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薄爷又来偷心了
医生好似石化般震惊地愣在原地。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可上面医学研究院几个大字却清清楚楚!
那位看起来如此年轻稚嫩的女孩……
竟然会是医学研究院的专家!
“天!医学领域变天了吧……”那位医生感到有些恍惚,拿着名片便匆匆赶去了院长办公室,将整件事情给院长复述了一遍。
……
江博宁此刻正在翻阅着资料。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圆框的小眼镜,大概是低头的缘故,眼镜顺着鼻梁滑下来了些许,翻看报刊论文的模样满是学术气息。
“铃——”办公室的座机铃声倏然响起。
江博宁斜眸瞥了眼座机,放下手里的报刊论文后,抬手推了下眼镜接起电话,“帝都大学医学院江博……”
他正慢条斯理地说着,那慢吞吞的话却倏然被一道极为焦急的声音给打断了!
“江院长!帝都医院这边刚刚送来了一位肝硬化晚期伴上消化道大出血的病人,有位年轻的医生拿着研究院的名片,说让我打电话联系您让您过来,您看……”
“你说什么?”江博宁眉目瞬间凝肃起来。
肝硬化晚期的病人,恰好跟时倾澜之前跟他提过的那个病例可以对得上号……
他小眉头紧紧地一拧,“那位年轻的医生是不是个女孩?长得特别漂亮?”
“这……”院长向医生投去询问的目光。
那位跟时倾澜交涉过的医生忙点头,“没错!她长得是有点……不,是很漂亮!”
仅是惊鸿一瞥,那精致的容颜就让人觉得惊艳。
江博宁的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台手术让她主刀,出了事有我担着,另外,先派你们那儿最好的消化内科和麻醉科医生暂时给她当个副手,我马上就带人过去。”
音落,他便匆忙挂断电话起身。
随手扯过搭在座椅靠背上的外套,边往身上披边大步离开办公室,拿出手机来给自己的研究团队和孙子江辞分别打了电话……
程彦凯接到消息后便立刻组织起来。
研究项目内的所有博士生,连带宋羲一起在校门口集合,打了辆车便匆匆往医院赶。
“听说那位病人晕倒的时候,时倾澜学妹恰好在,现在她好像已经跟进了手术室。”
“她毕竟还年轻没有做手术的经验,肯定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紧急的情况,所以作为学长学姐我们一定要做好帮她打这场仗的准备。”
程彦凯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座里,转头望向后排包括宋羲在内的三人,不过这番话却是对另外的一位学长和一位学姐说的……
“可肝硬化晚期到这种程度的病例,我们也没有接触过,即便我们进手术室去帮忙,恐怕也未必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是啊,为什么不让江教授……”
两位博士生反驳的声音倏然被打断了。
“你们都在想些什么?”程彦凯紧紧地蹙起双眉,“江教授可是医学研究院的院长,他这种级别的角色怎么可能轻易进手术室?你们知道让他做台手术要多大的面子吗?”
闻言,宋羲有些懵然地轻轻眨着眼睛。
她有些迟疑地启唇道,“是吗?可我听说江教授他有打算做这台手术的……还亲口答应了时倾澜,说要给她做副手呢。”
宋羲澄澈的眼眸里满是真挚和无辜。
她眨巴着眼睛疑惑地看向程彦凯,“原来你们都不知道这件事的吗?”
怪不得之前大家都不愿意进手术室。
如果他们知道江博宁和江辞都会跟进手术室里,肯定挤破了脑袋也要做那个副手!
可就当宋羲将实情说出时,身旁的学姐却轻嘲着笑了声,“学妹,你没疯吧?”
“就算编谎话也该编得像一点,你如果说江教授打算主刀,起码还稍微有点可信度,但他要给时倾澜这个大一新生做副手……”
学姐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冷嘲般的扬了扬唇瓣,“你难道以为我是傻子好糊弄吗?”
身旁的另外一位学长也显然不信这番话。
江博宁毕竟是医学研究院的院长,在整个医学领域,他都算得上是站在塔尖的角色,怎么可能会卑微到不做主刀去当副手!
“啊……”宋羲唇瓣微张,她正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是我明明亲耳听到……”
“学妹,既然不懂,还是学会保持沉默比较好。”程彦凯有些漠然地打断了她的话。
不想再理会这种听起来就很荒唐的言论,他将视线投给了后座的另外两人。
“总之,这次急救不可能指望时倾澜,不过她说到底还是我们的学妹,不能让她随随便便就丢了帝大医学院的脸。”
“所以等会儿到医院之后,大家都要拿出最专业的态度,帮学妹解决掉这个难题!”
“就算我们没接触过如此棘手的案例,但比起学妹来说也算是有经验了,不管是理论知识还是实践经验都要比她强些,总比让她在手术室里惹出什么事情强。”
“你们两个都听明白了吗?”
程彦凯一本正经地跟那两人说着,分析得头头是道,仿佛真的端出了博士学长的架势。
两位学长学姐纷纷认真点头,然后便低头开始继续搜集资料,趁着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尽可能再多找出一些解决方案来。
宋羲:“……”
她懵然地看着出租车里的三位学长学姐,不禁感觉有些怀疑人生,轻撇着唇瓣移开了视线,有些百无聊赖地望向了窗外。
……
帝都医院手术室外。
雪白的墙壁将这片走廊衬得漠然冰冷,毫无生气的医院环境,加之飘散着的消毒水的气味,不禁让人的情绪和状态都低落下来。
手术室的灯亮着,红得有些刺眼。
薄煜城紧紧地攥着双拳,盯着那扇紧闭着的手术室的门,那双黑如点漆的墨瞳里隐隐掠过一抹淡淡的猩红色的光……
整个走廊的气氛都压抑得让人觉得可怕。。
爷爷是他身边唯一在世的亲人,而他此生最重要的女人,在给他唯一的亲人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