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悍夫该休了
“君卿,君文殊的尸体呢?”
君文殊的血,也许有用。
“在外面,我去取血。”
君墨琰会意,去取了尚未干涸的血来,可太医试了试,蛊虫对此血并无反应。
“不是君文殊培育的,还能有谁?舞画,速速去查。舞棋,大牢内原本君府之人,严加看守,若出了差错,爷唯你是问!”
岑锦兮只觉得心神不宁,若不能查出培育蛊毒之人,皇姐性命堪忧。
“阿吟,你还好吗?可有哪里不舒服?”
纳兰卿最是急切,他就这么两个女儿,还是心爱之人留下的,平日里生点儿小病都心焦,遑论如此大事。
阿吟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如何跟秋秋交代?
“父上放心,儿臣安好。”
她中蛊之事是两日前刚发生的,暂时蛊毒还无甚大碍,只是腰肢处起了少许斑纹,夜半起了斑纹的地方会疼痛难耐罢了。
此时斑纹不多,痛意尚可以忍耐,所以还算安好。
“解药与朝政之事,有父上与阿兮呢,你莫要费心,专心养病就是,切不可过于操劳。”
纳兰卿叮嘱一番之后,才遣退众人,只留翩如鸿陪侍左右。
阿吟身边,不能缺了亲近的人侍奉。
“阿兮,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解了你姐姐身上的蛊毒,知道吗?”
“嗯。”
……
君文殊身边左右也就这么多人,蛊毒之事,很快便有了进展。
岑锦兮查出了炼制那蛊毒之人,可赶到时,那人已经气绝身亡,只堪堪取了血回来。
太医有些难办,药王谷谷主又将温少谦带走,云游去了,不知所踪。
索性还有江离。
只是,她先前奉诏出京,给派去翩羽国救援的兵力提供粮草等补给。
但也管不了这么多。
八百里加急之下,岑锦兮将江离召回京,给岑月吟解蛊,粮草之事,则是委派了另一人暂代。
此人正是先前在泉山镇救下的卫敏。
岑锦兮的人已查清,卫敏与君文殊无丝毫关联,家世再清白不过。而卫敏感念于岑锦兮救命之恩,便入了岑锦兮麾下,进军营打磨。
此人品行端正,又颇有些能力,岑锦兮也不吝啬提拔,现在在军中,也当上了千夫长。
有救命之恩这一层在,岑锦兮对她还算放心。
……
“少主,主子被岑锦兮那贱人所害,死不瞑目,现在唯有您来主持大局了!您万万不可心慈手软,枉顾主子遗志!”
“主子为了保护您,自出生起便将您送走,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天的出现,以为我们保留最后一丝希望,您万不可辜负主子的良苦用心啊!”
“是啊!自您祖母而起,我大楚众人卧薪尝胆数十年,眼看大人就要完成大业,却在此时功败垂成。现在只有靠您勇挑重担,肩负起复国重任!”
三个中年女人跪倒外地,声音中满是哀痛,齐呼道——
“请少主遵循主子遗志,灭岑氏江山,复我大楚!”
她们面前的年轻女子久久不语,良久,阖了阖眸,终于做出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