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每天都在洗白
二月初八,倾颜和丽嫔都解掉了禁足。
对于皇宫内,大理寺说是袁将军喝多了酒,犯了癔症。
且当时江贵人与贴身宫女、还有丽嫔娘娘与奴才们都在,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皇帝同丽嫔说了什么,亦或者是许诺了什么。
素来与倾颜对抗的丽嫔,居然给倾颜做起了证人,以证清白。
确切地说,丽嫔只是如实说了,因为倾颜与那袁晋鹏本就没什么。
当时倾颜和小莲抵死反抗,丽嫔也不是没看到。
对外呢,皇帝下了道圣旨,如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骁骑将军袁晋鹏在晦节酒后失态,御前失仪,口出狂言,本性败露。念其过往有功,功过相抵,革其将军一职,钦此!”
这道圣旨在前朝后宫传开时,后宫众人都心里有数。
甭管袁晋鹏与江贵人之间是否清白,此事都不能公开。
否则有些事,一旦传开了,人云亦云,以讹传讹,假的也成真的。
受害最大的,还是身为女人的江贵人。
且皇帝不可能告诉所有人,袁晋鹏要给他戴绿帽。
这样一来,皇家便闹了天大的笑话,还有何威严可言?
至于前朝那些人,只道是袁晋鹏喝多了酒,在御前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看来,往后在皇上面前,他们也得少喝酒。
倾颜知道这个消息时,还是在解掉禁足后,小莲从尚食局打听到的。
小莲一面替倾颜布膳,一面忿忿不平地道:“那个袁晋鹏,当真是便宜他了,这样污蔑您,既没发配边疆,也没圈禁刑部大牢,还好好的活了下来,又不能揭发他的真面目!”
秦姑姑:“你傻呀,若是让人知道他污蔑贵人,那贵人的名声也不保了。”
“再说了,皇上乃仁义之君,那袁晋鹏可恶是可恶,但好歹曾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于国于情都是个好的,只是突然走了邪门歪道罢了。”
“如今边关四处不稳定,皇上若是轻易处决了袁晋鹏,只怕会寒了那些士兵们的心。”
听着小莲和秦姑姑的对话,低头用膳的倾颜却不以为然。
因为她知道,皇帝才不是什么仁善之辈呢!
或许对于好人,他会心存仁义。
面对坏人么,呵呵,估计坏透了!
其实,倾颜不太在意袁晋鹏的结果。
毕竟他只是一颗棋子。
真正的幕后之手,还在后宫呢。
她原来最怀疑的人是丽嫔,可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没这么简单。
如若真是丽嫔的话,此事当然还是不会公开,会私下解决。
但皇帝是肯定会惩治丽嫔的。
丽嫔父亲虽是兵部尚书,但她弟弟作恶多端,已经引起皇帝不满。
是以,皇帝不会顾忌太多。
就好比上次,丽嫔在山庄欺辱她,她不过是在皇帝面前暗戳戳上眼药,丽嫔就被贬了位份。
可这一次,事情都闹这么大了,皇帝却没揪出幕后之人。
不是他没查到,而是他查到,在经过权衡利弊后,选择将此事压了下来。
所以,这次明显不是丽嫔。
而是一个让皇帝会有所顾忌,有所掂量的妃嫔。
反正她不相信,袁晋鹏会无缘无故地污蔑她。
只是,如若不是丽嫔,那幕后之人便是想一箭双雕。
先是勾引了袁晋鹏,让人家大将军为她痴,为她狂。
再利用袁晋鹏,污蔑她,再让众人怀疑丽嫔。
即便她与丽嫔都是清白的,但在皇帝心中的分量也削减了不少。
这北临国的男子,多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且有初恋情节的。
倾颜和丽嫔,一个与袁晋鹏牵扯不清,一个是入宫前与袁晋鹏青梅竹马。
且这里的男人属于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们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女人若是有一丝污点,便被记上小黑本,不再受宠,谁让这男尊女卑的朝代呢。
不过,皇帝做到这个份上,她已经挺知足了。
否则以她现今在后宫的地位,被人污蔑也只能乖乖受着,根本没有能力翻身。
当时,在事情发生的时候,皇帝起码没有听信谗言,而是保留理智,让大理寺还她清白。
至于其它的,想来他有他的考量。
有时候,只要结果是好的,真相就不那么重要了。
就好比倾颜与袁晋鹏的事情,也是不可以告诉所有人真相的。
还有原主做的那些事,皇帝定罪时也没有揭露所有黑暗,否则她也不能在后宫活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既然皇帝要压住此事,倾颜也不会再提及,权当此事翻了篇。
当然,待她在后宫青云直上时,定要好好的,慢慢的算一笔账!!!
与此同时,皇帝的书房。
李忠从外边进来,小声地汇报:“皇上,大理寺的人查过了,那袁晋鹏除了此次与人谋和污蔑江贵人,在官场和兵营没有一丝污点。”
最近,皇上不但命大理寺查江贵人被污蔑一事,还查了袁晋鹏官职上的事。
显然,皇上需要找个理由处置袁晋鹏。
奈何那袁晋鹏除了痴情迷恋后宫那位妃嫔,竟是没有一丝污点。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国之栋梁!
只可惜,他若是好好当差,指定能官运亨通,在朝中平步青云。
却因为一个女人,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一个容易被感情左右情绪的男人,注定是成不了大事的。
而越是痴情的男人,往往越是被女人伤害最深。
这点道理,他一个太监都懂,那袁晋鹏居然还痴情至此。
啧啧啧,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红颜祸水啊!
李忠一直没得到皇帝的回应,便微微抬头,问道:“皇上,大理寺那边来问话,说是还要继续查吗?”
“罢了,不必浪费精力在这种人身上。”嬴湛低头写字。
“是。”李忠点点头,试探着问:“那袁晋鹏那......?”
估计皇上是想处置袁晋鹏的,可寻不到由头处置。
嬴湛头都没抬,凉薄的唇轻启,语气幽冷,“这种被女-色冲昏头脑的人,留着也是无用,你看着办罢。”
“是。”李忠心里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