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无上天骄
黑无常吐出口气,眼神冷厉,攥紧死神之镰,正要朝右使冲去,可是却被李浮图给伸手拦住。
“诺奇耶夫,你知道我一直都欣赏你哪一点吗?”
右使缓缓站直身,没着急再发动攻势,杀机涌动的眼神与李浮图对视,嗓音嘶哑道:“愿闻其详。”
“自信。”
李浮图上前一步,走到黑无常身前,面朝着右使,平淡而平缓开口。
“你奉命追杀我近十载,每一次都是势在必得,可是时至今日,我依然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难得的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这种品质,着实难得可贵。”
顿了顿,李浮图无视右使冰冷而杀机弥漫的神色,缓缓开口道:“不知道现在安户川大人还好吗?”
安户川,圣殿左使,于龙国渭水一战,受到重创,自那以来就消失在世人眼中,至今还在养伤。
右使嘴角扯动,像是笑了笑,只是那种笑容没有任何的温度,搭配杀机闪烁的眼神,更显诡异与阴森,让人见之心惊胆战。
“不劳阎帝费心,渭水河畔的大礼,今日自当全数奉还!”
随着话音,右使的气势开始汇聚,并且以人眼可见的速度极速攀升,周遭空气都仿佛开始涌动。
他眼神如针尖,死死盯住李浮图,嘶声缓缓道:“阎帝,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今日彻底画下一个句号吧!”
“后退。”
森特不仅没有帮忙的打算,甚至见大战将要爆发,即刻带领人马后撤出安全距离,与天庭遥遥相望,确实心有灵犀般选择了袖手旁观。
这个时候,右使也无暇去指责亚当背信弃义,箭已上弦,他已不得不发!
“杀光他们!”
毫无感情的命令森冷下达,右使瞳孔缩为一点,猛禽般朝李浮图扑掠而去。
“老子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黑无常不惊反笑,放声怒吼,狂野的抡起死神之镰,跺脚震力,不退反进,放弃右使,狰狞目光锁定几名红袍主教。
早已做好战斗准备的崔畔与白无常,无声无息,如幽灵般接近几名红袍主教,速度比黑无常还要迅捷!
“砰!”
右使与李浮图已经交手。
以拳对拳。
磅礴力道扩散而出,空气层层震荡!
大战起!
“头,昨天和奥斯维辛搏杀,圣殿折损严重,死了三名红袍主教,虽然他们现在人数依旧占据优势,可是地府那边可都是些狠人,崔畔,黑白无常,这都可是名排天榜前列的人物,而且催命判官更是天榜探花,传言距离人皇也只有一步之遥,随时都可能突破,即使人数占优,可是以五敌三,圣殿的赢面也不高。”
卡耐基全神贯注注视战场,理智而客观的作出分析。
其实因为目前己方和圣殿是‘盟友’,导致他的结论还是难免有点保守,如果站在真正的旁观者角度,五名红袍主教对上天榜第二以及第五第六,根本毫无胜算。
“只盯着牌面,那是白痴才会干的事,聪明的赌徒,谁会将底牌摊到牌桌上?你以为诺奇耶夫真的会被仇恨蒙蔽干没把握的事?”
亚当眯着眼不疾不徐道,似乎对自己的‘盟友’很有信心。
“下辈子,记住跟一个好主子!”
冰冷而饱含戾气的声音从喉间涌出,黑无常已经和一名红袍主教对上,死神之镰抡舞,空气中划出一道饱满而爆烈的弧度!
那名红袍主教手臂已经伸出,正以刁钻角度刺向黑无常肩胛,见状,不得不止住攻势原地扭身选择闪避。
他要是不躲,固然可以给黑无常身上留下一个血洞,可是他的左臂也必然不保。
黑无常似乎早已预料到对方不敢以伤博伤,狞然一笑,瞬间转化攻势,改劈为横斩,死神之镰撕裂空气,狂猛而迅疾的朝红袍主教腰间切去!
“休得狂妄!”
一声冷喝自头上响起,红袍主教确实不是欺世盗名之辈,注意到局部战场情况危机,一名红袍主教脱离和白无常的战斗,折身而来,从天而降,一脚踩在死神之镰上。
“砰!”
沉猛的力道改变了死神之镰的轨迹,砸落在地,入土三寸有余,将那名红袍主教从腰斩边缘拉了回来。
“找死!”
黑无常倏然抬头,眼神抖动,凶狠而暴虐,干脆舍弃死神之镰,猛然抓住对方脚腕。
“松手!”
那名红袍主教抬起另一只脚,正欲跺向黑无常手腕,可是黑无常根本不再给他从容脱身的机会。
“既然来了,就永远留下吧!”
令人头皮发麻的阴森话语响起,黑无常臂膀肌肉像一条条小蛇般在表皮下涌动,随即像是膨胀,整个胳膊都粗大了三分,继而他面带狞笑,抓住这名舍己为人的红袍主教脚腕,硬生生将之抡舞起来!
在空中旋转一周,黑无常双足猛然扎地,发力于腰肢,面部抖动,上身猛然前倾!
那名红袍主教像人肉沙袋般朝地面砸去!
“给我滚开!”
身体化作一道利箭,逃过一劫的红袍主教折返,身体横空,双足如钻,凌厉袭向黑无常!
他想逼迫黑无常松手,可是黑无常根本不吃这一套,将袭来的双足无视。
“轰!”
闷响让人的心弦都为之震动。
几乎是同一时刻,黑无常侧飞了出去,那名红袍逐渐也狠狠的砸落在地。
哪怕离人渊土质松软,可是在狂猛的力道下,那名红袍主教与地面剧烈撞击,所有的作用力都在他的身体里炸开,如同洪水般横冲直撞,背部肋骨多半断裂,五脏六腑仿佛移位,气血逆冲而上,从口中无法抑制的狂涌而出。
哪怕每一个披上红袍的人物都是大毅力者,可是如蜈蚣噬体般的剧痛,还是让之面部五官全部扭曲,双目圆突,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惨叫。
见者心惊,仿佛感同身受。
“嘿嘿……”
反观黑无常,于七八步外止住退势,肩膀表皮被擦破,血肉模糊,可他仿佛毫无感觉,缓缓扭动着肩关,让骨节复位,盯着躺在地上剧痛难当的红袍主教,脸上还带着血腥狂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