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王妃初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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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安定的时候,墨容澉爱写字。一笔一画间,便舒缓了情绪。可是最近几次,这个法子有些万事不灵了,心里像烧了一团火,仿佛心窝底下搁了一大捆柴火,不时还有噼啪的声音,让他心里烦闷不已。仰头长叹,却又有些莫名其妙。
绿荷原本在一旁伺候笔墨,也被他赶了出去。端起茶盅喝水,水却已经凉了,他抿了一小口放下。
竹帘轻『荡』,一个苗条的身影悄悄走进来,他以为是绿荷进来添茶水,没有在意,肩膀上却突然压上来一双芊芊素手,娇俏的声音响在耳旁,“王爷乏了吧,我帮王爷松一松筋骨。”说着,她轻轻的按了起来,力道适中,手法也娴熟,是很舒服的感觉。
墨容澉没做声,心里却想,千帆不待见他,有的是女人待见他。
身后的杨丽娘见他没反对,心里暗暗得意,一双手渐渐往下『摸』去。
墨容澉突然一下觉醒,侧着脸,冷冷的睇了她一眼,杨丽娘心里一惊,却没有退缩,脸上笑的妩媚,“王爷,这个力度合不合适?”
墨容澉冷冷的道,“出去。”
好几日没见着她,还以为她已经出府了,没想到这会儿神不知鬼不觉溜到他屋子里来了。
“王爷。”杨丽娘突然叫了他一声,转到面前来,一张脸憋得通红,表情却显得有些大无畏,一咬牙抽了腰间的带子,柔滑的衣裳向两边分开,『露』出里面艳红『色』的肚兜,墨容澉不由得一愣,倒不是被里面的春光镇住了,而是她居然没有穿中衣。这摆明了是计划好要来勾引他嘛。
墨容澉最见不得这样耍阴谋诡计的人,一脚将她踹翻在地。高声唤贾桐,“把她拖出去。”
进来的却是宁九,见到衣衫不整的杨丽娘,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伸手就要去抓她,杨丽娘尖叫的缩着身子,双手抱胸,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在宁九眼里,只要墨容澉下了命令,男人女人对他来说没什么区别。再做出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也引不起他丝毫的怜香惜玉。
揪着杨丽娘的衣领,把她扯起来,正要带出去,郝平贯却惊慌失措的走进来,见到这场面有些意外,不过也只是顿了一下,向墨容澉行了个礼,“王爷,出事了。”
墨容澉心里烧着火,杨丽娘的事又给他添堵,这会儿说出事了,简直一点就能着。尽量稳住声音,“出什么事了?”
郝平贯『舔』了『舔』嘴皮子,“王妃和贾桐,在后花园里,被抓住了。”
“什么?”墨容澉的声音再也稳不住,袖子一拂,茶盅落地,摔了个粉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人在哪里?”
被抓住了,做什么被抓住了?他心跳得厉害,脑子里『乱』成一团粥。
郝平贯被他的脸『色』吓着了,哆哆嗦嗦,“在,在后花园。巡逻的亲卫没敢动,等王爷过去发落。”
墨容澉火急火燎,撩了袍子,疾步走出门去。宁九和郝平贯见状立刻跟上去,只有杨丽娘还立在原地发呆,过了一会儿,她轻笑起来,慢条斯理把衣服整理好,扭着腰肢消失在漫漫的黑夜里。
墨容澉走的很急,连轻功都施展了出来,很快就到了后花园。那里灯火通明,数枝火把高举,照的那块地方亮如白昼。
他看到了白千帆,她并不惊慌,沉着脸把贾桐挡在身后,戒备的看着人群。
碍着她王妃的身份,亲卫兵们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只是团团围住,等王爷也过来发落。
墨容澉一到,他们迅速的往两边散开,留出一条通道来。
看到墨容澉,贾桐扑嗵一声跪下。
白千帆回头看他一眼,厉声喝道,“起来!”
贾桐没听,耷拉着头跪着不动。
白千帆去拖他,费尽了力气也拖不起来。
墨容澉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绿帽子戴到这个程度,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做错了事,不知悔改,还理直气壮吗?
他背着手站在那里。声音冷沉,“怎么回事?”
领头的亲卫兵头领上前汇报:“王爷,我们晚间巡逻至此。见里头似乎有动静,所以进来查看,没想到是王妃和贾侍卫。”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亲兵头领似乎有些为难,稍顿了顿才说,“属下看到他们抱在一起。”
墨容澉一听,一股热血直冲上头顶,似乎要从那里破顶而出。他抬起脚,狠狠朝白千帆踹过去,可是离她胸口还有一寸,他又顿住。用脚将她往边上轻轻一拔,那只脚,再次踢出去,将贾桐踹了一个四仰八叉。
丢人,真丢死人了!白千帆虽然只是他名义上的王妃,也是八抬大轿抬进府的。他自问对她不薄,她竟然背着他偷汉子。真是气死他了,气得他想杀人,顺手抽出边上一个亲卫兵的剑,手腕一抖挑出两朵剑花,直直的刺向贾桐。
白千帆惊呼一声,飞快的挡在贾桐的前面,“王爷,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我们什么也没做。”
他怒不可遏,“什么都没做,难道是他们诬陷你吗?到底有没有抱在一起?”
贾桐开口道,“王爷,那是误会。王妃方才有点不舒服,觉得头晕身子乏力,所以才在属下身上靠了一靠。”
墨容澉仍是拿剑指着他,“为什么一定要往你身上靠,这里这么多树,她不能靠树吗?”
贾桐头低下去,“是属下考虑不周。当时王妃脚步踉跄,属下唯恐她摔到地上,所以才拉了她一把。”
不管怎么说,黑灯瞎火的两个人在这里幽会,本来就是大逆不道,还被人看见抱在一起。这事实再清楚也不过。
墨容澉太阳『穴』跳得厉害。用手按了按,喝到,“把他们带回去,本王要细细审问。”
于是亲卫兵把贾桐和白千帆,押回了怀临阁。
屋子四角立着琉璃盏。照得一片通明,贾桐仍是跪着,白千帆却站着,一脸坦然的看着墨容澉,墨容澉被她这眼神激怒了,好个不知悔改的家伙!
他抬起手,想狠狠扇她一耳光!可又想起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一忍再忍的忍住了。
他把人全都散出去,门窗紧闭。他坐在太师椅上,沉默了半天,对贾桐说,“本王还是那句话,你若真的喜欢,本王就休了她,让你们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