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都市仙帝
“哦?
带我去瞧瞧。”
蔡久英并不完全相信,但他宁愿选择相信一次试试,一把抓住蔡东升飞过去。
与此同时。
鸿天府二长老脸色黢黑,已经以最快速度疯狂赶过来。
附近还有几位平常深居简出的老前辈,也纷纷露出头,朝那个方向赶过去。
他们共同的目的地。
淼淼已经被吞没在火山中,滚滚岩浆能瞬间融化钢铁,法器,甚至灵器都会被焚毁。
更遑论血肉之躯。
淼淼还是没有修炼过淬体法门的。
全力以赴撑起的能量罩,在滚烫的岩浆中根本就撑不过三秒。
淼淼估摸着,以她的修为,耗尽体内所有力量,所撑起的能量罩最多撑不过半个时辰。
到那个时候,她就会化成一团灰烬,与岩浆融为一体。
“不对啊。”
“白鹤如何发现此地有灵草的?”
“它们难道不怕火烧?”
疑问涌上心头,淼淼却没有过多时间去思考答案,在这可怕的岩浆熔流中,保命都是一种奢侈。
“火山为什么之前一直不喷发,偏偏这个时候……对了!”
“寒气!”
滚滚热浪之下,淼淼头脑发热,但她还是尽可能保持思考。
至少,得考虑如何活下去。
火山坑半截的石壁上,蕴藏着一个洞府,内有幽蓝色盒子,寒气异常可怕。
那股寒气可以令火山的温度降低,不至于喷发。
直到淼淼拿走盒子,火山才抑制不住恐怖的温度而瞬间喷薄。
当这一切顺利成章解释通,淼淼明白了。
“呵呵!”
几乎没有多想,淼淼从储物戒中取出幽蓝色盒子,寒气瞬间蔓延,极冷极热瞬间交替,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只玻璃杯从冰天雪地拿出来,浇上热水,瞬间炸裂。
淼淼的身体在这种极端环境下,不比玻璃杯好上多少。
狰狞的伤口开始飙血。
咳咳!本以为冷热平衡,能够稍微好受点,从而争取更多时间想办法逃出生天。
直到真这么做,淼淼才发现多么幼稚。
太难了。
“如果师父在,他会怎么做?”
以自己的思维根本无法解决问题,淼淼试图去思考林青可能会产生的想法,从别人的角度考虑如何解决实际问题。
但她并没有注意到,隐藏在自己体内的一股可怕能量,在这一瞬间激发。
极冷极热的气息交替,就好像是一把钥匙。
不过它打开的未必是宝藏。
还有可能是一扇通往地狱,引出恶魔的罪恶之门。
如今发生在淼淼身上的一切,就是最真实的诠释,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厄难天残体的灾难,再一次降临。
每次经历这种劫难,对淼淼而言就是一次死亡,能活下来就是蜕变成功,否则……“不!我不能死。”
强行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淼淼竭尽全力运行玄功,这是林青传授给她,适合厄难天残体修炼的传承。
这个世界上,也许没有什么功法比这个更适合她。
如果在危难关头,这部功法都救不了她,便没有什么能扭转乾坤了。
毕竟现在师父不在身边。
而且就算是以后,师父也不可能时时刻刻守护在她身边,一切只能靠自己。
“加油!”
千刀万剐般的痛苦,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咬牙承受的。
淼淼经历过厄难天残体的可怕劫难,但是每当新一次劫难降临,对她又是一场考验。
准确来讲,是对生命的剥夺。
半小时后,淼淼感觉自己距离死亡越来越近,已经没有什么能拯救她。
或许,这个盒子……“就算是死,总得看看里面有什么吧?”
淼淼露出一抹凄惨的笑容,艰难地凭借最后一丝力气打开幽蓝色盒子。
周围的炽热,掌心的冰冷。
这一切,都令她生不如死,唯一支撑她保持最后一丝理智的,是一股信念和思念。
轰!!!天崩地裂般的恐怖能量,从盒子里爆发,以寒气为主的力量冲击,冻结五脏六腑。
那一瞬间,淼淼感觉到,除了思维还能动,其他什么都不能动弹了。
她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盒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
下一秒。
寒气在滚滚岩浆的灼烧下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无穷的灼热能量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
把人放在火堆上烤,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处境。
比丢进焚化炉,更可怕。
“终于还是要死了吗?”
淼淼的眼角,落下一丝绝望的泪水,在滚烫中瞬间蒸干。
嘶嘶!就在她彻底绝望,面对死亡的时候,一股寒流再次袭来。
从双手心,似乎是那个幽蓝色盒子里的东西产生某种作用,帮助抵御来自四周的灼烧。
然而此时淼淼已经不能思考,不能动弹。
陷入一种类似沉睡,却又有点清醒意识的玄妙状态,能体会到自身的变化。
“究竟是活下来的希望,还是回光返照?”
淼淼无法搞清楚这个问题,但她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听之任之,由其发展。
所以更加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火山口周围,方圆三公里之内,已经化身一片火海,寸草不生。
滚滚的岩浆流所过之处,万物焚灭,浓烟滚滚。
上百只白鹤扑棱棱到处飞,围着浓烟旋转,时不时发出哀鸣,似乎在哀悼某人的逝去。
“这些白鹤都在火山口干什么?”
“好悲哀的声音。”
“它们在做什么?”
火山口附近,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强悍的老头,当然其中也包括蔡久英和蔡东升祖孙俩。
蔡久英看向蔡东升,希望得到一个解释。
蔡东升皱了皱眉,想到淼淼。
那个治好白鹤突发疾病的姑娘,难不成掉进火山口,烧死了?
看到白鹤们安然无恙,他也没想太多。
死就死了呗。
“启禀曾祖父,之前我提到过,有个女孩拐走了我们的白鹤,她似乎通过特殊的手段,能蛊惑白鹤。
现在看来,应该是她死掉,这些白鹤给她哭丧呢。”
“是吗?”
蔡久英将信将疑的看一眼重孙,白鹤给人哭丧?
这不是没有过。
但他并未见过。
传说中,古往今来,只有鸿天府发生历史性转折的那位天赋异禀的绝世老祖,做到了。
在那之后,鸿天府也有不少与白鹤私交甚好者,却没有这个殊荣。
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年龄绝对不超过五十岁的那种,如何赢得白鹤如此推心置腹?
难道她比鸿天府的老祖宗,更厉害?
然而他们都听不懂白鹤在说什么,自然也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
但毫无疑问的一点是,那个丫头如果真实存在,肯定已经被滚烫的岩浆烧成灰烬了。
这也许对鸿天府而言,是好事。
前提是这上百只白鹤都愿意离开,并回到鸿天府。
倘若它们还要在这个火山口披麻戴孝守护三年,甚至做出什么傻事,鸿天府就亏大了,名声也会遭人诟病。
所有的白鹤,可都是鸿天府的宝贝。
比那些普通弟子还要金贵很多倍。
“现在怎么办?”
蔡东升也搞不定这群呜呼哀哉的白鹤们,不禁把祈求的目光抛向旁边的曾祖父蔡久英。
咣!后者毫不留情给他脑门来一巴掌。
“你丫的问我?
作为白鹤饲养员,你首先应该懂得和白鹤沟通。
自己想办法。”
“……知道了。”
蔡东升很郁闷,他根本听不懂白鹤咕咕叫什么,拿什么沟通?
难不成还能变成白鹤啊。
不过他可不敢在蔡久英面前说这些。
能看到这群白鹤都活着,已经谢天谢地了,别的真不敢多想。
待会儿,长老会派人过来,兴许就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