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第七城
一听王瓜瓜终于说到正事上了,小虎明显精神一怔,但点上烟稍作思索后,却回道:“要不别说了吧?咱今天就光喝酒得了!”
“别!虎哥你千万别!”
王瓜瓜连忙摆手制止道:“咱都喝到这个份上了,有啥话都能敞开说。你瓜弟弟是没啥本事,但只要你虎哥开了口,你就看瓜弟弟用几分力给你办事就行了!”
小虎顺手弹了弹烟灰笑着问道:“那我可真开口了昂!”
“行啊!”王瓜瓜回道。
接着小虎也没再犹豫,一口气将自己的来意说了个清清楚楚。
等小虎将事儿说完,王瓜瓜似乎酒都快醒了...
“吧嗒!”
由于王瓜瓜手里夹着的烟老半天没抽,烫到了他食指。身体吃痛,下意识地打在了强化玻璃的桌面上。
王瓜瓜满脸愁容,但明显不是因为自己被烫到手。
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虎哥啊虎哥啊!你要一开始就说你是要干啥,这顿酒说啥我也不能让你请呐!”
“怎么了呢?”小虎歪着脑袋问道。
王瓜瓜苦笑着回道:“虎哥你是不知道,我爹在征收改造这事儿上已经专门拍过板了,要征就必须统一口径按照他的要求来!要么,谁敢掺和就收拾谁!”
小虎脸色一变,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道:“没事儿!事成不成的,跟这顿酒没啥关系,你是大宝兄弟那就是我兄弟!”
“唉!虎哥你说的这事儿是真挺难整的!”
王瓜瓜一只手撑在桌上拖着脑袋,情绪有些低落的回道。
一旁早都已经不行了的大宝强撑着精神开口了:“瓜瓜!就冲咱俩的关系,这事儿你咋说都得开开口!”
“不是我不开口!是我开口了也不顶用知道吗?你觉得就我一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跟我爹说这事儿他能甩我吗?”
王瓜瓜用手指着自己脸,有些上火的说道。
“王瓜瓜!你就说你身无分文的时候,我赵大宝对你够不够意思!”大宝瞪着个眼珠子捋了捋长发,冲着王瓜瓜质问道:“现在护了我十几年前的大哥来找你帮个小忙,就踏马不好使了对不对!”
王瓜瓜则是立马反驳道:“艹,我踏马是真办不了!你觉得就咱俩的关系,我他么能帮你办的事儿,会跟你装孙子吗!”
“行了!”小虎制止了已经隐隐有些争吵趋势的大宝和王瓜瓜,冲王瓜瓜笑了笑道:“这事儿翻篇了!兄弟不为难兄弟,瓜哥咱接着喝酒!”
“嘭咚!”
赵大宝将凳子向后一拖,挺生气的就冲着外头走去。
“我去上个厕所!”
等赵大宝都已经快走出包厢了,才扔下这么一句话。
“唉!”王瓜瓜又叹了口气,冲着小虎说道:“虎哥,这事儿不是我不帮忙,是我真特么使不上劲!”
“不说了不说了!”
小虎人都已经快喝魔怔了,仍没忘记端起扎啤杯!
“哐当!”
两人杯子一碰,节奏仍保持一致的咕隆咕隆喝见底。
放下扎啤杯的王瓜瓜老半天没开口,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得有两三分钟瞅着那表情跟下定决心慨然赴死似的说道:“虎哥,这事儿我回去跟我爹提一嘴儿,但你这别抱太大希望了!”
“艹!瓜哥今天我要不给你喝的吐两斤血,都算我雷晓虎对你的感情不够铁!”
一听王瓜瓜的话,小虎彻底就兴奋了,站起身子都有些左摇右晃了,仍没忘记举着杯子要跟对方干杯。
“噗通!”
两人又是一大杯整下肚,小虎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双眼都有些无神了...
王瓜瓜其实还能喝,第三个酒炮其实喝了才不到一半,还没到他的极限。
但瞅着小虎这个状态,他属实有些心慌了,就这么喝顿酒真犯不上整死谁。
王瓜瓜很清楚这会儿小虎明显已经彻底喝开了,自己要是再跟他喝下去,很可能就快坐上去二火葬的车了。
“虎哥,我是真喝不下了,要不咱撤吧!”
王瓜瓜只能佯装自己快不行了,抽开凳子靠着墙说道。
“行啊!”小虎一听王瓜瓜不想喝了,也没太劝,当下就打算起身送王瓜瓜回家。
“得得得!”见小虎还准备送自己,王瓜瓜一把将小虎摁在了椅子上说道:“我就甭送了,我自己打个车回去就成。”
小虎兴许还明白自己确实喝多了,也没多说,就点了点头话语简洁地回了一句:“行,那你自个回去吧!到家了发个信息昂!”
两人称兄道弟时就已经交换了号码。
见小虎思路还如此清晰,王瓜瓜也发下心来,说了声告辞就冲着前台走去。
心里还暗骂了大宝几句:咱俩铁瓷!我要能帮上忙的,还特么用你跟我摆脸色吗!
一边骂着一边就到了前台,冲着又是收银员又是服务员的朋友问道:“老板,多少钱啊!”
那服务员扫了一眼菜单龇牙回道:“一共是七百六,瓜哥您付七百就行!”
王瓜瓜朝服务员扬了扬手里手机上六百多的余额问道:“我就这么多钱,你看行不行。”
“......”
服务员对王瓜瓜身份自然是很清楚的,也是一阵无语的回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有啥不行的...”
扫码买单后,王瓜瓜将手机揣进兜里又抬头说道:“我那哥们好像喝醉了,回头你帮人家拦个车噢!”
“....行!”
服务员暗想道:“三个人九个酒炮的量,你们要不醉才觉得奇怪呢!”
见一切都已经招呼妥当了,王瓜瓜迈着大步就出了门。
过了马路准备拦车才想起兜里也没剩下一个字了,就顺着街道向前慢慢走...
服务员过了一小会儿,就慢慢悠悠的上了楼,心里琢磨着包厢里的客人也休息的差不多了,该打车送回去了。
结果一走到门口,服务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当下心里就咯噔一下。
一打开门眼睛扫了一圈儿,彻底傻眼了。
包厢里就剩下小虎一个人双手撑在桌面上,脑袋倒垂着“哗哗”往地上吐。
整个大理石地板上全是小虎吐得秽物,那味道真要有多熏人就有多熏人。
服务员忍不住伸手将小虎拉回了靠背椅上躺着,只见小虎已是面色苍白。
除了胸腔部仍不时起伏似乎还没吐干净,偏偏喉结嚅动又吐不出任何东西来外,瞅着跟个死人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