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之狩魔猎人
剩下的十几个玩家最终在怀疑人生的疑惑中,互相搀扶着离开了这里。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遭到来自新华夏方面的碾压,当然,可以肯定的是这也不是最后一次。
另一边好不容易把放出去的人手收拢回来的加拉姆昌德·辛格,带着将近八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刚开出营地,就看见了几个落水狗一样的玩家跑了回来。
没错,只剩下了几个人,一大半的幸存玩家在半路上就跑路了,这一场屠杀彻底震慑了他们,打定了注意要和刹帝利帮划清界限,从今以后做个顺民。
加拉姆昌德的心中也是怒火中烧,好不容易在歌德瑞姆城里搭上了一个开拓骑士的友谊,对方正在大规模招兵买马,打算开发一座小镇子。
结果刚刚达成口头协议,就被人打到家门口了,不得不撤回了一般的人手来解决那个新华夏的灾星。
只不过对方的战斗力好像有点太强了,哈桑带着一百人去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加拉姆昌德不禁倒吸了口凉气,虽然他一直在诽谤五常给自己人在游戏里开后门,多吃多占,但是这个太过分了吧?
一对一百,把我的人全宰了?你们打不过不会跑么?他一个还能追的上你们一百人么?
就算是想杀一百只猪,也没这么轻松!
加拉姆昌德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在营地里宣扬敌人有多么强大的几个玩家,大手一挥:“把他们都抓起来,妖言惑众!这是在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但是下面的玩家们又不傻,之前走的时候是实打实的百人团,回来的时候就剩下了几个尿裤子的软蛋。
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对面是真的能打!
“他说会来找我们的!”被拖下去的玩家依然满脸恐惧的喊道:“阿修罗会来惩罚我们的!”
白痴,这帮人难道分不清楚这只是个游戏么?加拉姆昌德不屑的看着那几个玩家,满心的鄙视。
“辛格,我们还去么?”一个面色老成,穿着兽皮,拿着看起来和树杈差不多造型法杖的男人在加拉姆昌德身边问道。
这个人是三个辛格发展的第一批班底之一,之前一直在野外和蛮族的萨满学习技能,这一次加拉姆昌德特意把他也叫了回来。
“去,必须去,要不然我们刹帝利帮在这片地区打下的根基就全毁了。”加拉姆昌德摇了摇头:“而且我们的身份估计也暴露了,如果对方真的是新华夏军方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对方真的是高等级职业者怎么办?”施法者一脸凝重的问道,在蛮族部落里见识过真正强大战士的他知道,那样的人,靠人数没法取得任何优势。
对方想战就战,不战就走,根本拦不住。
“如果我们想请尤顿海姆人帮忙,得付出多少代价?”加拉姆昌德犹豫了一下,对施法者问道。
在内心中,他并不想借助尤顿海姆人的力量,一方面这么干很可能会暴露出刹帝利帮和尤顿海姆部落之间的联系,容易引起歌德瑞姆城贵族们的不满。
另一方面,这件事如果处理得当,依靠恒河人自己的力量将强敌驱逐,对于他们的事业帮助很大,无论是在游戏中还是现实中。
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帮海盗们的报价高的让人心头流血,刹帝利帮如果请对方帮忙的话,估计得付出半个月的收入。
不过,加拉姆昌德很快就不需要为这个问题发愁了。
就像那个玩家呼喊的一样,他来了,阿修罗会来惩罚我们!
刹帝利帮在野外修建的营地,挑选了一块地势平坦,靠近河流的风水宝地,如果不是因为面积不大,这里是个非常适合建立定居点的位置。
呈几字型的河湾,让水流的速度在营地流过时并不湍急,只有稀稀拉拉冲刷鹅卵石的声音,显得颇有意境。
不过这意境随着被打成漫天碎片的栅栏所破坏了。
半个小时前,徐逸尘在意识到自己差点被恐虐蛊惑了之后,马上就仔细的审查了一遍自身,在系统的界面上没有任何特殊状态。
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精神上也没有找到一丝一毫被影响过的痕迹,如果不是【猫之怨】的裂痕扩大了,他甚至会以为那一声猫叫只不过是幻觉。
紧紧的握住了【不那么残缺的吊坠】,狩魔猎人就这么在满地的残尸中进入了冥想状态,【优雅撕裂者】被横放在膝盖上,随时可以出鞘。
然而,没有任何问题,就如同刚才发生的屠杀事件完全是出于他自身的选择一般。
更糟糕的是,徐逸尘在自省中一遍一遍的盘问着自己的心灵,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他到底会不会这么做。
答案是肯定的,再选择一次,他依然会以杀立威。
在现实中,他这么做,是因为国之威严,必须以鲜血浇筑。
而在这里,在明知道死亡对于玩家来说,并非终极审判,他依然这么做了。
这到底是因为他天生嗜杀,还是因为受到了恐虐的影响?
狩魔猎人的脸色显得很沉重,这让在镇子里等着出来收尸的奥托都不敢轻易有动作,生怕引起误会。
确定无法依靠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之后,徐逸尘放弃了无畏的努力,他把疑惑和担忧藏在了心里,打算找机会下一次和灰骑士最高大导师交流的时候提出来。
和那个灰色的巨人相比,徐逸尘在杀戮方面纯洁的简直像个刚出生的孩子。
看见狩魔猎人站起身,迅速的消失在远方,奥托不禁松了口气,赶紧让手下的人出去打扫战场。
与此同时,奥托还吩咐了自己的亲信赶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上报给汉姆爵士。
汉姆镇是个小地方,容不下这尊大佛。
而开启了【狼灵视觉】的徐逸尘,就这么跟着那些丧家之犬的脚步,找到了刹帝利帮的驻地。
在加拉姆昌德的权衡中,徐逸尘破墙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