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葬尸人
话说货郎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如海和尚去到了一个村子,本来是想卖掉一点货,再用卖货的钱给还是婴儿的如海和尚弄点奶喝的。
可是他一到这个村子就觉得情况不对劲!
货郎进村的时候,差不多是午时,也就是现在的11点-12点左右,这个时候正好应该是家家户户做饭的时候,按理说应该炊烟袅袅。
但是这个村子里却没有一个烟囱冒着炊烟,货郎天南海北的到处行走,去过的村子不计其数,所以他一进来就觉得不对劲。
他试着在村子里喊了几声,但是村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到处逛了一圈,结果还是什么都没遇到。
他足足在村子里逛了一个多小时,结果全村都是屋门紧闭,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整个村子就跟是一个鬼村一样,安静的令人窒息。
很快他就发现,这里不但没有人,连牲口和动物都没有。
一般的山村猫狗都是很多的,尤其是狗超过三成的家庭都会养。
由于农村的特殊环境,一条狗要比人看家护院更加的合适,所以在有些外人较多的村子里,几乎是家家户户都会养狗的。
当时货郎来的这个村子就在大路边,村子规模也不算太小,地形和位置都不算是太偏僻。
这种村子虽然不会有很多的人经过,但是外人经过的机会也是非常高的,远比一些普通的山中小村外人多的多,所以这种村里养狗的人家应该非常多。
可是现在这里不但没有人,就连狗都看不到一条就有些奇怪了。
货郎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确定这里是一个空村,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既然是个空村,那就没必要在这里多呆了,不如趁着天色还亮去找下一个村子。
于是他就抱着孩子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村子,到了傍晚时分的时候,货郎又发现了一个村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朝村子里赶。
因为带着一个孩子的缘故,所以他必须在太阳落山前找一个落脚的地方,再加上一天没有进食,孩子早就饿的哇哇大哭了。
这货郎也是个好人,看着孩子大哭,他实在是有些不忍心,于是他就带着孩子进了村子。
本来是想赶快给孩子弄点奶水喝的,谁知道一进这个村子就发现里面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连续两个村子都没人,货郎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他当时就想带着孩子走,谁知道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天空中突然狂风大作,一场暴雨就落了下来。
货郎拿出雨伞也顾不得自己,拼命的挡住还是婴儿的如海和尚,一路朝着村子里面冲。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他们在冲到村子中间的时候,发现了一扇虚掩的大门,货郎推开大门就冲了进去。
来到屋子里他已经是全身都湿透了,可他也来不及多管自己,立刻找了个地方把孩子放好,帮他擦干了身上的雨水。
这时候他才发现,屋子里居然还有一些白米,他见孩子饿的厉害,立刻弄了一些白米,煮了一碗很稀很的稀饭,把米汤当做奶水给孩子喝。
当时的如海和尚已经饿了整整一天,一闻到米香味,立刻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足足喝了一大碗米汤,这才沉沉的睡去。
之后货郎才自己吃了点东西,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他默默地把门关上,抱着孩子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这间屋子不是很大,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厨房还有一个是客厅,屋子里没有睡房,所以被褥什么的是一概没有,看来这里应该是主人平时待客的地方,并不是用来居住的。
货郎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一向是居无定所的,对他来说有个地方遮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他只是担心怀里的孩子着凉,所以他紧紧地抱着孩子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外面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货郎抱着如海和尚两个人依偎在墙角,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
外面的雨是下越来越大了,雷电轰鸣,天地变色,屋外狂风呼啸,雷雨交加,一片地狱的景象。
走了一天路或许是累了,或许也是被雨淋了,货郎觉得很累,抱着婴儿迷迷糊糊的做起了梦。
这一个梦做的很长,梦里他看到了一只妖怪在追杀他,他抱着孩子拼命的跑拼命的跑,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突然那脚下一空,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他整个人直接掉了下去,一下子就把他给吓醒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在屋子里,周围一片漆黑,屋里没有电灯也没有蜡烛,只有屋外的闪电亮起的时候,能照进来一丝光亮。
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心中感叹这孩子命苦,刚刚出生没多久就死了父母。
要不是遇到自己,这孩子的一条小命就没了。
正在感叹的时候,外面突然轰隆隆一声巨响,这一声雷响彻天地,震的屋子都微微一晃,紧接着就是一道闪电滑过。
白色的电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把屋子照的一片通明,就在闪电亮起的一刹那,他突然看到屋子的角落处站着一个漆黑的人影!
虽然电光是一闪而过,可是这条人影他却看的清清楚楚,绝对不可能会看错的。
可是屋子里怎么可能有人呢?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把屋子的门锁好了,而且自己在找东西吃的时候,早就已经把屋子里面前前后后的翻找了一遍,他能够百分百的肯定屋子里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
就在他震惊万分的时候,又是一道雷电劈下来,电光一闪他果然又看到了这个黑影,只是这道黑影已经他近了一些。
这一次他的看的更加清楚了,这人穿着一身黑衣,驼着被弯着腰,双手下垂背对着自己,整个人以一种怪异的角度弯曲着,这种角度绝对不是人能够做到的!
这不是人!这绝对不是人!
货郎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底升起,整个人如同筛糠一样,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