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先生的命中相思
杜云接到消息后立刻从其他地方调出来一批手下,众人一听,是要抢回他们被老对家夺走的医疗器材,个个义愤填膺。
“奶奶的,老子是看那帮龟孙子皮痒痒了,敢起动这批货的念头。”一个看着有些凶声恶煞的中年的大叔靠在车边。
“我们哪批货的,他们没有起过动手的念头,再说了,我们也抢过人家的货呢,还是老大带头劫的。”有一个小年轻小声嘀咕。
下一秒,他的头就被中年大叔打了一下。
“小兔崽子,能一样吗,能一样吗?”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我们老大是个女娃娃,哪像抢我们东西的那一家,据说是个五大三粗的老男人,长得磕碜也就算了,听说还始乱终弃女人,不抢他的东西抢谁的东西!”
其他几个人也有同感。
但也有人提出了质疑,“其实,不能凭传言去评判一个人,我们和对方打交道这么多年,从没有亲眼见到过对方的老大,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我们还不好说,做这一行的,抢货物与被抢货物是家常便饭,他们抢我们的,我们抢他们的,谁抢到算谁的,没有什么理由应该抢谁的。”
“这话说得对,外边还有人说我们老大是个女土匪呢,你们信吗?”
“我们......”
众人对视了一下,集体点头,“我们信!”
废话,能不信吗,老大一个人能灭一个家族,还抢光人家的的东西,叫你,你信不信!
虽然那个家族干的不是正经生意,但那怎么着也算一个国际老牌家族吧,三级呀,不小的家族了。
说话的人心里满想他得到的答案肯定是不信,结果,他觉得自己幻听了。
“都准备好没有!”杜云走过来。
在场的人立刻站好,排成两队。
“都给我拿好家伙,这批货是我们第一批被人抢走了还要抢回来的货物,比较有纪念意义,都给我干的漂亮点。”
“是!”
一批人开大嗓门喊。
杜云满意的点点头,做了一个手势,“好,上车,准备出发。”
“杜先生,你看,向我们这边来的人是不是就是那些抢我们东西的人?”
不远处,有几辆车开过来,车前熟悉的标记让杜云眯了眯眼,果然是那些人,只是,他们怎么又回来了。
往车后瞥了一眼,上面是几个装货物的箱子,那分明就是对方从机场搬走的医疗器材。
“是他们。”杜云皱着眉,“先别轻举妄动,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东区的人开着车走的时候,谁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骂出声,“我靠,前边有人在端着枪等我们呢,队长,我们再不表示表示,就等着吃枪子吧。”
坐在车上靠窗位置的的人伸出脑袋拿着望远镜往外看,不到一会,又缩进来。
苦着脸,“是杜云那个家伙,他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感觉要把我们一锅给端了。”
其他人听说是杜云,顿时正色起来。
他们可听说这杜云是那女土匪身边的一大得力帮手,他出现在这,除非有傅木先生在,否则,就他们这些东区的人,被对方撕成渣渣都有可能。
还好,这次他们是来送东西的,不是来干架的。
“队长,我们要不要做个防护措施,万一他们那些人擦枪走火了,我们小命都得交代在这。”其中一个人提议。
东区队长沉思了一会,问,“做什么防护?”
那个人看了一眼车里的其他几个人,说了一个办法,“比如......插个小白旗什么的。”
“......”
“不行。”当即有人反对,“要老子向那伙人装孙子认输,三个字,不可能。”
“又不是真的要你认输,现在这情况,很可能我们的车还没开过去,就得被干掉了,傅沐先生是要我们来送回医疗器材的,又不是来找事的。”有人开口劝。
“还是听队长的吧!”
