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俩宝,老婆大人别想逃(沈蔓歌叶南弦)
“别哭了!”
叶南弦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愤怒,他生气,可是不管是哪种情绪都不及沈蔓歌的眼泪让他心痛。
他叹息了一声,上前抱住了沈蔓歌,下一刻却被沈蔓歌给直接甩了过去。
她是真真切切想要给他一个过肩摔的,奈何叶南弦的身手太好,在甩过去的时候自己半空中安然落地。
“蔓歌!”
他无奈的叫了一声,眼神中也带着一丝心疼。
沈蔓歌却有些绷不住情绪了。
“你别叫我!不是嫌弃我自作主张吗?
不是觉得我当时不该把你迷晕抛下吗?
是,我就是个矫情的女人。
我明知道你出面可能会比我做的好,可能会比我更加有震慑力,更加干脆利落,可是我特么的还是矫情的不像你沾惹到亲人的血。
我还是希望有些事儿你不方面出面我来替你做。
是!我没想到叶紫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亲侄子都可以刺伤,我更不知道她会想要杀了我!是我不懂事,是我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是我做错了行吗?
你要罚我也好,骂我也罢,恼我也好,你没资格,也没权利剥夺我做母亲的权利!”
沈蔓歌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背胡乱的擦着脸上的泪水,可是越擦越难过,越擦越委屈,怎么都擦不干净似的,最后索性也懒得管了,任由着泪水肆意的流着。
叶南弦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和言语伤到了沈蔓歌,说实话他心里也不好受。
他那么做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了沈蔓歌,才把她推出手术室的。
自从黄金蛊上身,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易爆易怒的性子。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暴戾,万一伤到沈蔓歌是他一辈子都不想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解释有用吗?
没用! 刚才他就是那样粗鲁的拽着沈蔓歌的胳膊把她推出手术室的,这一点他无法否认。
“蔓歌,我……” “你别过来!”
沈蔓歌看着叶南弦抬脚,连忙低吼着。
她的眼泪就像是无数把刀子凌迟着叶南弦的心,让他拿暴躁易怒的情绪愈发的明显起来。
可是他不能发火,沈蔓歌现在很伤心,他不能生气! 叶南弦隐忍着,却有些压抑不住。
身体里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虫子正在啃咬着他的心口,那疼痛感和暴躁干愈发的强烈起来。
他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低声说:“我出去买点水,你冷静一下,。”
说完叶南弦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沈蔓歌看着他决然的背影,突然间更加委屈了。
他就这样走了?
他还是在怪自己是不是?
沈蔓歌心里难受的要命,她坐在了走廊的长椅上,死死地咬着下唇,却怎么都忍不住委屈。
就在这个时候宋文琦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蔓歌告诉自己要忍着情绪,不然宋文琦会担心的,可是她接听电话之后,在听到宋文琦的声音之后,沈蔓歌顿时就委屈的不要不要的。
“哥……” “怎么了?
你哭了?
叶南弦欺负你了?”
宋文琦的声音猛然拔高了一些。
沈蔓歌却快速的说:“没有,是梓安,梓安受伤了,被叶紫给刺伤的,现在正在抢救。
哥吗,我有点害怕,梓安这孩子从小就懂事,这次如果有什么事儿,我……” 万般委屈都到了嘴边,可是在听到宋文琦质问是不是叶南弦欺负她的时候,沈蔓歌终究没有说出来那些委屈。
终究叶南弦还是她的心头好,即便是他给的委屈,她也不允许别人家说他一句不好啊。
沈蔓歌的话让宋文琦心疼的说:“需要我派人过去吗?
蔓歌,我现在走不开。
新儿她,怀孕了。”
这话让沈蔓歌猛然顿了一下。
怀孕了?
胡亚新怀孕了?
! 这是他们都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宋文琦的身体出现问题,而胡亚新在这个时候有了孩子,显然的这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这孩子是绝对不能留的。
可是胡亚新那么的爱宋文琦啊。
沈蔓歌能够明白宋文琦现在的心情,他给自己打电话,应该也是心里不好受吧。
宋海涛才刚死不久,宋文琦本来就没多少亲人了,可是如今自己血脉的延续还没有机会来这个世界上看一眼就要被剥夺生的权利,作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宋文琦现在应该是崩溃的。
可是他又不能崩溃。
因为胡亚新现在需要他! 他只能强忍着难受给沈蔓歌打电话,沈蔓歌又怎么能够让宋文琦在为了自己的事情难受呢?
“哥,嫂子她什么意思?”
