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都市邪仙
蔺春在拼命挣扎。
但是没有用。
他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挣脱得了陈遇的手掌?
那只并不算大的手掌抓住了他的脖子,五根手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硬生生将他提了起来。
“!!”
蔺春想开口求饶,却因为喉咙被掐住的缘故,一个音调都蹦不出来。
渐渐的,他憋红了脸。
蹬动的两脚也越来越无力。
陈遇用无比冷漠的眼神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你以为我没证据就不会杀你吗?这么想的话,未免太天真了。我可不是什么法官啊,没必要事事都讲究证据。”
“!!”
蔺春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彩。
可是——
“咔嚓。”
陈遇的五指猛地收拢,直接捏碎了他的喉咙。
这位京州豪门的家主,死在当场。
陈遇随便一甩,将尸体甩到房间的角落里,然后用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一扫过。
剩下的人,一个个头皮发麻,感到惊悸。
蔺春好歹也是占据着千叶联盟最高层九把交椅其中一把的人物,和他们平起平坐的存在。
可现在……死了。
死得相当利落。
也死得令人无比心悸。
原本在河洛集团的巨大压力下,已经有人开始产生动摇了。
但经过这件事,那些动摇彻底溃散。
同时,他们对于眼前这位陈爷的敬畏,越发浓烈深厚,犹如敬畏一位真正的神祇一般。
陈遇抬手,手心向下压了压,说道:“都站着干嘛?坐呀,不要那么客气。”
说着,他就坐到了青鱼旁边。
而且是坐得很近那种,都快靠在一起了。
沐青鱼的眉毛颤动了几下,但终究没有刻意远离。
其他人犹豫了一下,也纷纷落座。
至于墙角处那具尸体,直接被忽视了。
众人都坐下后,陈遇开口说道:“我这个人做事比较冲动,就像昨天一样,一不小心就把那位河洛集团的大少爷给打死了,各位不要太介意哈。”
{你那是不小心吗?你分明是故意打死的!}
众人在心中暗暗吐槽,脸上却纷纷露出了诚惶诚恐的表情。
“我们怎么会介意呢?我们觉得陈爷您做得很对,我们坚决拥护您的做法。”
陈遇露出诧异表情:“咦?我做得很对吗?”
“没错,做得很对很对。”
众人连连点头。
王疤子粗声粗气地说道:“那个混蛋竟然敢对青鱼小姐出言不逊,简直就是在找死。既然他找死,陈爷您成全他,也是应该的。”
陈遇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说得好。”
王疤子咧嘴一笑,有些得意。
毕竟陈爷的夸赞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
京州古月集团的掌舵人胡独庸也开口说道:“河洛集团居心叵测,竟然想捞过界,还要我们让出整个江南省的一半市场,而且还是无偿的。这种条件,摆明是不把我们当人看啊。陈爷您动手宰了那个家伙,简直是大快人心。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介意呢?”
陈遇的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可如此一来,咱们就和河洛集团撕破脸皮了,而且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青南叶家家主叶知义冷哼一声,说道:“撕破脸皮就撕破脸皮,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有种就开战,好好打一场!”
陈遇神色玩味地说道:“河洛集团实力雄厚,不仅拥有武道先天,还有更在先天之上的混元归虚级武者。那种强者,仅靠一人便足以横扫整个江南武道界啊,难道你们不怕?”
青南江家家主江恒笑道:“诚然,河洛集团很强很强,仅靠我们是挡不住的。可是——我们有陈爷您啊。”
其他人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我们有陈爷您在呢。”
“只要您在这里,区区一个河洛集团又算得了什么?”
“就是!小小的河洛集团,在陈爷您的面前,就和土鸡瓦狗没什么分别!”
马屁一个又一个地飞过来。
陈遇耸了耸肩,说道:“你们不要太看得起我啊,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武道先天而已,可比不上人家那种混元归虚级别的大佬。”
“怎么会呢?陈爷您真是太谦虚了。”众人纷纷表示不信。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自眼前这位陈爷横空出世之后,所闯出来的那些事情,可不是一个“小小武道先天”能做得到的。
青南时候的事情就不必说了。
京州战昼夜双王的事情也不必多说。
天南山一战,已经证明了这位陈爷的恐怖。
试想哪个武道先天能将诺大一座天南山硬生生打得崩塌?
还有——大闹江北,远赴河西。
以及黄庭山那件事。
虽然他们都不太清楚黄庭山上发生了什么,但后来的重重线索表明——黄庭山已经覆灭了。
其他人以为是武管会动的手,可会议室内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黄庭山覆灭之事和陈爷脱不了干系。
这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明了一个事实——
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很厉害,真的真的很厉害,甚至厉害到去中州都能横着走的地步。
所以现在陈遇说他比不上河洛集团的那些大佬,会议室内的众人一点都不相信。
切,如果你真怕河洛集团的话,还会如此干脆地将那位何家大少爷干掉?
这样做,摆明是没将河洛集团放在眼里嘛。
众人在心里暗暗嘀咕着,嘴上却大义凛然地说道:“我们怎么样,我们都愿意和陈爷您同进退!”
“没错!我们誓死效忠陈爷您,只要您一声令下,咱们就和河洛集团干波大的!”
“不就是一个河洛集团吗?即便他有很多个武道先天又如何?即便他有混元归虚级别的武者又如何?他们若是有种的话,就把我们全部杀光。”
“我们誓死不退让!!”
群情激愤,慷慨激昂。
坐在陈遇旁边的沐青鱼用手托着腮帮子,微不可查地撇了撇嘴,有些不屑。
她心里透亮透亮的。
这些家伙的激昂陈词大多只能听听而已。
真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这群家伙投起降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