“是啊,队长。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东区队长看着不远处已经做好准备的一伙人,似乎对方随时都有可能动手,也不再犹豫,“告诉后边的车辆,距离对方二百米的时候,车开始减速,所有车前方在醒目位置放一个小白旗,表达友好之意。”
车上的人无异议,立刻动手执行,通知后面的人。
他们这一辆车也在距离对方还剩二百米的时候开始减速,并在车前插上了小白旗。
不远处杜云旁边的一个人“咦”了一声,“你们看他们的车前是什么东西,是小白旗吗?”
“他们插小白旗做什么,抢了我们的东西,又过来向我们示好?”
“我看着像,而且他们车速也减慢了呢,杜先生,您怎么说?”
这些人都看向杜云。
“将枪收起来,列队,不论对方是谁,这一次,原来是客,我们作为东道主,应该表示基本的礼貌。”
杜云话落,所有人都将枪支收了起来,在路两边排开,等着车过来。
两分钟后,车停下。
东区队长下车,走到杜云面前,“杜先生,这一批医疗器材我们原物奉回,若是有给你们造成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站在路两边的人惊讶,对方还真是来示好的,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听对方这态度,他们还真是冷不起脸。
“好说!”杜云招了几个人过来,“去车上将医疗器材卸下来,都小心点。”
立即有几个人去搬箱子。
东区的人看到这些人那么好相处,心里对对方的偏见立刻小了。
箱子都搬下来之后,东区的人又重新坐上车,准备打道回府,却被杜云带人拦了下来,“慢着。”
“嘿嘿!是呀,别急着走嘛。”
东区的人,心立刻一塞,狗日的,真是瞎了眼,他们竟然还以为对方好相处,看吧,老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
准备和对方动手,东区队长拦住他们。
他看着杜云,笑了出来,“杜先生,我知道,以我们这些人的能力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要真想动手,我们的反抗无非是负隅顽抗罢了,傅木先生明知道我们不是先生的对手,可还是让我们过来了,所以,我相信杜先生是不会伤害我们。”
杜云眉头一挑,这是给他戴高帽?
不过,他本来也没有准备让这些人有来无回,看着东区的人笑,“来一趟了,大热天的,留兄弟们喝点而已,你们以为我要做什么!”
说着话,视线从东区的人拿在手上的家伙一一略过。
“喂!对面的兄弟,你们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天下好汉是一家,你们都示好了,我们岂能忘恩负义!”
“就是,抢货是抢货,又不耽误咱们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啊,只不过,下一次还是照样抢,哈哈哈......”
东区的人如临大敌似的气势立刻散下去,东区队长也松了一口气,摆摆手,“行了,都将家伙给我收起来,跟着对面的兄弟们去休息。”
“是,队长,我们一定把对面的兄弟喝趴下!”东区的人兴奋道。
所有人都走后,杜云才吩咐机场的负责人尽快将医疗器械装上飞机,负责人派人装好后,飞机起飞,一批医疗器材才算空运回南城。
**打耳洞话题
南大。
第二节下课课间。
因为是前两节课和后两节课之间,这次课间的时间比较长,顾相思找到新教室后坐下。
陆至坐在了她后边,书盖在头上。
从第二节课,他就开始昏昏欲睡,头往桌子上磕,有好几次要不是她及时拿本书垫着,陆至的头绝对砸在桌子上。
班里很多人出去了,顾相思不想出去,就自己一个人戴上耳机听歌。
听着,听着,手鬼使神差的点开了傅凉给她发消息的页面。
那一句话还停留在上面,没有回答,光秃秃的,平白的生出一种孤独感。
她没有接他的电话,也没有回他信息,他会不会生她的气啊,毕竟,就因为监护人的事,她就这么对他,说到底还是她不对。
监护人的事是那老头做的主,他也事先不知道,不仅如此,在得知自己是监护人的时候,他也没有生气,甚至还尽心尽力的为她整理学生守则。
越想越冷静,越想顾相思越觉得她不应该那么对傅凉。
心怀愧疚似的,她发消息过去问傅凉晚上几点的飞机,她想过去接他。
庄园,小亭子里。
傅凉正在陪着傅凌玩游戏。
他坐在地面上,看着小家伙玩,放在一边的手机响了一下,两个人同时回头。
傅凉胳膊长,将手机捞到了自己手里拿着,看了一会,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温柔。
然后抬了抬眼皮,看着傅凌,“你自己玩,我和你娘亲说会话?”