沈蔓歌是女人,最能理解女人现在的难受和心痛。
宋文琦难受的说:“新儿知道这个孩子不能要,我们已经在联系医生了,只不过白梓潼快要生了,可能没法做手术,其他人做手术的话我有点不放心,毕竟新儿还这么年轻,我……” “哥,我给念微打电话,她被称为国际一刀,在妇科这方面虽然不能说是强项,但是会好好给嫂子做的。”
沈蔓歌的话让宋文琦有些感激。
“蔓歌,谢谢你。
我知道你和叶南弦现在也有事情要做,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况且现在梓安也受伤了,我……” “哥,一家人别这么说话,我也希望嫂子的身体能够好起来。
念微出手,我放心一些。”
“谢谢你。”
宋文琦挂了电话。
沈蔓歌也不敢耽搁,连忙给萧念微打了电话,把宋文琦的事情说了一遍,那边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做完这些事情之后,沈蔓歌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没有了刚才的委屈,仔细想想,自己好像又犯了老毛病了。
还记得自己之前一个人行动的时候,把叶南弦迷晕之后的后果好像都不是很近人意。
自己也确实说过以后再有任何事情都不会单独行动了,怎么又做出这般蠢事了呢?
也难怪叶南弦会生气了。
如果立场对换,自己有什么事情被叶南弦摒弃在外的话,她会不会生气呢?
沈蔓歌反问着自己,随即有了答案。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会想到刚才叶南弦的愤怒和举动,沈蔓歌还是有些难过。
她知道叶南弦受黄金蛊的影响性情变了许多,他那样做怕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伤了她吧?
沈蔓歌想通这些之后叹了一口气。
那个男人去哪儿买水去了?
怎么还不回来?
还是他认为自己还在生气,所以现在避着自己?
沈蔓歌想的没错。
叶南弦此时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上,丝毫不在意身上几千块的裤子会不会沾染上泥土。
他很久不抽烟了,此时坐在台阶上,买了一盒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该怎么办呢?
这样暴怒的自己他自己都不喜欢。
会不会吓到了沈蔓歌?
应该是吓到了吧。
以前他连大声对她说话都不曾有过,现在他居然粗鲁的动手将她扔出了手术室。
叶南弦的后背有些发凉。
他今天差点对沈蔓歌动手了! 这怎么可能是他?
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把沈蔓歌放在心尖上的呀,可是如今都控制不住的想要对沈蔓歌动手了吗?
怎么办?
这样的自己,他该怎么办?
叶南弦狠狠地吸着香烟,不由得呛着了,连声咳嗽起来。
辛辣的感觉从喉咙口仿佛一只窜进了辛迪,辣的他眼眶有些酸涩肿胀,有些温热的液体好像要奔涌而出似的。
他突然疯了似的掏出了匕首,猛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动脉,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而他的眼底都是疯狂和不顾一切。
如果他的鲜血是黄金蛊滋养的源泉,那么自己完全舍弃了这一身的鲜血是不是就可以把黄金蛊给逼出来?
他看着手腕处的鲜血不断地喷涌出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想要看着是不是有什么黄色的线虫从鲜血里爬出来。
他觉得沈蔓歌中蛊的时候,叶睿也是给沈蔓歌放过血的。
可是鲜血流了很多,叶南弦的眼睛都盯得有些直了,也丝毫没有看到线虫出现。
他知道如果继续下去,他很有可能真的会流干鲜血而死。
刚才的疯狂慢慢的敛去,一丝理智回笼,叶南弦猛然意识到他还不能死。
他死了沈蔓歌怎么办?
他们俩是因为吵架他才出来的,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怕是沈蔓歌会自责内疚一辈子的。
还有叶梓安。
他的儿子还在里面生死未卜,他如果死了,孩子们怎么办?
叶南弦的眸子划过一丝愤怒和懊恼。
这黄金蛊他一定要想办法除掉才好,不过不是现在。
叶南弦快速的止住了自己的伤口,然后抬脚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
“给我止血,包扎好。”
叶南弦冷然的样子吓得医生不得不听命行事。
包扎好了伤口之后,叶南弦这才出去买了两瓶水,回到了手术室门口。
远远地他就看到了沈蔓歌坐在长椅上,眼睛一会盯着手术室,一会看着外面的走廊,直到叶南弦出现的那一刻,她的眼底才有了一丝松懈和释然。
果然她是在乎自己,在等着自己的。
叶南弦的眸底划过一丝温暖。
刚才伤了自己,怕也是因为这只手推了沈蔓歌吧。
没有人可以伤害沈蔓歌,他也不可以!、 这么想着,叶南弦拿着水来到了沈蔓歌的身边坐下。
“喝点水,润润嗓子,如果觉得还不解气,润完嗓子我让你继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