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之狩魔猎人
爱菲拉尔带着徐逸尘出现在了奥菲拉尔七号岛的港口。
这是一座规模不小的港口,当初建立的时候是为了方便黑船那个级别的战舰停靠的,只不过快两年的时间没有人维护,此时这座港口已经显得相当落魄了。
“看来在你离开后这里还有过拜访者。”徐逸尘的眼神停留在了几艘搁浅的小船上,在距离港口几百米外的礁石区域,依稀还能看见一艘黑船的残骸在那里风吹日晒,只剩下三根桅杆露出水面。
“也许在我离开后,修道院又派人来这里试图清理过恶魔。”爱菲拉尔有些悲伤的看着这一切,但她们显然失败了。
在港口尽头,几个巨大的鸟笼装着人类的残骸被悬挂在横梁上,随着风来回摇晃,金属摩擦发出呜呜的声音。
从残骸身上的服饰,以及金属饰品来看,那些给关在笼子里风干而死的人都是修女。
爱菲拉尔所服役的修道院被称为圣殿修道院,宏伟的修道院沿着岛屿的高地而建,就像一座小镇一样巨大,从港口通往修道院的正门修建有一条平整的道路。
当然,这道路现在也因为无人维护而泥泞不堪了,沿着道路两侧,徐逸尘和爱菲拉尔又发现了不少修女的尸体。
有些就那么匍匐在地上,已经和大地融为了一体,还有的则被钉在道路旁的木杆上,显然是被刻意折磨致死的。
这里还有被焚毁的攻城机械,证明着战斗修女们当时也是有备而来,但她们的敌人显然技高一筹。
无论是徐逸尘,还是爱菲拉尔都能感受到从修道院传出来的灵能波动,那强大的力量不断在灵能之海制造涟漪。
既有色孽的味道,又有奸奇的味道。
在昏暗的修道院中,一个穿着三点式盔甲的修女用自己仅剩的独眼从瞭望孔眺望。
“你看清楚了么姐妹?”另一个皮肤干瘪,浑身画满了亵渎符号,毫无遮体之物的丑陋女人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有多少人?有男人么?或者年轻漂亮的女人也行!”
“安静!”独眼修女的手臂扭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给了自己同伴一记耳光:“只有两个人,但是你要的都有!就怕他们硌碎你的牙!”
“我的牙口好着呢!只要能再次回归青春,我的牙口什么都能咬!”丑陋修女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修道院深处跑:“我要去通知大人,有活人来了!”
她们是一年前追逐着一群叛变法师而来的战斗修女,然而她们的黑船在这座岛屿真正的主人面前,被暴风掀翻,所有幸存的姐妹要么被提前登陆的叛变法师杀死,要么就被修道院内的色孽恶魔所蛊惑,无一幸免。
有意思的是那些逃往这座岛屿的法师们,也没能逃过这一劫,这些法师从废纸堆里找到了爱菲拉尔的相关文件,他们对这个人造女巫的存在相当感兴趣。
只可惜,他们惹不起被赛里斯人占据的远南,也惹不起已经晋级传奇的女巫,只能冒险潜入奥菲利亚七号岛屿,试图从岛上的遗迹找到如何借用灵能的伟力。
那些法师的脸皮现在也被缝在了一起,就摆在爱菲拉尔姐妹的旁边。
只是和一直在坚持抵抗大魔璀璨的文书修女们不一样,这些法师沦陷的很快,他们是来寻求力量捷径的,而他们现在已经得到了。
在修道院深处,一个直径两米左右,由人类尸骨拼凑而成的球体,表面全由法师们的脸皮所覆盖,这些法师老爷们的皮肤韧性十足,经得住拉扯,而且原本的面积也不小,所以仅仅十四名法师的脸皮就把整个球体覆盖的严严实实。
“唐纳德,你能不能不要再占用公共资源回忆你在奴隶庄园里无遮大会的细节了?”一张空洞的面皮用灵能震动着空气:“我们已经看腻了你的夜生活,换台可以么?”
“他就是个蠢货,等等,外面来人了,朋友们。”另一张面皮突然颤抖了起来:“我感受到了惊人的灵能波动,能不能动用我们聪慧的大脑计算一下我们借用他们的身体脱困的可能?”
“我们已经没有大脑了,我们是在用灵魂思考。”又一张面皮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他们以一个整体被困在这个可笑的球体中一年多了,他们像邪神祈求巫王的奥秘,也从邪神手中获得了这力量的种子。
色孽的大魔带着满腔的愉悦把他们的脸皮和灵魂缝在了一起,让他们一起思考,集中灵魂的力量敲定灵能。
尽管在这过程中有一半的法师灵魂崩溃,但手艺高超的大魔把那些支离破碎的灵魂碎片也都缝了回来,一点也不少。
就像那个被称为唐纳德的白痴,其他法师一直觉得他身上要么缺了点什么,要么就是大魔缝灵魂的时候多缝了点什么,他经常用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生动画面播放自己年少时的隐私生活,并以此为乐。
“重点不是这个,你们感受到了么,其中一个灵魂好像有些特殊。”一张面皮试图拨乱反正,但在其他灵魂乱糟糟的争吵中,他们就像以往一样,什么也做不成。
丑陋修女跌跌撞撞冲进了地下室,跪在一座满是人类骸骨的祭坛中间,无视了远处的‘法师球’,朝盘踞在这里的色孽大魔祷告:“伟大而又淫秽的主人,您最忠诚的仆人发现了两个外来者,他们是如此的鲜活,如此的美丽,希望您能将他们的尸体赐予我!”
那只最早被圣殿修道院囚禁在这里,最终占领并腐化了这里的色孽大魔缓缓苏醒,巨大的黑色影子从墙壁上浮现,一对紫色的眸子被镶嵌在影子上:“是谁,胆敢吵醒我的沉眠...”
大魔的后半句话就像生吞了一枚带壳鸡蛋的公鸡,带着咕噜噜的声音咽了下去。
伴随着这古怪的声音,修道院内燃烧着的紫色火焰一把接一把的熄灭,墙壁上的影子不断缩小,最终消散于虚无。
“我们的主人逃跑了?”法师球上的一张脸呐呐自语道。
“假新闻!”唐纳德嘟囔了一句,继续播放自己带颜色的小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