傅凌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撇撇嘴,又继续低头玩。
傅凉拍拍他的脑袋,似乎笑了一声,拿着手机,坐在了小亭子的台阶上,回顾相思的消息。
她这会估计是在班里,不方便讲电话,他便也没有回电话,只打了一句话出去。
“飞机到南城估计要凌晨了,你还要睡觉,不用去机场接我。”
顾相思将歌关了,摘掉耳机放进书桌里,单手支着脑袋慢慢打字,“也没事,我在机场等你的时候,可以眯一会,能睡觉。”
“你想来就来吧。”
“好的!”
顾相思发完两个字,把手机拿到一边,翻过来一本杂书,准备打发一下时间。
书看了半页,手机又亮了一下,有一条新消息进来,顾相思挑挑眉,她还以为谈话结束了呢!
“你现在在做什么?”他问。
顾相思将书本倒放在一边,防止它合上,然后靠在椅子上,眉目间有些慵懒,“看书。”
她前面的位置上几个刚回来的女生坐下来,笑得开心,前两节课她们也坐在她的不远处,所以一眼她就瞧出来了几个女生的变化。
手指下意识的摸上了自己的耳朵,挺好奇,“傅凉,为什么我看到班里的女孩子耳朵上都带着一个漂亮的小饰品?”
傅凉手一顿,几秒后,才打出一段话,“以前,有一少部分人生下来就会打耳洞,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
当他们一周岁的时候老人就会给他们戴上耳环,代表了对孩子的祝福和守护。
相思,你想不想也打耳洞?”
他想亲自给她戴上耳环,守护她。
顾相思摸了摸下巴,看着手机,认真思考这个可能,“那个东西会不会影响打架?”
她又抬头看了一眼前面几个女生戴着的那个耳饰,亮闪闪的,很好看。
只是,某些时候,会不会影响她发挥呀!
“你在我身边的时候,都可以戴它。”
看到男人这样一句话,她瞬间懂了。
忍不住坐正了身子,快速扒拉着手机打字,“好呀!好呀!那等你回来的时候我就去打耳洞。”
她嘴角微微勾起,眉眼疏松,腰板挺直的像个小学生,一双好看的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很快,男人打了一个字过来。
“好。”
不到一会儿,又有一条新消息进来,“继续看书吧,不能打扰小姑娘学习。”
看到这,有一瞬间,顾相思又想摔手机,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瞥见了她看的奇杂类的书,又想想她上的课,叹气一声,心里在想,若是傅凉知道她在课堂上不干正经事,会不会黑脸。
会吧!
应该会。
那怎么办,不看了?
那不行,顾相思摇摇头,不看书的话,在课堂上玩手机岂不是更不务正业,所以,转一圈,还是看书好,能涨见识,还能打发时间。
傅凉没再发消息过来,顾相思又摆弄了一会儿手机,临上课前,yl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那批医疗器械上了飞机,估计要晚一点,不过,有些奇怪的事,杜云说,这批货是对头的人抢走后又亲自送过来的。”
顾相思微微思索,“他们一分诚意,我们两分诚意,还回去,不要欠,下次好动手。”
“我也是这样想的,听说那帮人是傅木手下管理东区的人,平日里业绩一直垫底,难得他们还能亲自送过来那批医疗器械,近日有一批宝石过来,要不,咱们松松水,给他们抢走?”
上课铃响了,新老师在前面点名,第一个依旧是她,答应了一声后,顾相思叫醒后面睡的昏天黑地的陆至。
见他有了一点精神,又拿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你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