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有我无敌
- 小说名称:大唐再起
- 作者:兰彻二世
- 更新时间:2024-11-23
大唐再起
雨水渐渐转小,只是夜空还是一片漆黑。
林仁肇渴望胜利!
因为他输不起。
他输了,等于整个南唐朝廷都输了,无论是金陵安然与否,他的这场胜败,就决定了皇帝的前途。
他需要赢得这场战争。
雨水说着他的铠甲而下,湿漉漉的,极为沉重,似乎受了气氛的影响,情绪极度亢奋,振臂大呼,短句铿锵有力:“大唐将士们,为了陛下,为了朝廷,咱们必须不畏流血,不惧强敌,金陵城的子弟们,还等着咱们回去呢,有我无敌!!!”
“有我无敌,有我无敌!!!”
不愧是名将,林仁肇的感染力是非常强的,一伙疲兵,落汤鸡,就突然的振奋起来,大声的吼叫着,气氛一下子就起来了。
龙卫军不愧是南唐禁军,下船后立马结阵,终于在敌军到来之际,稳定下来。
林仁肇冲到最前方,看到敌军已到跟前,毫不畏惧,便接着大喊一声:“有我无敌,为陛下而战——”
“有我无敌,为陛下而下,为将军而战——”
士兵们怒吼着,夹着小雨,千军激愤,顿时一阵恢弘的呐喊:“为将军而战””
“诸位不负我,我必不负诸位!”
林仁肇颇为感动,他挥舞着大刀,步伐沉重,沉声道:“今日,咱们共生死——”
在洪州城与赣江之间,在辽阔的地界中,尽情泄情绪的人们,在高喊声中,不断地接近,蓄力,两军黑压压的阵线正以看得见的度急剧地缩短!
由于没有两军都没有马匹,所以步伐都有些沉重,但依旧改变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林仁肇已经能看见敌军的脸,和长枪上飘扬的红缨。
充满恐惧与紧张的情绪在飞驰之中极度绷紧,所有人都进入了生死的电光火石之间。
“杀——”唐军的都指挥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脸色涨红,似乎是因为即将到来战事而高兴,亦或者他本来就是这样。
他被亲兵团团保护着,雨水打湿了脸颊,他不以为意,看着傲立的林仁肇,凝声道:“某不管是将还是兵,但,今日,必须得死,成为某升官路上的阶梯。”
部署在前面的通常都是重甲精兵,步兵方阵仍旧稳定的走着,一步步都有力道,似乎泥泞并不存在一般,双目有神,直盯着水捞一般的敌军。
最前排的,是拿着方盾和大刀的刀盾兵,他们基本上是禁军中的精锐之士,人高马大,不畏惧生死,所以人人争先,整齐划一,在这雨天,仿若是一道钢铁洪流,令人望而生畏。
林仁肇目光凝重,挥舞着刀,身边聚集着一批勇敢之士,望着这般军队,心中为之惊讶:
“早在闽南时,就见识到了伪国禁军的厉害,不想今日再能面对,只是,后面就是赣江,说什么也退不得,只能背水一战了!”
“兄弟们,随我杀——”林仁肇挥舞着大刀,随着亲兵勇士,直杀而去。
巨大的盾牌,直接阻拦了林仁肇,他毫无畏惧,与几个亲兵一起,三下五除二,就破了盾牌手,斩杀了数人。
宛若一道尖刀,盾牌随之而破。
只是,这是第一道盾牌罢了,后面还有两道,只杀的林仁肇双臂酸疼。
环顾四周,勉强组织好队形的龙卫军,以多打少,以疲对精,勉强拼斗些许时间,就再也对扛不住这种钢铁洪流,阵势直接打散开来,只能各自为战。
虽然人多,但一没了阵势,只能显挨打之施。
比如,林仁肇眼前的这三人,一个盾牌手,一个长枪手,一个刀手,组成了一个小阵,面对七八个人的围攻,丝毫不显弱势,反而游刃有余。
那个刀手,竟然还装备了一截弩箭,放了三个冷箭,差点让他中招了。
林仁肇是个悍将,以力破巧,周旋了一阵子后,直接用大刀,砍下了盾牌手,然后直接破除了这个阵势。
随后,突然又有九人聚集而来,三个盾牌手,三个刀手,三个长枪,让人猝不及防,难啃的很。
只不过没了冷箭,想必是下雨天,弓弦不行了。
这番,林仁肇有些吃不消了,只能又召集几十人过来,以力破巧,才勉强弄下。
他都这般了,其余的更是被打的溃不成军,以多攻少,也是不敌,四散开来的龙卫军,更是被打得头破血流。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仁肇身边聚集的将士越来越多,而攻击的敌军也越来越多。
两者对攻,反而是林仁肇这边人增添了许多,但减少也多,反而是越来越少的趋势。
高高城墙上,洪州城守满身鲜血,刚杀退了一波敌军,此时正一手扶着墙,一手拿着刀,铁青着脸看着城下的场面。
头顶乌云密布,地上泥泞不堪行走都困难,无数的人在战场上纵横冲杀,让四下里尘土滚滚,视线不甚清晰。
但以他多年战阵经验,能感觉出战场上每一处的动荡和气氛,这状况,十分不妙了……
敌军不断地攻城,洪州城岌岌可危,城墙之上,泰半都被占据了,只有他身边的这一小块在勉强维持。
但,最不利的,则在于城下,在于援军。
林仁肇那魁梧的身躯,他自然是识得的,刚为援军的到来而欢呼,转眼就见敌军派出了部分军队前去围攻。
以逸待劳,将军危险至极。
“日——”他看着这番场面,下意识骂了一声,不顾仪态地狠狠唾了一口,痰中甚至还带着血丝。
他心里真的堵的慌,心道:这仗还怎么打?
林将军兵力虽然对方的数倍有余,但敌军以逸待劳,攻其疲敝,而且全部铠甲俱全,整齐划一。
此时此刻,开战不到半个时辰。
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仁肇身边的将士越来越少,渐渐只有千余人,而且各个带伤,脚步迟缓,显然是不能再战了。
最惨的是遍地的尸体,痛苦呻吟的伤兵,插在尸间的血迹斑斑的战旗,以及敌军坚定地脚步声,以及叮叮当当的兵器交击声。
盾牌手敲打着盾牌,一步步紧逼,响彻整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