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来大唐
眼见庄户的样子,李隆基自然知晓,这个易弟在收买人心。
然,收买成功。
有人收买用嘴说,易弟这里照实了做。
庄户们同样不傻,却更在乎节省人力了。
大冬天的在外面一下下压水,鞋子和裤腿要溅湿。
有了风车,往后只须清理水渠中的冰,待到收获时,更是随处能磨米。
这风车又很好看,比之听闻过的船帆一样的风车漂亮。
“若风不从那边吹,如何是好?”李成器看着风车转动,觉得还是船帆的好用。
“转,下面有轴,风转后,人推轴转。”李易指着风车主轴基座说。
他造的风车不是很大,能够带动磨足矣。
人能推动的磨的力量,慢一点无所谓。
“如天上人间的旋转餐厅。”李隆基想到个东西。
“正是。”李易抬头看风车转动,露出笑容。
造价高,是他用了铁管子当支柱,传动轴连下来是木头,都刷了桐油,不怕下雨。
他有着自己的打算,庄子如果只种东西、养东西、建作坊,少了些赚钱渠道。
灞水在旁边流过,不好好利用一下,对不起这般好的地理位置。
风车旁边摆着其他长短的连接杆子,转完方向,传动得跟着调整。
寻常情况下不用,除非风只朝着一个方向吹,不然换来换去的,保持住,总能转起来。
李隆基打量,觉得好,明年开春后,在宫里立几个。
宫中亦有活计做,看着也舒心。
“大哥、三哥,晌午过了,不若去吃饭。”李易提醒,刚才一番忙碌,时间过得飞快。
现在都下午一点了,哦,是未初了。
经李易一说,李隆基二人才觉得饿。
三人到食堂,没去打扰王皇后,王皇后应该是吃完午饭后午睡呢。
李易盛了栗子鸡块、蒜苗炒鸡蛋、泡发的干黄瓜条炒肉、醋溜白菜,打一份米饭,没盛汤。
准备吃完饭喝橙子汁,要热的。
李隆基和李成器没盛主食,他俩烫了一束子酒,要喝点。
酒是李易买了便宜的酒,自己蒸馏到五十度。
为了给冰块制造的人喝了活血用,早上可以喝一盅,中午一盅,晚上一盅。
晚上那里不取冰,只灌水。
那些人脚上穿的是厚羊毛毡子制作的长筒靴,套棉裤,上身棉衣。
李易可不想谁得了风湿他再给治,得了风湿性关节炎治起来比切一百个阑尾都棘手。
他始终从医学方面考虑庄户日常生活劳作要注意什么,包括饮食、卫生、工作环境。
不能说明知道操作不对会生病,还依旧那么做,生了病自己再给治,预防为先啊。
庄户们不知道东主是觉得身为医生,在疾病出现前不给预防是件丢脸的事。
他们只觉得东主照顾人,做什么活打的辅助都是最好的。
“嘶~~哈~~”李成器抿一小口五十度的酒,发出正常喝酒人的声音。
“易弟,这酒劲儿大,过瘾。”他皱眉头夸。
“等拿来药材,会提到六十度,现在是五十度,用六十度的酒泡药,喝起来苦中带甜。”
李易说起他要泡药酒的事情,又道:“到时候不同的药泡出来的酒各有不同,当药用。”
“易弟医术没得说,也就那余掌柜不晓事理,哪有看病不花钱的呢。”李成器夹一块红烧肉中的油豆腐泡说。
“余掌柜呀,他……”李易说着愣住了。
他放下筷子冲出去,没给拔针,那血回流……
怎没人叫自己?不是说好了快没的时候喊一声么。
完啦,出医疗事故了。
等他急匆匆跑到观察室,看到的是余怀德笑呵呵与翠柳在说话。
“针呢?”李易直接问。
“东主,我,我给拔了,我看过给喜儿和那些病人打针你拔针,快滴没了,他们找我问,我就给拔了。”
翠柳紧张不已,似乎做错了事一般。
李易长出口气,挤出个笑容:“好,拔了好,翠柳你做得不错。”
他可不管翠柳有没有什么护士证,反正拔就对了。
医院的时候,很多患者都自己拔呢,小问题,无伤大雅。
“嗯!”翠柳开心地点头。
李易过去又检查一番,确定余掌柜没问题了,说道:“把抢救费交了,三千缗,别嫌贵。”
“不贵,不贵。”余怀德连连摇头,他醒过来时,看到了抢救室里的设备。
也听下人说了自己怎么活过来的。
当时李东主把外衣铺到地上,跪着救,什么条件都未提,就是救人。
加上昨天晚上的经历,他知道李东主得罪不起。
只凭借救人的一手能耐,多少皇亲勋贵要巴结?
怪不得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守着,在那有关系啊。
李易笑容真诚了,给钱就好。
“这三千缗啊,不止抢救,过上两天,余掌柜再走,在庄子多多观察。”李易决定赠送服务。
“好说好说,那个我,我的淋症,加两千缗,可否?”余怀德看一眼宫女,羞涩地说出来。
“可,好治,我给你外敷、内服、环切,不是大病。”
李易痛快地答应,一个小手术,赚两千缗,行,要多少是多呀。
这‘医院’开的,一直免费,终于来钱喽!
“李,李东主,我,我……”余怀德的一个小跟班小声说。
他蹲下,用右手按着自己的脑袋后面的位置:“我这里有个包,有时一动,就觉得卡一下,能,能治吗?”
李易弯腰看,摸一摸:“简单,你这是皮脂腺囊肿,就是粉瘤,压迫神经了,切了即可,那周围的头发要先剃掉。”
“真,真的?多,多少钱?”男仆心虚地问。
“不要钱,医者怎能盯着钱看?要有父母心啊。”李易声音柔和。
坐在病床上的余怀德眼睛瞬间瞪溜圆:“……”
他很怀疑前眼的李易李东主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俯身了,不然前后差别为何这么大?
“什么时候能治?”男仆抬头期待地问。
“等我吃完饭,给你切了,然后打一针破伤风和挂一个消炎药,你就可以走了,换药我给你两快纱布和一小瓶药,自己抹即可。”
李易说完,看向余怀德:“饿了叫人去食堂给你打饭,记得以清淡为主,不要吃得太饱。”
说完他走了,回去吃饭。
留下感激的男仆、掩嘴笑的翠柳和依旧怀疑李东主换了魂的余怀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