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悍夫该休了
“我……”
听到县令的话,胡宪臣身子微微颤了下,唇动了动,半晌,他还是说不出“愿意”二字。
但父上身子骨向来不好,如今也只是靠名贵药材吊着命,他父家式微,若是母上因他而断了父上的药,那父上……
岑锦兮看他眼神满是不甘,分明是不愿意给她当侧君的,但却迟迟没有开口拒绝。
再联想胡县令之前说的话,她顿时了然,当即笑着说道,“胡公子可是有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本王能为你解决呢。”
话落,她就收到一个冷冽的眼神,眼神中带着浓重的冷意和讽刺。
啧,瞧这见异思迁的本事。之前还一副对温少谦深情不寿的样子,这么快不但连两个侧君都定下了,还可以再随意勾搭。
原来真的是他挡了她的道。
也是他蠢,一个常年混迹花楼的女人,怎么可能真的对谁情深不寿。
他真是瞎了眼,好在,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岑锦兮看他那眼神,顿时反应过来他在想着什么。
此时此刻,她觉得可以自己给自己唱一曲窦娥冤了。
天地良心,她真的只是为了解决胡县令硬要把她儿子塞给自己的事,可没有丝毫旁的想法。
但她堂堂一国王爷,让她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开口解释,她做不到啊。
所以,她只能受着,尽量让自己忽略那冷得能冻死她的眼神,还要面带微笑。
胡宪臣看这锦王也对他无意,倒是微松一口气,开始琢磨起锦王的话。
若锦王开口,可以庇佑他父上一二,那他至少暂时无需如此受制于母上。
待到来年春闱过后,他定然能取得不错的殿试成绩,介时,朝廷应当会发放赏银并委任官职。
他就不用再受制于母上了。
“求王爷做主。”
想明白后,他当即立断,跪地磕头。
“起身吧,你直说便是。”
岑锦兮见此法奏效,有些得意地勾起唇角。但胡宪臣却并未依言起身,仍跪伏于地,朗声开口。
“草民出身低微,不敢高攀王爷。但草民父上重病,不得不依附于母上。若王爷肯庇佑草民父上一二,来年殿试过后,草民愿誓死效忠王爷。”
他说此话,已是孤注一掷,全然未给自己留半分退路。
若锦王殿下肯帮扶他一把,他自然不会有任何事。但若锦王不肯,他就是彻底惹怒了母上,接下来,他和父上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
他神色中满是坚定,实则却紧张地后背冒冷汗。
“哦?公子如此自信能取得殿试名次?”
岑锦兮有些惊讶,她还以为胡宪臣只是对她无意,原来竟是想要凭殿试而自立门户,不依附于女子过活。
毕竟若只是在朝廷挂一段时间闲职,谈何效忠?
“不才,今年秋试第一,草民对会试有信心。”
我去,厉害了!
秋试第一的话,取得会试名次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殿试名次,不过是重新排序罢了。殿试过后,定然会委任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