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的直播间
安苏下楼前往茶馆柜台结账,付了银子等账房找钱的时候,却听见街上吵吵嚷嚷,不禁回头看了几眼。
“杀人了!杀人了!”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子跌跌撞撞仓皇逃窜,他身后有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黑衣男子紧跟其后。
中年男子呼喊:“杀人了!杀人了!”
安苏蹙眉,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身后的黑衣男子眼看要追不上,他伸手扔了一个飞刀,疾速朝中年男子飞驰而去。
此时刚好中年男子拐了个弯,险险的躲了过去。也是他命大,只是擦破了肩膀。飞刀击中后转了方向,但并没有停下,快速的飞向人群中。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不用找了!”安苏声音微冷,不等账房反应过来,只留下一道残影。
她脚尖点地,快步如飞,白裙飘飘,竟然让她追上了飞刀,单手捏在手里,稳稳落在人流中央。
白色的衣带翻飞,一头墨发如同天女散花,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线,纱巾险些飘起来暴露安苏的真容,在惊险的一刻自然垂落,定格在一双琉璃般的眼睛。
街上行人纷纷瞩目,白衣仙女捏着飞刀,美得不可方物,又强到不可亵渎。
就连黑衣男子,也停下愣了片刻,对视安苏冰冷的目光。
安苏的眼里,他已经是死人,再大的恩怨,也不至于当街行凶,甚至还差点滥杀无辜。
黑衣男子只愣了片刻,不敢忘记自己的目标,又朝中年男子追过去。
安苏见状,捏着飞刀也去追。
中年男子没有实力傍身,被追了半条街,已经精疲力尽,很快黑衣男子追上他,片刻不耽误,邪佞一笑扬起匕首,狠厉的抵在中年男子喉咙上,伤口慢慢渗出血来。
“嘭!”安苏箭步窜到他身侧,一脚给他踢飞。
黑衣男子差异的看了安苏一眼,又落寞的垂下头,他知道这个白衣女子不简单,抬头挑衅的勾起一个笑容,转身就跑。
安苏没有理他,转头看清被追杀的中年男子。
竟然是那日游园会上不敢诊治病人的大夫?
“你不会因为游园会上得罪人了吧?”安苏眉头一皱,轻启薄唇,这事儿不简单。
大夫艰难的点点头,一张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绝望,不敢相信的喘着粗气,大难不死心有余悸。他脖子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血不停的溢出来,伤口看起来十分狰狞。
安苏思衬了一下,那日她为了替戚仙娥洗清,指出了那个公子中毒,岂不是她间接害了这大夫?不然以这他的明哲保身法,不会有人追杀他。
“你自救吧。”
安苏知道大夫受伤是拜她所赐,但是依旧对他的做法不耻,不愿意管他死活。况且他本人是大夫,救得了自己。
倒霉大夫:……
安苏再次脚尖轻点,往男子逃的方向追去。不管怎么说,这大夫的麻烦是因她而起,她有义务解决了,不然还不知道他的下场会有多惨。
安苏白裙飘飘消失在众人眼前,整个街道吓得鸦雀无声。
“快去大理寺报案,有人当街行凶。”良久,才有人反应过来。
大夫医馆的其他先生也追出来帮他止血。
与此同时,安苏已经追上黑衣男子了,单手反锁他的胳膊,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把长刀,冰冷的刀刃摁在黑衣男子脖子上。
“女侠!女侠?”黑衣男主吞了口口水,死亡逼近,绕是他成日里刀尖舔血,恐惧也占据了心脏。“女侠,我没有得罪你吧!你干嘛跟我过不去?”
黑衣男子试图动一动,却发现被锁的死死的,他心里骇然,刚刚被追上,以为还能对抗几招使点旁门左道逃跑,没想到他还没能出手就被一脚掀飞,到现在五脏六腑还疼呢!
还有这不知从哪来的长刀,虽然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其散发的嗜血和杀气,已经侵入黑衣男子肺腑。
“仙女!仙女!在下有眼不识泰山!”黑衣男子脑子转的飞快,这女子手段超常,又气质绝尘,和他见过的普通女子不能一概而论,莫非是仙女下凡?
如果不是被安苏锁着不能动,估计留给安苏跪下了?
然而安苏没有理他,倒不是高冷,实在是直播间又炸了。
木头终于不渣更了:特……特效呢?威压呢?刀……从哪来的!
山与鱼:肯定是剪辑好的!
今天木头又渣更了:主播主播!牛顿警告!
莹白鹿:牛顿:这事儿我解释不了,让我哥牛逼来。
黑衣男子用轻功溜走,安苏也用轻功追,这已经是很符合这个世界的操作了,但是……
画面被高清直播后,观众炸了。
这件事,他们的牛顿大大解释不了。
安苏抿唇思衬了一下,手上锁黑衣男子的力气有加重了两分,然后悄悄发了个弹幕。
大魔王:这里是上元国,封建社会,类似于……武侠世界?嗯……其余的自行理解。
安苏不知道直播间观众所在的世界能量体系和科技水平高度,所以只能让他们自行理解。
今天木头又渣更了:主播你又皮。
安苏不着痕迹的朝镜头的点点头,示意自己还有事,没再跟他们解释。
“说?谁派你来的?”安苏掂了惦大刀,威胁黑衣男子。
“仙女!仙女!”黑衣男子感受到死亡的威胁,呲牙咧嘴的闭上眼睛,求生欲极强的喊,“没有谁,没有谁!那个……你说我去看病,那个死鱼眼大夫,竟然说我没病,他这不是侮辱我吗?我没病看什么病?”
“……”
安苏无语,这跟她扯得什么理由?
“快说,不说的话,我可不保证我这把刀不会切了你的脖子。”安苏一向觉得自己挺有耐心的,今天不知怎的被黑衣男子点炸了,想切人。
黑衣男子听出安苏油盐不进,索性闭上了嘴巴。
“我说你干的事不怎么样,嘴还挺硬?”
安苏的刀拍了拍黑衣男子的侧脸,放开了他,倒不是想放过他,只是刚刚顺手从他身上摘了个令牌,大概知道了这人的身份。
黑衣男子得到自有,活动了一下胳膊,正在思考怎么逃脱,只听安苏笑着凉凉的念了三个字。“第一格?”
待看清安苏手里的东西,再去往自己晚间摸,果然令牌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