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之狩魔猎人
透过观察窗,徐逸尘已经能看见近在咫尺的地球了,作为一个远游的游子,他离开地球的日子其实并不算长,远没有很多在月球基地和空间站上工作的工作人员久。
但他走得太远了,一路上经历的也太多了,地球上发生的变化也太大了。
徐逸尘从未见过地球如此‘暗淡’过,以往他乘坐登陆舰在大气层外环绕地球时,一旦越过晨昏线就能看见下面璀璨的灯火,那是不输于星空的美景。
而现在,大部分区域已经变得昏暗一片了。
“看那里,南美洲的雨林区域在三周前被点燃,一直烧到了现在,尘埃已经笼罩大陆三分之一了。”一个随性的科学官指点着地球上的局势:“没人知道尘埃下面现在是什么状态,卫星图像被阻挡,通行信号被干扰,所有冒险进去的联络员都失去了踪迹。”
“更糟糕的是,这是我们通过卫星看见的最后的景象。”科学官朝徐逸尘展示了PDA上的图像,在昏暗的云层中,一条若隐若现的黑色巨影一闪而过:“长度超过八公里的未知物种,如果这种东西出现在黄土区,后果不堪设想。”
和人类建造的那些庞然大物相比,八公里长的未知物种,其实算不上大,但这代表着在尘埃覆盖下,一个崭新的生物圈正在形成,一种或者几种从未在地球上出现过的生物正在活动。
这代表着人类永远失去了那片土地,就像当年的澳洲一样。
徐逸尘一言不发的望着地球,看着飞船突破大气层,朝着那片养育了他的土地的飞去。
这里的阳光依旧明媚,云朵依旧洁白,下方的城市圈依然繁荣昌盛,数不清的超级建筑高高的耸入云层,在阳光下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芒,仿佛在炫耀自己的力量。
群山依旧,江河依旧,一路上数不清的景色飞掠而过,登陆舰不断减速,巨大的舰体不断和空气摩擦,最终在一处相对偏僻的军用机场降落。
在这个年代,黄土区已经找不到一片传统意义上的深山老林了,所以军方才投入大笔经费,在地球轨道上建立军用空间站,在月球上,在火星,甚至更遥远的地方建立军事基地。
登陆舰所降落的这座军用机场,十几公里外就是繁华市区,而且基于黄土区人浓厚的军事背景,越是靠近军事区的住宅价格就更高。
但往日繁华的市区已经不在熙攘,大量预备役被征召,重新训练,适应新的装备,近在咫尺的威胁让所有新华夏人都在枕戈备战,到处都是正在施工的工地,数不清的防御工事组成了复杂的防御体系,深达数百米的避难所正在不断兴建。
黄土区已经试过了,他们做不到御敌于国门之外,但他们最少可以做到,让任何有反抗之心的人不至于手无寸铁,找不到避难之处。
战争也许会相当漫长,也许会快的让人反应不过来,但这注定是一场总体战,黄土区人会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徐逸尘在一整队黑大衣的护送下,直接进入了地下中转枢纽,他对这里的一切感到有些陌生。
似乎在他离开地球的短短一年半时间里,这里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黑大衣们穿着他从未见过的半覆盖式外骨骼,和以往的强化装置相比,更加隐蔽,也更加灵活。
巡逻的士兵拿着他未曾使用过的单兵武器,口径普遍在十二毫米左右,随行的科学官在路过一个武器柜时征用了一把,递给徐逸尘检视。
“算不上什么新技术,只是在实用化的道路上往前走了一大步。”科学官详细的讲解着:“新列装的高斯步枪,使用新式的钉式弹药,穿透力和空腔效应更胜传统子弹一筹,弹夹中集成了电池包,每个混合弹夹能持续射击两百四十次。”
“好东西。”徐逸尘真心实意的称赞着手中的‘艺术品’,因为这把新型制式枪械除了科学官所说的各种特性之外,还极大程度的继承了上一代制式步枪的外形,以及操纵方式,让士兵不需要在这种时候重新适应武器。
“科学院这些年积攒了不少类似的好东西,只是之前一直没拿出来而已。”科学官难得的漏出了一个笑容:“毕竟以前我们可用不上更先进的武器,你现在看见的都是成熟的武器系统,原型武器有关部门已经秘密列装超过十年了。”
杨越凡之前一个字都没说起过他们还有这种隐藏福利,徐逸尘笑了一下,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句:“阴险的家伙。”
但那个阴险的家伙,可能很快就要成为晨曦之主了,一个面像阴沉,满腹阴谋诡计的太阳神,徐逸尘突然想通了为什么晨曦教会没有像战神殿,渥金教会那样喜欢给自己信奉的神祗立雕像,画巨幅壁画了。
那是真的拿不出手,容易掉粉。
“我们从这里挖了一条直达喜马拉雅站的地下轨道,一旦我们安置好了你,激活了喜马拉雅站的自动防御设施后,我们就会原路返回,然后炸掉这条通道。”科学官挠了挠头,看着高大的徐逸尘:“我们没考虑过你能再回来的可能,别介意,这么做是为了保证喜马拉雅站不会受到腐化者的影响。”
“我不介意,我自己也没想过那个可能。”徐逸尘摇了摇头:“腐化灵能者怎么办?他们能进行虚空跳跃,传统意义上的防御挡不住他们。”
“机械之心,我们复刻了它。”科学官一副你放心的表情:“它能让灵能者们无法定位你的位置,也无法撕开被完全秩序化的空间,好在我们用来安置你的特殊维生舱,是完全按照那玩意的喜好来建造的,天知道为了完全对称的结构,我们熬了多少个日夜,但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愿是值得的。”徐逸尘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挤满了军官和士兵的地下空间,低头把自己塞进了有些狭小的运输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