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穿越我是拒绝的
身为府中的老管事,白禄的居所与其他仆人自是有很大差别。
他虽然不敢逾制给自己弄一个像白羽那样的独进小院,却也差不了多少。
比较起来也就是少一堵院墙的事。
此时的白禄坐在门口气愤难平。
半日之前他这里还热闹非凡,想巴结他,与他搭上关系的仆人丫鬟们络绎不绝,可现在却已是门可罗雀。
除了白禄自己之外,附近一个人都看不到了。
那些人之前巴结他时有多热情,疏远他时就有多快速。好似白禄是人形瘟疫,让人避之唯恐不及,一个个都躲得没了踪影,明明白禄前一刻还是香饽饽来着。
反差来得太快也太大,让白禄一时间难以接受。
“趋炎附势的小人。”
白禄恨恨的咒骂着。
他发誓,等他重掌步州白府的大权之后一定要让这些人尝遍苦头,让他们为今天疏远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特别是那些受自己重用的家伙,他们竟敢忘了是谁提拔的他们,如此的忘恩负义,不弄死他们我白禄把名字倒过来写。
正当白禄想着以后要如何报复的时候有人从远处走来,对方人还未到声音就先传了过来:“代管事,白寿管事让大家都去偏厅,其他人等都已到齐,现在就差代管事你了。”
白禄闻言,勃然大怒。
“先前来人时老夫已经说过,本管事身体不适,就不去了。那白寿却还让你来,是想羞辱老夫不成!”
“你们这些狗才,也是天生贱命,你们也不想想,老夫在步州任管事数十载,真会一朝失势?”
“那二公子又能在步州待几天,到他离开后白寿那废人怎堪大任!”
“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没脑子的蠢货,哼!”
似是要一吐心中郁气,白禄喝骂数句,弄得脸也红,脖子也粗,少见的失态了。
他却没注意到,那前来传讯的人在他喝骂时已经从远处走到了近前,距离他已不足十步之遥。
“你是......”
到了这个距离哪怕对方刻意低着头白禄也能看清他的长相,这让白禄大惊失色。
“你是二少爷的车夫!”
“你来做什么?”
感到不妙的白禄陡然提高了声音,听起来如同惊声尖叫。
戴宗的身影变得模糊,没等白禄反应过来,一袭劲风已至他的胸口。
以戴宗的脚力,白禄若是被踢中,不死也得去掉大半条命。
“你敢!”
不远处的一间房屋有暴喝声传出,与此同时,一柄长剑被飞掷而出,恍如一道闪电直取戴宗后心。
若戴宗要继续攻击白禄,这柄长剑就会给他来个透心凉。
迫不得已下,戴宗只得放弃这一击。
当然,他也不是白白放弃这次机会,他闪到一旁的同时一脚踢出,将那长剑踢到了远处。
白怀忠一脸怒意的走了出来。
“真没想到你居然有胆子来寻我麻烦。”
之前在白羽的小院中同戴宗交手没能占到便宜,白怀忠已经是一肚子气了,他万万没想到戴宗竟敢找上门来,真当我奈何不了你?
面对品阶比自己高的白怀忠,戴宗一点没带怕的。他平静的道了一句:“主公有言,来而不往非礼也。”
话音一落,戴宗再度出手。
“我杀了你!”
白怀忠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当着我的面杀人,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话说,白羽这位二少爷的报复来得可真快,一个时辰前自己刚去找过他的麻烦,一个时辰后的现在他就借着白寿召集了府中下人,白禄居所附近没人的机会派戴宗杀了过来,当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合身向戴宗扑去,白怀忠手臂一震,竟从衣袖中探出一把剑来。
他人在半空,长剑上森冷的光芒已令戴宗背心微微刺痛。
“你这条泥鳅,我在二少爷面前是不想让你太过难堪,你却不知好歹,当真死不足惜。”
白怀忠叫骂着,他的心神锁定了戴宗,在其气势笼罩下戴宗出现了一丝迟疑,原本能抢在白怀忠攻势到达前踢中白禄的双腿竟在关键时刻慢了一分。
白怀忠见了不免心中生出一丝得意,同时还有着对戴宗的不屑。
现在知道高品阶的强者有多厉害了吧,真以为我比你高出的两个品阶是唬人的不成。
不对!
心中的得意刚滋生出来,白怀忠就见戴宗气势一涨,由二品升为了三品,他心里咯噔一下。
腰部发力,一百八十度转身,出脚。
一记又快又狠的回旋踢,兼具了突然性和爆发力,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你居然隐藏了实力!
白怀忠这才发现自己上了当,他恍然大悟:难怪戴宗敢来找麻烦,原来这家伙并非表现出来的二品,而是有三品的实力。
“我承认你这一手很不错,但如果你以为区区三品就能与我对抗......嗯?!”
手上加力,出剑速度又快了一分的白怀忠正要给戴宗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小聪明改变不了最后的结果,顶多就是做一下无谓的挣扎,眼角处却有一抹金光闪过。
这金光有点眼熟。
白怀忠面色突变,强行变招,由攻转守。
铛!
长剑与金刀碰撞出了火花。
在白怀忠身旁,一面色铁青的汉子正手持金刀朝白怀忠劈去。
唰唰唰......金色的刀芒连成一片,如同奔涌的大江,滔滔不绝,连绵不断,一旦起势便不给敌人丝毫喘息之机。
铛铛铛的刀剑交击声不绝于耳,点点火星飞溅,配上那金色刀芒看上去煞是美丽。
可惜作为当事人的白怀忠感受不到这些,那杨志的金刀一刀快过一刀,一刀比一刀的力道大,让他难过的几欲吐血。
之前强行变招本就让白怀忠难受不已,现在杨志还不给他喘口气的机会,白怀忠感觉自己每接一刀体内的气血就多一分动荡,气息也就多一分不稳。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不然十刀之内我必受内伤。
心知不能让对方肆无忌惮的攻下去,白怀忠奋起余力,猛然一发力,将那金刀荡开。
然而,还没等他抓住机会后退以平复激荡的气血,戴宗就如附骨之蛆般缠了上来。
偷袭,算计,车轮战。
白怀忠大骂:“无耻之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