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俩宝,老婆大人别想逃(沈蔓歌叶南弦)
叶南弦听着张音哭着说完这些,看着她卑微的不断地朝着自己磕头,可是他却什么话都没说。
那张好看帅气的脸此时染上了一层金色,夹带着白色的光芒一点点的沉寂下去,最后完全消失不见了。
叶南弦的脸色恢复了正常的肤色。
他靠在床沿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家寨滔天的血海深仇如同放电影般的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烁着。
他看到了陌生的人,也看到了熟悉的人。
其中就有年轻时候的萧老爷子! 叶南弦随手拿起一旁的水杯把玩着。
这水杯是沈蔓歌给叶南弦准备的,里面还有温水。
叶南弦拿着水杯把玩的同时,里面的水溅出来很多,洒在他的手上,温温的,就像是沈蔓歌给他的感觉。
沈蔓歌啊! 叶南弦的眸子微潋。
怎么就是萧老爷子的外孙女了呢?
张音久久听不到叶南弦的声音,不由得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一个水杯猛地朝着她扔了过来。
她不敢躲,只能硬生生的承受着。
水杯擦着张音的脸颊而过,直接碰到后面的墙壁上,咔嚓一声,碎成了好几瓣。
张音咕噜一声,屯咽了一口唾沫。
现在的叶南弦性情古怪,不知道是不是黄金蛊的影响,却让人愈发的害怕和恐惧。
叶南弦唇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说:“这事儿谁也不许说,就连叶睿都不能让他知道,懂吗?”
“是。”
“既然你说我的血液里有记忆蛊,那么我儿子和叶睿的身体里会有残留吗?”
叶南弦的话让张音猛然摇头。
“没有,这种记忆蛊是代代相传的,只传一辈人。
就算这辈人不能完成使命,会在临死之前给下一代人种上。”
“呵呵。”
叶南弦猛然笑了起来,带着无边的讽刺,让张音有些觉得刺耳,却也不敢抬头去看上面的这个男人。
“张家寨就算不被那些人给灭了,我也会带人灭了张家寨!”
这句话一出,顿时把张音给吓住了。
“家主,你……” “如此残害自己的孩子,还有一丝一毫为人父母的觉悟吗?
既然你们除了会养蛊,就只会对自己的孩子做出如此恶性了,那么还有留下来的必要吗?
如此邪恶的寨子,一把火烧了都是轻的。”
叶南弦说道最后,猛然动了气,那冷然的眸子泛着猩红的光芒,就好像是般若一般,张扬着猩红的爪子,恨不得将眼前的人撕碎一般。
那滔天的恨意更像是一道龙卷风,仿佛分分钟能把人给撕裂成碎片一般。
张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她知道叶南弦对张妈的憎恶,也知道叶南弦对蛊毒的排斥,可是这就是他们张家人的宿命啊。
如今叶南弦是张家寨的家主,却说出如此恐怖之语,怎么不让张音心颤呢?
“家主,你不能……” “闭嘴!”
叶南弦猛然开口,那森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好像能够穿透灵魂一般,吓得张音连忙止住了话头。
一丝丝的不适让叶南弦有些难受,他的眉头紧皱,猛然拔出了自己身体穴位上的银针,随即扔到了地板上。
黑色的血液顿时冒起了白烟。
叶南弦的唇角再次扬起一抹讽刺而又苦涩的笑容。
“母亲,她是否知道母亲这两个字的含义是什么?
我和南方对于她而言算是孩子吗?
算是吗?”
叶南弦的声音轻柔,像是询问,却给了张音很大的压力。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说才是正确的,可是却又不知道不说会不会惹怒叶南弦。
“滚出去!和蔓歌他们说,半个小时之内不许进来打扰我。”
叶南弦这话一出,张音莫名的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是。”
张音连滚带爬的起来就跑,却听到叶南弦说道:“还有,萧钥的命我保了。”
张音微微一愣,随即恭敬地说:“是,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对萧钥做任何伤害的举动。”
“倒也不用,你该怎么追杀她还怎么追杀她,只要不取他性命就好。
我保着她的命,却也不能让你丢了命。
好歹你是叶睿的师父。”
叶南弦这话让张音顿时明白。
她的命能够留下,不是因为她是张家寨的后人,而是因为她是叶睿的师父。
而叶南弦让她该怎么追杀萧钥,是为了迷惑F国的国主,也就意味着,叶南弦打算对F国出手了。
张音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
如果张家寨的先人们知道自己一代一代传下来的东西被叶南弦嫌弃到如此地步,甚至带着憎恶的话,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更加死不瞑目。
不过这些话,这些事儿张音是不敢问的。
以前的家主什么样子张音不知道,但是如今的叶南弦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还是清楚地。
一旦惹怒了叶南弦,别说她是张家寨的后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及沈蔓歌的一个眼神,一滴眼泪。
终究张家寨的先人们还是输了。
张音走出了房间,叶南弦却猛然一个趔趄摔倒在床上,“噗”的一声,一口鲜红的血液喷洒在床铺上,在黑色的液体之间尤为醒目。
家主?
