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侯爷
“我……我错了,求拯救……”
花千树睁大了他大大的眼睛,用快要一寸长的睫毛冲着陆羽好阵呼扇。
陆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叹了口气说道:“我平日是教过小阮一些可爱有趣的方法,只不过这些却绝没有让你学去的意思,而且这些东西……”
‘我也只是从电视上看到过……’
后一句话陆羽在自己心中念着,没有说出声来,那些前世未经历过的遗憾,恐怕这一世也没有机会品味。
“算了,”陆羽有些心烦的摆了摆手说道:“我本想再磨练一下你,但现在时间来不及了,还是交给别人吧。小阮,麻烦你走一趟,把陆茜叫来。”
“好的少爷。”
小阮款款而去。
花千树却满脸狐疑,好奇问道:“陆茜?那个疯丫头能做成这件大事?之前倒是没什么,虽然这批粮食多了一些,但毕竟是可以正常贩卖的货物,可是如今……天呐,现在大玉国除了官家的那个皇位之外,就再也没有比这批粮食还要值钱的东西了!弄进来……谈何容易?她又怎么可能搞的定?”
陆羽笑道:“棒子老虎鸡这个游戏,记得三年我教给你吧?”
“呃……是啊,那是一个很让人无语,但真的很有趣的游戏。”
“既然记得,如今却为何不懂了?”
“这……”花千树一愣,随后仿佛明白了什么,沉默了下去。
……
陆茜又回来了,她刚走,也走的悠闲,进屋还没等换身衣服弹去风尘,便被小阮又邀请了回来,对此她表示很疑惑,也很担心。一般她跟陆羽见面一次都要相隔十几天,从未有过这样一天见两次的事情,让她忍不住猜想自己这个‘事事皆有计划’的弟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出事了。
而且是天大的事。
“我有一批粮食,需要运进城里来。”
陆羽还没等陆茜坐好,便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
陆茜的身子就整个僵硬在坐下的半空,动作奇怪,而且很高难。
持续了几个呼吸,陆茜才好似被掐了尾巴一样叫了起来:“什么?!粮食?还要运进来?!你疯了?!”
她直接跳了起来,高声说道:“我知道你很像赚钱,但国难财绝对不能去赚的!你是不是想趁着灾情不严重的时候囤积粮食,再等饿死了人,你抬高粮价卖出去?到时候莫说是卖钱,便是换人换地都能换的来,不过这样……是绝户的缺德事!你绝对不能做啊!”
“我的目的……”
“不行不行!说什么都不行,我这个做姐姐的从未管过你,因为你总是对的,但这一次你却错了,我绝对不会让你犯这种错误的!”
“其实不是……”
“不是不是?就是!你就是贪财好色,我不管你,但你这样就是不行!”
“我……”
“不行,我再跟你说一遍……”
啪!
在陆茜拼命摇头拼命叫喊的过程中,陆羽走上前去,缓缓抬起巴掌,一下抽在了她的脸上。
很疼。
疼的是陆羽的手。
很疼。
疼的是陆茜的心。
“冷静下来了吗?”
“恩……”陆茜捂着自己的脸,眼泪在瞳孔里打转,她使劲睁大,拼命不想让它们流下来:“这是你第一次打我……”
她说不出的委屈。
陆羽叹了口气,背过头不去看她,静静的说道:“是的,这是我第一次打你。你练功蠢笨的时候我没有打你,你偷懒耍滑的时候我没有打你,你恃才放旷的时候我没有打你,你行事霸道肆意妄为我同样也没有打你。因为那些是你的资质,你的可爱,你的骄傲,你的正义。我可以容忍你变成坏人,庸人,恶人,闲人,但绝不许你变成蠢人,所以这次我打了你。”
陆茜见对方没有看自己,赶忙抹了抹眼角,随后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羽欣慰点头道:“你看,这个打你没白挨。聪慧者善问,愚蠢往往来自于猜疑。”
他终于转过头来,抬起手,看了看上面的红肿,突然觉得这样有些像是处罚自己了,陆茜一身修为都能受到书院如此重视,真气早已外露护体,自己这一巴掌跟拍在铁板上也并无不同,若说不同……便是比拍在铁板上还要疼痛。
将手放下,陆羽说道:“此次我运来的粮草,其数量之多远超你的想象,去年陆家粮店三家加起来总共贩卖三百五十二石,总计三万多斤,算得上临江之首,而今日我所购进的粮食,其十倍有余。这些粮食已经不能用作赚钱了,而是要……”
陆羽停了一下,在一瞬间做了个决定,就并没有将他的目的说出来。
“而如今最为紧要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些粮食运进来,不能被人觉察,起码……不能被人发现我们运送的是什么,这件事情小树办错了,所以只能你来补救。”
“我?”
陆茜惊愕的问道:“我……我有多大能力你还不知道吗?要我来做这件事,我怎么可能做到?”
陆羽微笑道:“我确实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只可惜,你自己却不知道罢了。”
……
第二天一早上,人们被阴雨压抑的睡不醒,勉强挣扎起沉重的身子去继续自己的生活,伸手摸一把床,躺了一晚上竟然都没有把它焐热。
陆茜当然不用犯愁冰冷的被褥,她屋内的火炭不熄,只不过早期时嘴唇有些发干罢了。而且她这一夜真的没有睡着。
整理完衣服,梳罢妆容,陆茜临出屋前看了看手中的三个锦囊……所谓锦囊,就是锦布缝制成的荷包,不透光,看着厚重。
陆茜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个弟弟就喜欢这个调调,有事没事总喜欢塞给自己这种东西,然后规定了时间再让自己打开来看,这有什么用?按陆茜来想,那个小混蛋就是喜欢让人感受佩服他的高瞻远瞩料事如神罢了。
自己昨天收到这三个锦囊的时候也斗着胆子问了这个问题,而那个小混蛋却答非所问,说是如果这是盛夏,他就要拔光了后院那只大白鹅的羽毛做一把扇子拿在手里,说是这样才能符合他此时的心境,让陆茜又是狐疑又是无语。
不过……
她抬起头看向前方。
时隔四年,那个几乎改变自己整个人生的地方,自己终究要再去一次了,不过这次……是去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