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葬尸人
我心中纠结,这一下刺击就慢了片刻,那只尸怪也意识到了我想杀它,一个转身避开了我这一击,居然冲到了我的侧面,两只手直接朝我的胸口插了过来。
这两只手还没到我胸口,一阵剧烈的破风声就钻进了我的耳朵了。
手臂居然能发出破风声,那就足以证明速度有多快。
我当时就想避开,可我现在正是前冲的架势,想要停下来都有些困难,更别说侧身避开了。
情急之下我就想魔杵去砍断这尸怪的手臂!
可是我手才一动就犹豫了,这降魔杵是三棱尖刺状的,用来刺杀威力很大,但是劈砍却完全不行。
“等等,降魔杵不行,但是雷刀可以啊?”
我突然想起了雷刀,心中大骂自己蠢笨。
我立刻把降魔杵交到左手,右手直接激活了雷刀,反手就朝这尸怪的手臂劈了过去。
就听见哐的一声巨响,我想象中的斩断手臂的场景并没有出现,这一刀仅仅是把这尸怪的手臂砸开了一段距离而已。
这只尸怪也没料到我会突然来这一下,双手一下子就被砸的朝旁边一晃,趁着这个机会我立刻往后一跳,这才没有被它插中胸口。
“小心一些,这些尸怪都成了气候了,身体坚硬如铁,一般的杀生刃都杀不死他们,要不是这样我也不会把我师祖的降魔杵给你。”看到我退后,仁增活佛立刻大声说道。
这时候那只尸怪又朝我冲了过来,我急忙用雷刀抵挡,一阵强攻之后,我居然完全伤不到它。
这只是怪实在是太狡猾了,只要我一用降魔杵它就立刻避开,一旦我降魔杵挥空,它就会立刻冲上来攻击我。
这样反反复复的十几次,我居然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心中极其烦躁。
“大师,这尸怪太厉害了,我连一只都杀不死,这里有上千只啊,这可怎么办?”
这时候我才真正知道这些尸怪的厉害,也知道为什么仁增活佛一直在催促我帮他。
这些尸怪已经厉害的有些离谱了,实在难以想象,这么厉害的尸怪,刚才仁增活佛是怎么独自抵挡到现在的。
“这是铁尸,非常厉害,速度力量都要比普通尸怪强,身体就像钢铁一样,杀生刃都看杀不进去。”仁增活佛立刻开口说道。
“砍杀不进去,那我要怎么杀他们?这降魔杵真的有用吗?我的雷刀威力可是相当大的。”我急忙问道。
仁增活佛一掌打爆了一只铁尸的脑袋,立刻大声说道:“我也不确定有没有用,但它能对你有感应,那就说明你能发挥它的威力,只要你能刺中,肯定会有用的。”
“刺中!”我苦笑了一声不断的躲闪反击说道:“大师,要是我能刺中,那还会问你这些话吗?这家伙比泥鳅还狡猾,我根本就碰不到它。”
“静下心来,你要感受自己的肉身,感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个人都有潜力的,不要用眼睛去看,也不要用耳朵去听,用你的身体去感受。”
“你用眼睛看,用耳朵听,永远没办法跟上他们的速度。人从感觉一直到做出反应,是有一个极限时间的,你要用身体的自然反应去攻击。”
仁增活佛的声音轻柔,似乎是在教我一种非常玄奥的格斗方法。
“用身体的自然反应去攻击!您是说条件反射?”我仿佛是明白了仁增活佛的话。
“嗯,可以这么说。你可以把你的大脑想象中你工作的领导,在你遇到一件事的时候,等你去汇报了领导,再得到领导的许可,最后才来处理这件事,中间需要的时间太长。”
“但是如果你在汇报领导之前,就直接把这件事处理了,那将会提升好几倍的效率,我现在需要你做的,就是让身体离开大脑的支配,完全让它们自己反应。”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更加犹豫起来,这时候攻击我的尸怪已经从一只变成了三只。
刚刚对付一只我都有些疲于奔命,现在一次应付三只我立刻险象环生起来。
情况已经不允许我再考虑,我必须及时做出反应,这种情况我支持不了多久,如果再这么被动下去,别说是帮仁增活佛了,我自己的小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不管行不行都要试一试了,可是不用大脑思考,身体要怎么做出反应呢?”
条件反射的原理我是明白的,可是要条件反射,还要能够对付尸怪,这简直已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小施主,老僧知道现在要求你做到太难了,但这也是对你的一种考验,宁心静气,用身体去感应对方,老僧相信你能行的。”仁增活佛在一旁鼓励道。
“宁心静气!宁心静气!”我皱起眉头,最后一咬牙说道:“好,那我就试一试。”
说着我就朝这些怪物冲了过去,强行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想的太多,手里的降魔杵直接刺了出去。
可是我的右手刚刚刺出去,一只尸怪就冲到我侧身,张嘴就朝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伸手去抵挡,可是等我伸手抵挡的时候,速度已经慢了一步,只觉得肩膀上一阵剧痛,一大块血肉就被这怪物给咬了下来。
幸亏在最后关头我挡了一下,不然的话这一口就不是咬在我的肩膀上,而是咬在我的脖子上了。
我一脚踹飞了这只尸怪,同时借力往后一跳,迅速的撕下了一块布,给自己做了一下包扎。
这时候仁增活佛挡在我前面,一掌打飞了三只尸怪,双手打出一道手印,周围的空气立刻开始剧烈的震荡,眨眼之间就形成了一道狂风,把周围围攻我们的尸怪全部抵挡在了外面。
一招挡住了所有尸怪,仁增活佛迅速的冲到我旁边,把我刚刚包扎好的布条撕了开来,从怀里抓了一把粉末状的东西朝我的伤口上一敷。
我只觉肩膀上一阵剧痛,就像是被人硬生生的切掉了一大块血肉一样,就算是我都忍受不住这种剧痛,大声的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