呵呵…… 他曾经嫌弃的要死的东西,如今却在他的身体里。
张妈啊,你是否真心的把我当成过儿子?
在你眼里,我是工具,是算计,是谋划,即便是最后的幡然醒悟,依然还是为了张家寨。
叶南弦不知道张家寨到底对张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是为了这么一个破寨子,他家破人亡,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还想着让他给张家寨的那些人伸冤?
做梦去吧! 叶南弦冷笑着,却觉得喉间一股腥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神经痛的感觉完全消失了,此时身体也没什么不适,可是却十分虚弱。
他索性扯下了床单,直接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张音离开房间的时候才发现沈蔓歌,叶睿,叶梓安和叶洛洛都在客厅等待着,看到她的那一瞬间,齐刷刷的眼神看过来,让她很有压力。
“他,没事儿了。
不过现在身体虚弱的很,可能要休息半个小时。”
张音话音刚落,沈蔓歌顿时起身,朝着卧室跑去,却被张音给拦下了。
“沈蔓歌,他说需要休息,谁都不见。”
“滚开!”
沈蔓歌的眸子清冷,对张音的阻拦很是不满,如果不是顾忌着叶睿的面子,怕是现在早就动了手。
张音却纹丝不动,冷冷的说:“他说谁都不见。”
这话说的有些怪异,沈蔓歌的眉头紧皱。
“我是他的妻子。”
“我只知道他说谁都不见,没说妻子可以除外。”
张音的强横还是第一次在沈蔓歌和叶家人面前展现出来。
叶睿深觉不妙,连忙说道:“师父,我妈咪只是看看我爹地,你这样拦着不合适。”
“我只是传达他的意思。”
张音看了一眼叶睿,心里五味参杂。
她现在能够活着站在这里,不是因为自己是张家寨的后人,也是因为叶睿! 这一点是叶南弦强调过得。
可见叶南弦对叶睿的重视程度。
他在告诉张音,如果你想活着,最好好好地对待叶睿,他可是张音的保命符。
本身张音对叶睿就情感复杂,如今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师父?”
叶睿看不懂张音眼底的神色,再次开了口。
沈蔓歌却趁此时机直接一个虚招晃了过去。
“沈蔓歌,你进去是在找死!他现在心绪不稳,杀气很重,你……” 张音的话还没说完,手就被叶睿给握住了。
“师父,你也累了,过来喝杯水吧。”
叶睿的手软软的,声音暖暖的,顿时让张音有些想哭。
她看了一眼沈蔓歌的冒进,最后终究叹息了一声,跟着叶睿来到了客厅坐下。
沈蔓歌的心是着急的,是担忧的,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一股腥臭袭来,让她差点没站稳。
床单上黑色的液体让沈蔓歌的眉头紧皱,下意识地将东西收拾了起来,再看一眼叶南弦,此时脸色苍白如纸,却随意的趴在床上睡着了。
沈蔓歌微微一愣。
叶南弦从小经受的是贵族教育,即便是睡觉也不会如此随性。
这是怎么了?
沈蔓歌快步上前,伸出手摸了摸叶南弦的额头。
还好。
温度已经和常人无异。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总觉得叶南弦这样睡着太过于难受,便想着把叶南弦给翻过身来好好躺着,可是没曾想,她刚碰到叶南弦,叶南弦的眸子猛然睁开,一双铁钳般的大手猛然掐住了沈蔓歌的脖子,那森然的冷意瞬间扩散开来,就像是无形的手,嘞的人喘不过气来。
“南弦……” 沈蔓歌彻底惊呆了。
此时的叶南弦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是那眼神冰冷无温,看她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突然勾起了唇角,眼底的情绪似嘲讽,似漠然,却又带着一丝丝的星光点点,纠缠在一起,让人看不真切,看不明白。
“我说过不许人打扰我,你听不懂?
恩?”
叶南弦的声音轻柔的像是羽毛刷过心口,却让人莫名的觉得惊悚,仿佛全身的细胞都在这样的状态和语音之下被瞬间冻结。
“南弦,你不认得我了?”
沈蔓歌下意识地询问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怎么会这样?
叶南弦怎么了?
还是说张音对他做了什么?
正思虑着,叶南弦那张帅气如同妖孽一般的脸猛然贴了上来,熟悉的气息却带着一丝幽寒。
突然,一声嗤笑仿佛鬼魅一般的在沈蔓歌耳边散开。
她脖子上的手猛然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