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雄
“坏了,这果然是阴谋。”王君临本想从正门退走,一见这情形,当他走出这个宫殿门时肯定刚好被人堵个正着,只好立即往右边侧门拔腿冲去。
若是在这儿被人抓个现行,那可是百口莫辩,即使杨广对自己再宠信,估计也会杀了他。
四面八方都有人向这里奔来,王君临从侧门冲出,赶在一队侍卫冲来之前,闪身进了一条树木葱葱,利于隐藏的小径,跑出不远,前方就有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王君临立即一个“斜插柳”,嗖地一下蹿进一片花丛,身子贴着草地蹿出好远,身形尚未停住,前方又是一道小溪,王君临急忙双手借力一撑,腰杆儿一挺,从小溪上鱼跃而过,双脚刚一沾上松软的地面,立即拔足再跑。
他的动作迅速之极,那沿小径而来的几个宫女丝毫没有察觉他的行踪,但他迎面冲出来一群侍卫,其中一人更是喊道:“淫贼刺客在那里,我们过去截住他!”
王君临本来想着自己已经距离那座宫殿五百步之外,完全可以不用承认,但一想那位妃子可能看见了他的脸,若是对方指认他,他也说不清楚,只好继续逃跑,想着先摆脱这些大内侍卫再说。
心中有了决定,王君临当下偏离道路,一个箭步跃过五尺多宽的一方水池,单足在水中的一块假山石上借力一跃,便跳到了水池对面的假山上,王君临如猫蹑一般手脚并用蹿上假山顶,双脚在假山顶上的山石处一蹬,整个人便穿入花林,身后大内侍卫持刀吆喝着追了上来。
王君临不敢回顾,发力奔出十余丈距离,就见前方几棵大树,树后却是灌木形成的一道树墙,无法穿越。王君临脚不沾地,划着一道弧线向前奔去,冲到近处纵身跃起,双腿在树干上狠力一踹,又借力再度蹿高数尺,伸手一探,便攀住一根横亘的树干,双腿一仰,一个后空翻跃过了那层树墙,消失在大内侍卫们眼前……
王君临穿殿堂楼阁,越花丛树梢,一路马不停蹄,如狸猫灵猴,偶有有大内侍卫能见其身影一闪,可莫说要捉住他,就连跟他打个照面都不可能。
“咦!不对,皇宫里面不缺破功期的高手,怎么不见出现,还有这些大内侍卫好似是故意将我往这个方向追赶。”王君临心中有些不安。
他眼见前方花丛掩映有一处宫殿,同样吊檐飞斗,只是举架不高,规模极小,好似是宫中下人住的地方。
王君临刚想离开这里,突然听到破空声响起,身体猛的后仰,直直躺在地上,两枚铁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擦着他的头皮飞了出去。
“这是连环计!”王君临心中杀机冲天,身体没有翻起来,而是顺势飞快的一连滚了数圈,而在他滚过的地面上,紧接着便多了十几枚铁箭,入地近半,可见力道极大。
而这时,从二十余步外的一个房屋中冲出十名身穿大内侍卫服饰的汉子,扔掉已经发射完毕的强弩,拔出横刀扑了过来。
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黑脸的魁梧汉子,双手持刀过头,吐气开声,大喝一声借着冲势一刀便朝王君临的小腿砍去,刀锋尚未及体,带起的风声已将地面的尘土激起,刚猛之极,竟然是一名破功期的高手。这一招极为阴毒,后面几人实力虽然没有黑脸魁梧汉子强,但竟然都是滞固期的高手,他在黑脸魁梧汉子出刀的同时,也纷纷向牛致远沉默的冲了过来。
眼看那魁梧汉子的刀锋将要及体,而王君临的龙雀刀在进皇宫时便被收去,不过他身上还有一把极为锋利坚固的匕首,此时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岿然不动,右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匕首巧妙划过,突然就出现在魁梧汉子手腕处,那魁梧汉子先前久闻王君临的凶名,手上刀势看上去虽猛,其实暗中还留了三分余力,准备只要形势不妙,便收回横刀护身,跳到一边,由后面的同伴连续攻击,务必要将王君临斩杀于当场。此时,眼见王君临一把匕首出招竟然如此绝妙,心中一跳,手中刀连忙往回急收,格挡向匕首。
锵!刀匕相击,声音震惊全场,那刺客刀势虽猛,但这一前一回间力道已经去了一半,而最主要的是王君临虽只是一把匕首,兵器方面也吃了亏,但却用上了共振秘法,那魁梧汉子如遭电击,脸色一变,暗叫不好,猛的抽刀后退。
这时,另一名侍卫持刀向王君临后背砍去,王君临身后犹如长了眼睛,身体半转,手臂一推,手中匕首在手中一转,已经连人带刀到了那侍卫怀中。
这大内侍卫若是此时弃刀而退,还能保住性命,可他久经战阵,抓住手中的兵器早已成了一种条件反射,不待大脑思索,手腕一阵剧痛,抓住兵器的手已经被王君临手中锋利匕首齐腕割下,他禁不住发出一声惨叫,但立刻又戛然而止,因为王君临手中匕首闪电般挥动,已经割断了他的咽喉。
整个过程说来话长,但其实是因为双手交手极快,此时后面的另外几名大内侍卫才冲了上来。为首一人挥刀要砍,突然眼前一黑,原来王君临刚杀死那人,便随手将尸体向他仍了过来,那大内侍卫躲闪不及,只得横刀想要推开那尸体再与王君临厮杀,猛然间胸口一凉,一柄匕首已然贯胸而入,想要挣扎,却已经没有力气,颓然倒地。
却是王君临借着尸体的掩护,将匕首当成飞刀仍了出去,直接杀了他,而王君临手中握着的是被他仍出去的那具尸体手上的长刀。
一名破功期高手带着九名滞固期高手,本以为王君临独自一人,以他们十人杀死以用毒闻名天下的王君临应该很容易,没想到一交手便丧了两人,而王君临却没有丝毫受伤。
联想起昔日耳闻的王君临凶名,剩下的八人不禁都有些寒了胆,一个个犹豫不前,一时间局势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