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最后一个狠人
饶是有铁盔防护,那名倒霉的鞑子被这一锄头砸的两眼一翻,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不断的抽搐着,脑袋鲜血四溢,不死也会变成白痴。
那名一锄头干倒一个鞑子的猛男举着锄头,大声道:“左右也是个死,还不如和鞑子们拼了,好歹混个为国捐躯的美名,总比死在官军手里背个卖国汉奸的恶名强!”
周围的鞑子做梦也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温顺软弱的明国百姓会抄起家伙反抗,还干倒了一个!
见这个刺头还敢煽动群众,有个清兵手持长枪对着这名猛男狠狠刺过来,猛男下意识用锄头当了一下,然后又将锄头甩向鞑子,趁着鞑子躲避锄头猛的向前一窜,来到了那清兵的近前,一把死死抱住了那清兵。
鞑子的长枪在近身搏斗毫无用处,只能扔掉枪杆,也抱着那猛男,两人滚在地上厮打了起来。
其他百姓见状也开始爆发了起来,纷纷捡起了地上的武器大吼着:“乡亲们!和鞑子拼了!”
暴动的百姓们纷纷抄起地上的武器,没头没脑的对着驱赶他们的清兵胡乱的攻击,或砍或甩,什么招式都用上了。
那些清兵一时间被百姓打得连连后退,打死打伤了数十人。
扬古利和博和讬也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也万万没有想到,过去一直有效的驱赶百姓攻城,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结果。
“不能让他们冲过来!”扬古利忽然大喝道:“让勇士们压上去,杀光他们!”
命令下达后,前阵的清兵立刻一拥而上,杀向百姓们。
之前被打回来,是因为驱赶百姓的清兵并不多,心中清兵大队人马往上压,百姓们立马不敌,被清军杀得纷纷倒地而亡,之前的一股血气之勇也不复存在,纷纷掉头向新城的方向跑去。
清军追在百姓的后面,不断的枪刺刀砍箭射,杀戮着百姓,而百姓也完全丧失了抵抗的意志,只能拼命向关城的方向奔跑。
清兵涌了上来,将流民逼到了城墙下的护城河边,有的人甚至直接跳下河去,可惜护城河深三米,很多人直接被淹死了。
朱慈烺见此情形,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
孙应元道:“殿下,我们需要派骑兵下去冲杀吗?”
朱慈烺摇了摇头道:“不用,百姓堵在城门前,不利于骑兵出击.......”
孙应元迟疑道:“殿下,这样对您的声誉不利.......”
朱慈烺盯着他,道:“什么狗屁声誉?有我两大营的骑兵值钱?”
新营众将官心中感动,士为知己者死,能追随皇太子自己死而无憾!
明朝武人的身份低下,导致武将的忠诚度不高,朱慈再而三的重视武人,让手下诸将的忠诚度渐渐提升,最后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
看着城外不断倒下的百姓,朱慈烺还是于心不忍,叹道:“让备战的骑兵从瓮城退到城内,打开外城门放城外的百姓进入瓮城,能进来多少就进来多少吧。”
城门士兵放下了吊桥,那些跑得快挤在城门前护城河边的百姓们纷纷往城门跑,清军见城门缓缓开启,在后面死命的追击,双方的首尾始终紧紧的咬在一起,难以分开。
朱慈烺道:“孙应元,此战由你来指挥!不必所有顾虑,一切后果与你无关!”
“是!”
孙应元接过令旗,大喝道:“红夷大炮继续轰击鞑子军阵,其他火炮隔断往城门的鞑子,火枪兵集火城门追击百姓的鞑子,务必打残!打死!”
“开炮!”
“轰!轰!轰......”
巨大的轰鸣声接连不断的响声,炮兵将愤怒尽情的发泄到鞑子身上,城外追击百姓的鞑子兵就像割麦子一样,成排成片的倒下,也有部分百姓在所难免被误伤到。
只有这样做,才能将追击的鞑子和百姓分离,以取得关城门的机会,因此孙应元只能牺牲一部份百姓,挽救另一部百姓了。
在城上火炮猛烈的打击下,终于切断了清军与百姓的连结,双方拉开了一段距离,许多跑的最欢的百姓已经跑过了吊桥进入了城门。
孙应元下令,所有火枪兵都集向距离城墙三十多步的地方发射,将清军挡住,为救援百姓进城争取时间。
一时间,城头上飞下的弹丸如同雨点一般密集,以百米赛跑速度追赶百姓的鞑子们被打的纷纷倒地,巨大的冲力将他们的脸擦着地面划下三四米远。
清兵在距离城墙三十多步的地方寸步难移,大量想冲进城门的鞑子不断倒在这个距离的地方,尸体渐渐堆积,形成了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不过就在明军和追击百姓的清军纠缠的时候,已有一个甲喇的八旗满洲兵和两个甲喇的汉军推车云梯车,十分顺利的逼近到了城墙边。
清军在步入四五十步的距离内,白甲兵、马兵、战兵、步兵也纷纷弯弓搭箭,射向城头的明军。
数十名新营的火枪兵中箭倒下之后,其他人纷纷将挡牌放在城垛口上,这样一来,火枪兵对城下鞑子的伤害就大大减少了。
这时候,逃到城门前的百姓基本跑进了瓮城,城门也被顺利的关上,一些鞑子中速度奇快的奇行种虽然跟了进来,却惊讶的发现身后的队友没了!随后遭遇了关门打狗的待遇。
没有了百姓的分散注意,明军可以心无傍鹫的全力对付攻城的清军了,清军也可以一心一意的攻城了,不再走什么捷径。
这次清军共计出动了三万大军,已经派出有满蒙汉各一个甲喇,一次性用于进攻的兵力共计五千人,扬古利又调集了三个甲喇的兵力,准备做为轮换部队。
扬古利率自己一万人马在正面进攻新城,阿巴泰则是带着正蓝旗和其他各旗人马分散在各城门前列阵做佯攻状态,以分散明军的城防力量。
清军的前队已经扛着云梯越过了城墙前的壕沟,架靠在城墙边上,开始向城头上攀爬,残酷的攻城战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