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之狩魔猎人
绿皮的突然升级,给了新华夏和毛联邦玩家很大的压力。
几个在黄土区赫赫有名的大型战团都折在了北部废土,别说建立的堡垒了,连人都没活着回来几个,损失惨重。
好在他们给了长城防线一个充足的准备时间,当绿皮军阀们一个堡垒,一个要塞突破的时候,长城防线面向整个黄土区的玩家发布了大型绿灾任务的悬赏。
一时间举国上下,数百万玩家闻风而动,自备干粮和武器前往长城防线,等待着一波经验值收割之旅。
而毛联邦玩家则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尽管内战的双方在绿皮面前放下了武器握手言和,但是基斯里夫人自古以来就没真正打败过绿皮,双方一直处于僵持状态。
为此,基斯里夫王国放弃了大片土地充当防御纵深,建立一层层防线,分批次防御来自绿皮的压力,每年都是一场烂仗,即使有玩家加入也不过比往年把战线向外多维持了十几公里而已。
而今年对基斯里夫王国的原住民和玩家来说,注定是个灾厄之年,先是两大集团互相对立,内战随之而来成了所有人头上的阴影,在这样的背景下,混沌崇拜者自然而然的就活跃起来了。
大量被蛊惑的愚民相信绿皮之所以每年入侵自己的家园,是因为基斯里夫王国的统治者有原罪,只要王室和贵族都完蛋了,他们就能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了。
这一点很致命,因为混沌崇拜者打出的旗号,冷不丁看起来和毛联邦玩家的主旨差不多,都是以王室和贵族为目标。
原本因为绿灾到来而握手言和的两方势力,又开始剑拔弩张的状态,连送往前线的补给都受到了影响。
雄才大略的基斯里夫女沙皇没有被这种简单的计谋欺骗,但是架不住她手下的贵族们有蠢货,而且为数众多。
女沙皇最多的时候曾经一天下令十二次,命令手下的蠢蛋贵族继续给前线提供物资和人员,她一遍一遍的重复,人类的矛盾止步于人类,不能因此耽误每年抵御绿灾的准备。
但是谁都知道,女沙皇的命令没有以前那么有说服力了,不少贵族都相信沙皇陛下和那些‘外来者’达成了什么协议,通过出卖贵族的利益来巩固自己的权利和力量。
而且在基斯里夫王国高层,一个名叫拉斯普京的僧侣开始活跃,他似乎突然就成了基斯里夫王国各大贵族的座上宾,通过一些秘术让几个年老色衰的贵妇重返青春,让软了几十年的老汉金枪不倒。
连连有人向沙皇陛下推荐这位‘妖僧’,说他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而女沙皇则干脆通知了凯尔莫罕城堡,希望狩魔猎人能派遣一位经验丰富的老猎人查看一下那位拉斯普京的底细。
很少有混沌崇拜者会如此光明正大的行动,但是沙皇陛下不想冒这个险,正所谓艺高人胆大,如果对方真的是混沌阵营出身,实力一定远超那些在乡野糊弄愚民的小角色。
狼学派首席,阿拉贡爵士亲自前往了基斯里夫王国,随行的还有两个宋帝国派遣过来的交换生。
这是凯尔莫罕和赛里斯人合作的产物,赛里斯人觉得狩魔猎人传统的一对一师徒关系动辄百年培训时间,而且数量也远远满足不了时代的需求,不符合现代战争的节奏。
而凯尔莫罕则觉得狩魔猎人之所以能成为反混沌阵营的中流砥柱,就是因为这种严格的培训体系,严师出高徒带来的传承模式。
对此,赛里斯人举出了徐逸尘作为例子反驳,让老凯恩和阿拉贡两位首席无话可说,那是一个散养成型的典型例子,前后只用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
最终,双方达成了一致,五十人规模的学徒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凯尔莫罕现在能不能凑出五十个能带学徒的老猎人都是个问题。
但是可以试试短期的合同式培养,凯尔莫罕负责提供包括青草药剂在内的各种试炼,而赛里斯人则承担这种不负责的计划带来的伤亡。
在老凯恩的眼里,让成年人服用青草药剂就是一种谋杀,但是最近的怪事太多了,凯尔莫罕现在拥有三个成年学徒,所以他同意赛里斯人试一试。
如果这条路走不通,老凯恩也会收下十个赛里斯人的孩童作为狩魔猎人学徒悉心培养。
但是按照新华夏的法律规定,未成年人根本无法接触虚拟游戏,所以这个条件只能实现在原住民身上了,只是青草药剂的恐怖死亡率让新朝最终拒绝了这个计划。
新朝不仅属于玩家,同时也是黄土区亿万原住民的政府,他们不会拿下一代的生命去赌几个超凡者带来的改变,那不符合新朝的价值观,也不符合新华夏的价值观。
最终,两百名摩拳擦掌的新华夏玩家秘密抵达了凯尔莫罕,排着队等着饮下青草药剂。
老凯恩对赛里斯人这种视死如归的勇气很欣赏,同时也微微感到一丝惋惜,这些人一看就是好战士,即使不能成为狩魔猎人也能在反混沌事业上做出贡献。
而现在,这些人很可能全都死在这,或者用一百条生命换取一个幸运儿,这值得么?
老凯恩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提供了足量的青草药剂,哪怕为此用光了凯尔莫罕的全部库存,这是勇士之间的惺惺相惜。
但是很快,老凯恩就坐不住了,脸上也没有了什么惋惜和心痛。
不,心痛还是有的,两百个志愿者,最终通过了死亡考验,成为新晋狩魔猎人学徒的‘幸运儿’足足有九十二个!
将近一半的通过率?老凯恩感觉自己的心跳都没有了,他想到了几百年中死在凯尔莫罕的孩童,如果他早去东方招募学徒,就不用死那么多人了吧?
如果凯尔莫罕当年建立在东方,也许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混沌威胁了吧?
好在很快老凯恩就意识到,这不是人种之间的差异,差异来自双方的生命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