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由于是逆风航行,船只在行了一夜后于次日清晨到达白沙港。赵昺更衣出舱来的甲板上,第一感觉就是热,恨不得扒光衣服跳海里先洗个澡,可******自己还要穿的跟花公鸡似的盛装露面,否则就是失礼,要挨训的。想想自己这个王爷真憋屈,要被四个师傅管着,其中还有一个唐僧,一个动辄拳脚相加的暴力狂,再加上俩就赶上傻郭靖了,只是其也死在襄阳了,真是与英雄无缘啊!
“殿下,请下船!”殿下一露面,码头上丝竹声乍起,王德施礼道。
“一边去!”正在yy跟杨过、小龙女能否在华山论剑相逢之时,突然被王德打断了好梦,看看弯腰蹲下准备背他下船的王德,又看看码头上早已排开仪仗,欢迎自己的军民也是人山人海,他满脸笑容地道。心中却暗骂,让人背着下去这不是丢自己的脸吗?再说这会让底下的人怎么看,不是笑话是什么啊!
“倪亮,扶着我点,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要整老子!”赵昺向前走了几步才现这下船的不是舷梯,而是陡峭的跳板,一个不好就坐滑梯一般出溜下去啦,那样岂不丢死人了,他招招手让倪亮过来。这夯货手脚敏捷,又有劲儿,即便出点意外也能将自己拉住,换做王德得被坠的一起落海,不过那样倒是凉快了。
“哦,殿下!”倪亮当下向前走了几步,在下手站定准备扶殿下下船。
“靠!”赵昺踏上跳板只觉脚下一颤,心也猛地跟着一哆嗦,他突然想起自己穿越前的瞬间,不也正是有过同样的感觉吗?
赵昺直到现在也想不通,那具上下无数次舷梯,自己闭着眼都不会踏错一步,怎么就会失足?现在想想是不是有天意在弄人,如今那不要脸的耍够了,要安排自己回去才有此暗示。那我要不要跳下海去呢?想到此赵昺有些犹豫了,跳下去就可以回归未来,那里虽没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但也不会时时担心被人追杀。自己即便仍被困在船上,也终能安稳渡过余生,这不正是自己现在想要的生活吗?
“殿下,不怕,有我在呢!”倪亮现殿下呆呆的看着海面,似乎不敢迈步,他拉着其手轻声道。
“……”正在天人决战的赵昺手突然被抓住,将他从不能自拔的迷茫中惊醒。他看看倪亮,其眼神依然清纯如水,满是关切之情。
“殿下不舒服吗?”紧跟其后的应节严也现殿下有些不对,通红的小脸突然变得煞白,眼神迷离神不守舍,也上前问道。
“哦,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头晕,稍事便好!”赵昺扭脸看看应节严,其也是满面的焦急之色,担心满满的,他勉强挤出丝笑容道。但脑海中仍然是人神交战,这也许是老天给自己回到前世最后的机会,那里有自己的父母、同学、朋友,安逸又无聊的生活,还有坚守了数年的大船,许许多多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
“殿下,那便下船吧,有我们在!”应节严以为殿下看到码头上那么多人而怯场,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说道。
“好,我们一同下船,开启琼州的新时代!”两只手都被人抓住,想跳海都不能了,而他心中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在这个时代自己也有了兄弟、朋友、如父般的师傅,总不能将他们诓到这穷乡僻壤,再放了他们的鸽子,在这里等死吧。再说那老不要脸的没准还没玩够,又逗他玩儿呢,自己真跳下去岂不让其如了意!
悠扬的乐声中,赵昺在两人的扶持下走下跳板,码头上欢呼声四起,如隆隆雷声滚过。他也极力的挺起胸膛,让自己显得高大一些,但踮起脚尖也只看到人群腰部以下,估计面前的人群也一样都踮着脚、伸着脖子想参观下自己的绝世容颜,只可惜他们也会失望,看到的怕只是自己的脑袋顶。
“下官知琼州赵与珞参见殿下,见过抚帅、诸位大人!”赵昺站定,乐声停止,一位身穿红袍的官员上前两步施礼道。
“赵大人免礼!”眼前的人低着头、弯着腰,赵昺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其个头儿不小,抬手虚扶道。
“这位是李知军,这位是张知县……”赵与珞谢过后,又向殿下介绍自己的下属和达人名士。
“哦……”赵昺一时也记不住这许多人,只能陪着笑敷衍着,道几声辛苦。随后先期到达琼州的帅府官员又上前请安,他应付下来脸都酸了。
好歹将这一切应付过去,赵昺登车前往府城,自有军兵上前驱散人群,前方排开仪仗,簇拥着车驾沿大路向十里外的州城驶去。他这才缓了口气,撩开轿帘向外张望,看着看着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从广州运来的物资凌乱的堆积在码头上,有的盖着草席,而有的就露天堆放,任凭风吹雨打。而沿途先期抵达的军队就在路边扎营,住在毡帐中,或是自建的陋棚中,车队如同一头钻进了难民营中一般。
“停车!”越往前行,前方愈加凌乱,这哪里像一支军队的样子,比逃难的还不如,赵昺使劲拍拍车棚大吼道。
“殿下,怎么啦?”殿下的车驾突然停下,众官不知生了什么事情,纷纷赶到车前,应节严问道。
“高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如此混乱!”赵昺指着先前到达的高应松问道。
“殿下,下官到此便是如此模样,没有将令,卑职也不敢擅自做主。”高应松上前施礼道。
“江转运使呢,其去了哪里,为何没有见本王?”赵昺想想,高应松是第三批撤离广州的,算起来也不过早到了几天,而先期抵达琼州主持工作的江璆却一直没有露面,他厉声问道。
“殿下,下官自到达琼州便未见江转运使,他领后军前往雷州去了?”高应松回禀道。
“什么,他去雷州了?”赵昺听了如同挨了一闷棍,惊诧不已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