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女配罢工了
但还未等她开口解释,她突然心念一动,似是感应到什么,双眸微微阖上,步伐也停了下来。
祸北玄却是很快便感知到,他伸手将留情收回体内,然后转过身朝断念淡声道,“快回她体内,阿眠要渡劫了。”
断念一脸惊讶,“这么快?!”
但祸北玄的话定不会出错,他立即化为一道金光融入楼雨眠体内,而楼雨眠身上荡出层层灵力,她缓缓坐下,双腿盘起双手搭在膝盖上,进入入定姿态。
而原本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滚滚乌云开始汇集于此。
祸北玄退至雷劫区域外,而古脉族族人察觉到天空的异样,纷纷走出门一探究竟,阿姆也推门而出,远远看到广场上楼雨眠一人席地而坐,而祸北玄则站在距离她极远之处。
阿姆被族人搀扶着走到祸北玄身边,她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祸北玄,疑惑问,“这是怎么了?”
祸北玄低头看向阿姆,温声解释,“阿姆,阿眠进阶了,需要渡雷劫,待渡劫成功,她便进入元婴期了。”
古脉族虽知晓外界有仙者,但却并不明白仙者进阶之法,她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这乌云密集的,看起来与先祖和天道发怒一般。”
祸北玄却勾了勾唇,“阿姆的话,也有一定道理,毕竟修仙者,不就是妄图从天道手中抢夺寿命么?天道自是要生气的。”
阿姆将慈爱的目光投向楼雨眠,“依我看,天道定是舍不得生她的气,这般好的孩子,谁见了不是心生喜爱。”
祸北玄面上的神情软下来,他定定看着楼雨眠,低声道,“是啊,天道之女,就连渡劫,也比旁人要幸运几分。”
天空暗淡下来。
天上的乌云越积越厚,看起来似是要触地一般盖在古脉族上空,而族内所有人都汇集在广场边缘,好在阿姆与祭司早已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得靠近。
不多时,滚滚乌云中传来阵阵响彻天际的轰鸣咆哮,电光在云层中忽隐忽现,犹如野兽一般张开血盆大口要吞尽一切。
雷劫,开始了。
古脉族内弥漫着紧张的气息,随着第一道雷劈下,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族人们纷纷发出惊恐的叫声,随即第二道、第三道雷劫轰鸣而下,犹如亮着獠牙的巨蟒自天而下扑咬向渺小的楼雨眠。
她纤弱的身影瞬间淹没在雷劫之中,古脉族的族人不由跪了下来,嘴里低声喃喃着古老的语言,乞求着平息先祖与天道的愤怒。
这场雷劫比先前在银枫秘境要凶猛太多。
但祸北玄知晓,以楼雨眠的实力,她定然能够撑下来。
似乎是要证实他的想法一般,数十道可怖雷劫过后,后续的雷劫渐渐转弱,直至最后一道不痛不痒的雷劫劈下后,乌云散尽,天边泛起霞光,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觉荡漾在整个广场上。
祸北玄抬脚往楼雨眠的方向走去,边走边将外衫解下,他在一片废墟中寻到犹如新生一般的楼雨眠,将长袍披在她未着寸缕的身上,随即弯腰将她抱起,在她发旋上轻柔落下一吻,“恭喜,渡劫成功。”
雷劫有洗经伐脉之效,楼雨眠经过雷劫洗礼,看起来比先前愈发好看,她用莹白如玉的胳膊揽住祸北玄的脖颈,眯着眼凑上前将头蹭了蹭祸北玄的颈间,“这边是元婴期,这种感觉,太玄妙了。”
祸北玄抱着她往阿姆的方向走来,他用带着笑意的语调淡声解释,“进入元婴期,便与你先前完全不一样,这才算得上真正踏入仙途。丹田之处会形成一个微缩版的你,这便是元婴。元婴是你的元魂,即使你肉身损毁,只要元婴尚在,便能重塑肉身,但这等救急之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用,知道吗?”
楼雨眠仰头盯着祸北玄的下颌笑盈盈点头,一时没忍住,凑上去轻轻咬上一口,口感倒也不错。
而楼雨眠体内的断念早就乐疯了。
他在楼雨眠丹田内绕着一个白瓷一般的小娃娃兜圈子,而小娃娃似乎不屑于理会他,每每这道金光绕到她跟前时她就将脸扭开不看。
“哈哈哈哈哈哈哈!”断念虽在楼雨眠体内时没有实体,但这并不影响他抒发自己的心情,“缩小版的臭丫头!嘿,仔细一看还挺精致!要不是知道她是元婴,我还以为你就揣上臭小子的孩子了!”
楼雨眠面上一红,连忙在心里骂道,“你成天想些什么?!你莫要欺负元婴,仔细她生气了将你赶出丹田!”
断念原本的逗弄之心在听到这句话后歇了去,楼雨眠说的没错,元婴生于丹田,而他却可以在楼雨眠四肢百骸乱窜,若他真惹恼了元婴,指不定就将他赶到脚趾头里住着了!
阿姆见他们过来,连忙上前抓住楼雨眠的手问,“怎样?可有不适?”
楼雨眠从祸北玄怀中倾下身轻轻拥了下阿姆,“阿姆,多谢挂念,我无事的,这种感觉,再好不过了。”
阿姆高高悬起的一颗心终于落入肚里,她笑呵呵替楼雨眠将裹着她的长袍理了理,“无事便好,倒是我们古脉族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雷劫,实属震撼,想必不少族人都吓坏了。不过这雷劫后的霞光,似乎对我们也有益处。”
祸北玄将楼雨眠搂紧,顺口接过阿姆的话,“的确,渡劫后仙者可在一旁吸纳灵力进阶修为,而凡人也会不自觉吸纳少量灵力,以来延年益寿。不过一般仙者也不会寻人多之处渡劫,阿眠这般,实属意外。”
阿姆拍拍祸北玄的臂膀,“是我们该感谢你们。”
楼雨眠突然疑惑开口,“难道......其他仙者渡劫都是提前就知晓的?”
祸北玄同阿姆道别后,搂着楼雨眠往小木屋走,他嗜着笑无奈道,“一般都能有所察觉,仙者在快要渡劫之际会寻个无人之处闭关修炼,直至雷劫结束。像你这般突然渡劫的,我所知晓的,也就只有你了。”
楼雨眠心道做个特别之人也挺不错,她笑嘻嘻在祸北玄怀里晃着腿闹,“那岂不是说明,我是特殊的!”
祸北玄垂眸扫了她一眼,将吻落在她的额际,“不光如此,你在我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
楼雨眠面颊泛粉,她将头抵在祸北玄胸前蹭起来。
“何时学会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