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使我无所不能
“荒野起风了,暂时出不去了。”血狼“温和”的笑道:“所以,还请三位不要随意走动。”
钱飞微微眯了眯眼,在原著中,主角确实听从了某位大佬的话,乖乖的找了个角落躲了起来,那时候的主角虽然拥有了一定的实力,但还不足以独自应付荒野的重大变故。
只是,那一夜发生的事情,超出了绝大多数人的预料……
钱飞看了看他,有点犹豫,要不要救了他们呢……
如果自己救了他们,自己之前跟猛虎团的纠葛应该会化干戈为玉帛吧……
……
“嗯,我们呆在这里就行。”钱飞应道。
“嗯嗯,我也是。”乐平也如是应道。
血狼深深的看了钱飞一眼,然后点点头。
他的脸上满是战斗过后的伤疤和其他印记,坑坑洼洼的,不过却格外的坚毅,说话间很温柔,就像个体贴的邻家大叔。
但钱飞显然不可能被他的外貌所迷惑,谁知道他带着这样“平静”的笑脸杀死了多少无辜的生命。
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血狼疑惑道:“不知两位小兄弟前来荒野所为何事?”
他自动排除了白丁,倒不是说他认得这位曾经的猛虎团编外人员,而是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得出来,钱飞和乐平才是能说的上话的,尤其是钱飞。
这是一种经过长期历练和人心观摩才能可以学会的本领。
“我来采集一点制作灵液。”钱飞道。
“猎杀土蛟。”乐平说道。
血狼点点头,他其实并不在意两人是来干嘛的,只是象征性的询问。
“这位小兄弟,上次我们的手下多有冒犯,还请兄弟海涵,我们已经严厉斥责过他们了,还望小兄弟既往不咎。”血狼笑道。
钱飞一凌,没想到他居然主动提出这件事。
“多谢。”钱飞想了想,道。
乐平和白丁一脸震惊的望着钱飞,他和猛虎团真的有过交集?看样子还是不太好的那种……
在两人的眼中,钱飞的形象顿时高大了起来。
“嗯……血副团长,我想和您谈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今晚将要发生的事……”钱飞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
钱飞决定救下他们,如果能以此化解自己和猛虎团的恩怨,自己无疑会少去很多麻烦。
“哦?”血狼来了兴致。
钱飞试着斟酌语言:“最近天气干燥,再加上黄沙涌动,荒野里的一些小东西很可能会出来活动,以我的推测,今晚应该会有一场虫灾……”
血狼一怔,道:“荒野时常有虫灾,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型妖兽,成不了什么气候,我们只需要避免外出既可……”
钱飞无奈的笑了笑,他心中其实早就想过他会这么回答。
荒野是妖兽们的天下,有一种小型的沙虫妖兽专门潜伏在底下,尤其是柔软的土层之中,像是蚯蚓一样吸食土层之中的水分和矿物质,然后休眠。
它们的休眠期很长,一般会长达几个月到一年左右,这段时间它们既不需要引水也不需要吃东西,休眠过后,它们就会进化成二代沙虫,拥有人类1级左右的实力,随后的几天它们就会飞走,然后聚集在一起产卵。
一只成年的二代沙虫每次可以产卵数万枚,等过了初期的破卵,它们就会像父辈一样将自己埋入土中,然后等待新一轮的孵化。
正是由于它们的存在,使得土层之间格外疏松,无数抗旱的植物才能借此生长,否则荒野早就变成一望无际的沙漠了!
当然,凡事都会有例外。
如果它们在休眠期间被外力强行打断,它们就会陷入暴走状态,短时间内个体实力暴涨,甚至不下于一名2级的炼气士!
它们会在暴走之中疯狂的撕裂吞噬所有的入侵者,然后耗尽能量而死,缺乏沙虫的土壤会在过后的一段时间土层僵硬,植被死亡,逐渐被沙漠替代……
当然,这个涉及到生态问题,但很多时候,荒野就是这么残酷而微妙。
原著中,主角和一群大佬在此汇聚一晚,然后不巧的是,就在这一晚爆发了一场大型虫灾!
突然出现的沙尘暴将原本隐藏于土层中的虫卵纷纷扬起,然后卷上天空,愤怒之下的沙虫铺天盖地,将视线范围内的所有东西全部蚕食一空!
而这那群人,除了拥有金手指的主角和后期重要配角乐平外,其余人几乎死伤殆尽。
想想那种被数百甚至上千只沙虫爬上身体,然后疯狂乱咬的感觉,最后被啃食的渣都不剩……
“既然血团长见过虫灾,就应该清楚这种铺天盖地的场面有多壮观,您可以想象,被几百只二代沙虫爬到身上乱咬……当然,以血团长的实力自然不需要害怕这些,但您的手下恐怕……”钱飞幽幽说道。
自从熟练的使用写轮眼,钱飞的言谈举止之间似乎就带有一股诡异的精神力,会对与其对视者产生潜意识的微弱幻术,令他们不自觉的开始相信钱飞的话……
血狼转过头看了看身后自己的手下,道:“我的兄弟们经历过最严格的训练,他们都是从无数场与妖兽的厮杀中存活下来的精锐,如果只是几百只沙虫的话……”
“抱歉,我想您可能搞错单位了,不是几百只,而是几百万只……好了,如果您不打算听从我的劝告,我们也不会呆在这里等死,我们会马上离开……或许,还有一丝机会逃离这里!”钱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乐平和白丁一听这话都急了,钱飞为啥不早说!
两人顿时站起来,一脸的激动,准备离开这里。
“等等,小兄弟觉得应该怎么办?”
就在钱飞三人刚转身的时候,身后的血狼忽然叫住了钱飞。
刚才,血狼一个不经意间,居然看见窗外汇聚了至少数十只沙虫!
它们和自己平时见到的不一样,而是长出了尖利的獠牙,两个大眼睛也变成了红色,疯狂的朴击在窗子上,有一只甚至硬生生挤了进来,然后被他随手捏成血沫。
他,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