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考城隍开始
元军体魄强大,善于厮杀,宋军比起来就差多人。
如果不是有死后进入天界这道强心剂,恐怕宋军早就被杀得溃不成军了。既然死后可以进入天界,那宋军一个个也是不要命了。
以命换命,一条命换不了一条命,那就用两条命换,两条不行,就用三条。
宋军死伤惨重,但元军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到一个时辰,血水洒落满地,残肢尸体处处都是。
古代战争虽然没有热武器,但厮杀起来更是残酷,那种冲击力更为的惨烈。
赵江河他们站在战场之外,看着宋军与元军的相互厮杀,那遍地的尸体与血水,心头涌动,有一股作呕的感觉。
赵江河脸微微侧到一边。
在现代社会,那么多人说国家这不好,那不好,真应该把他们丢到这古代战场,让他们体验体验什么叫人命如草芥。
如果不是华国强大,日子过得太舒服了,才让他们有时间喷东喷西。
只有经历了苦难,才知道什么是美好。
说远了,说会正题。韩冰看到那些人一个个倒下,一向冰冷的韩冰小声问到:“这些人死了之后真的可以进入天界吗?”
“当然可以,不然天界的天兵天将哪里来的。”赵江河说到。
计伏天说到:“战争就是这样的,他们死后能进入天界,何尝不是一番机缘。”
就在这时,天际有一道黑气飞来。那黑气犹如一流长河,快速的朝着这个方向飞来。将天空都染成了一片乌黑,将太阳的光辉都挡住了。
“那是什么?”王鸿轩说到。
众人定神看去,黑气里有无数飞虫,那一只只飞虫漆黑漆黑。
“蛊虫。”
那那里是黑气,全是蛊虫。那些蛊虫虽说是无毒的,并且单独的一只也没有什么杀伤力,但那密密麻麻的蛊虫,数都数不清,一拥而上的话,瞬间就可以把一切吞噬。
在黑气之中传来哈哈笑声,那笑声使人渗得慌,好似来自于地狱一般。
莫骨打听到那笑声,抬头望去,惊喜的说到:“珐琅大师。”
这珐琅乃是大元一等一的高手,年轻之时学的是佛家密法,中年时期云游到南疆地区,学了巫蛊之术。
他培育的蛊虫与南疆巫师培育的蛊虫不同,南疆巫师培育的蛊虫大多是有毒的,而这位珐琅培育的蛊虫都是无毒的。
虽然无毒,但一只只皆是可以咬嚼吞噬精铁之虫。
一旦发动攻击,可以将一切物质都吞噬。
赵江河将明火珠抛出,一条火龙与一只异兽身带真火,焚烧诸天。一龙一兽,相互交织,引动火之法则。与法则相融合,只见火之法则遍布整个天地。突然之间天地有火光炎炎,流火喷射,各种火鸟飞舞,条条火龙游走。
“我这宝贝水火不侵,凭一片火海就想阻止我的宝贝进食。”珐琅隐藏在蛊虫之中,他丝毫不将那漫天火焰放在眼中。
他驱使蛊虫朝着下方的将士飞去,在穿过火海之时,只见一只只蛊虫化作尘埃。
“这怎么可能?”
珐琅的蛊虫的确水火不侵,但那水火只是凡水凡火,而这明火珠所喷射出的火乃是真火。
一般的凡火温度再高都只不过是法则借能量显化,而这真火乃是凡火之中融入了丝丝法则的力量。
虽说只是一丝丝法则之力,但也不是凡火可以相比的,这是一种质的变化。
见到自己的蛊虫在火海之中化作尘埃,珐琅才意识到那火海之火并不是一般之后,他立马收回蛊虫,避开那火海。
他落在城墙之上。
赵江河也收回了自己明火珠,天地之间的一切异样瞬间消散。
初次斗法,赵江河胜对方一筹。
珐琅没有再次出手,赵江河也没有,相互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在这里不能大打出手,就算两人分出了胜负,那些将士也难逃一死。
“撤。”
莫骨打立刻下令退兵,同时傅天仇也下令退兵。
双方达成默契,暂时休战。
这一战因赵江河与珐琅的交手而暂停,两方谁也没有占到便宜,都是死伤惨重。
回营之后,傅天仇第一时间向赵江河请教,因为对方也有修行者加入,并且对方的修行者明显要对普通将士出手。
如果真是这样,普通将士绝对是抵挡不住的。
于是傅天仇才会收兵回营。
“神君,对方也请来修行者,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修行者的事你们不用管,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但普通人的战斗我们是绝对不会参与的。”赵江河说到。
傅天仇说:“有神君你们在,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对方请来的那人算不得真正的修行者,只不过是一旁门左道而已。”赵江河说。
那珐琅一出手就是漫天蛊虫,并且驱使蛊虫吞噬将士,如果不是赵江河阻止,那些将士肯定会被蛊虫吞噬得干干净净。
这不是旁门左道是什么?
真正的修行者一般是不会对普通人出手,更不会造就大杀孽。就算是魔修也不会驱动神通灭杀大量的普通人。
因为这样的罪孽是背负不起的。
轻则闭五识,无法体悟法则,重则天劫降临,身死道消。
与此同时,在淮水关内。
珐琅将自己的蛊虫放出,任由那些蛊虫吞噬战死士兵的尸体。顷刻之间,那些尸体被吞噬的只剩白骨,连地上的血水都被那蛊虫吃得干干净净。
珐琅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甚是恐怖。
“大师,今日多谢大师出手相助,不然这淮水关就守不住了。”站在一旁的莫骨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下属的尸体被那些蛊虫吞噬。
在他看来,死都死了,那就是废物,能够废物利用也是极好的。
珐琅收回自己的蛊虫,侧过身子,说到:“我最喜欢战场。”
“大师,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莫骨打问到。
珐琅说:“你明日去邀战,我布下阵法,让他们全部葬身在我的阵法之中。”
珐琅很不服气,他今日只是轻敌,使得对方赢了自己。在他珐琅的世界里哪有输?只有赢,为了洗刷这一耻辱,就只能让对方去死。
第二天,大元使者向傅天仇下战书。
战书已到,这必定要战,不战就是认输,这会使得士气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