没有心脏就死了吧,所以他的意思是,以心脏为代价换我变成怪物后杀死我吗。
“您……需要我的心脏做什么?”
“拿来烤。”
老食人魔了熬。
白小时有些恍惚,但紧接着他感觉自己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左手死死死死的按住右手。
接着,仿佛整个灵魂都被放置在火焰里灼烧一般的痛苦传来,痛入骨髓。
为了不叫出声将附近的邪秽吸引过来,他面色狰狞,死死地咬住牙光,牙龈都被咬出了些许鲜血,手臂往上的肩膀也开始出现了那种蚯蚓状的寄生物虚影甚是有一丝化作实质的意思。
似是感觉到了什么,明槐肩膀上的皮卡丘面色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白小时,全身的金黄色毛发犹如小猫一样微微炸起。
“皮……卡……”
“明槐,将我叫你带的水壶里的水浇在他的右手上。”,卡西法道。
明槐从身上摸索着拿出了一个保温杯,打开盖子浇在了白小时的手臂上。
嘶~嘶~
液体在与手臂接触的瞬间就化做了水雾消散在了空气中,发出水浇在柴火上的嘶嘶声。
随着水流缓缓倒下,白小时的面色也逐渐缓和。
“你竟然这么了解邪秽吗?”,明槐有些惊奇。
“哼~”,卡西法得意的眼睛上扬,“我都说了我跟它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了,一群低级邪秽而已,不过这方法也只能暂时压制一下,下次的爆发会更加厉害。”
明槐露出一抹笑意,目光静静的注视着白小时。
“你的时间不多了,想清楚了吗?”
白小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转过头看向一侧已经变成焦炭的邪秽,又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照片,心中万般挣扎。
半晌。
他目光深邃的叹了口气,自己这样,要是去到小薇面前估计也会伤害到她吧。
想着,他目光逐渐坚定的看向明槐。
“好,我可以答应你。”
虽然无法保护小薇,但也绝对不能成为伤害小薇的怪物!
明槐眉头舒展,露出一抹笑意。
“谢谢你的配合,这种契约需要人类方自愿的同意,你要是不同意的话还真有些难办。”
“张开嘴,含住。”
白小时一愣,“含住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感到一团炽热就直接塞进了他嘴里,滚烫的东西进入了他的口腔,顺着他的喉咙往下。
随后,他的瞳孔猛的收缩,捂住自己的心口,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逐渐被某种力量剥离,意识也逐渐的消散……
……
不知过了多久,白小时逐渐醒,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刚刚那个小巷里。
身体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看向右手,发现上面的蚯蚓虚影已经消失不见。
捂住自己的心口,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心脏跳动的感觉了。
他的脸上带着震感的神色,自己现在,到底是算活着,还是死的?
心脏被剥离,但是人却没有死,这种随意玩弄生死的手段,那个人到底是……
想着,白小时从地上爬了起来,快步跑了出去。
由于迷雾的能见度太低,在跑了出去十几米后才看到了那个神秘的斗篷人。
他没有走远,只是静静的伫立在巷子口,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但就在白小时快步上前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似是看到了什么,瞳孔
轰!轰!轰!
巷子出口外的大路上,一头可怖的钢铁巨兽占据了白小时所有的视线,在迷雾笼罩下它的形体若隐若现,隐约间能看见它那如同鹰爪一般锋利的钢铁利刃,仿佛能轻易的撕裂他的喉管。
还有那巨大的钢铁人面,咧开嘴角露出僵硬的笑容,比之刚刚那头邪秽的笑还要恐怖三分。
白小时的身体忽的紧绷,面色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巨兽,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头巨兽还在前进,将身后对准了那个神秘人,隐约间能看见一扇门的样子,而那个神秘人则十分自然的踏上了巨兽。
白小时心中微凛,就连这样可怖的怪物也是他的吗。
似乎是下定了什决心,白小时快步上前,开口叫住了那个神秘人。
“请等下!”
神秘人疑惑的转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
笼罩在迷雾下的神秘人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就叫我……红领巾吧。”
说着,打开门进入了那头巨兽的。
巨兽迈开步伐渐行渐远,很快就隐匿在了迷雾中。
白小时站在街边,默默注视着那头巨兽离去的背影。
红领巾,听起来像是某种称号,如同武侠小说里以某种招式兵器为名一样,比如迎风一刀斩又或者是龙凤双环之类的称呼。
他不知道这个称呼代表着什么,但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名字中带有的血腥味,红色,是血液的颜色。
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在二十四小时之前他还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现在他的世界观却已经彻底崩塌了。
迷雾,恐怖的怪物,再或者是这个随意灭杀怪物,在迷雾中猎取人类心脏的神秘存在。
乎的,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白小时只感觉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
他感觉这迷雾就好似一处天热的猎场,而那个神秘人则是猎场中的猎手,那些怪物,或许就是他手中的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