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废土
陈兴跟在后，进入了主堡。主堡由钢铁和混凝土构成，十分坚固。地上铺着粗糙的石头，石面坑坑洼洼，但又铺着华贵的地毯，一种古朴奢华的感觉。
前面的钢铁姐妹屁股很大，穿着高跟铁靴，走起路来颠颠颤颤，十分诱人。陈兴不由得想到，屁股这么大，肯定很好生养，不嫁人岂不是太浪费了。
但其实，钢铁姐妹的教义里没有禁欲，允许和异性发生关系，也可以怀孕产子，只是不能结婚而已。钢铁姐妹的核心教义有两个点，一是过集体生活，二是不输于男性的战斗。所以钢铁姐妹更倾向于穿着重甲，使用粗犷的武器，代表她们和男性没有区别。
自古以来，由于女性受到身体结构的限制，战斗方面一直弱于男性。但是大灾变后，灵能复苏，各种强化药剂相续出现，极大程度地缩短了这个差距。钢铁姐妹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应运而生，代表女性不再依附于家庭和婚姻，彻底的独立自主。
在古代时期，类似的组织有亚马逊战士和冰原女武神，相对来说，钢铁姐妹更倾向于冰原女武神。重甲大剑，冲锋陷阵。
陈兴猜测，她们给自己下马威，维护教规是一方面，估计也有给叶阳白柳出气的成分在。叶阳白柳加入钢铁姐妹会，可以说是被逼无奈，红龙大公亲自来逼婚，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实力摆在那里，只能慢慢发展。
在城堡里走了一段，转入地下通道。从周围贴在墙上的肌肉美女海报可以推断出，他们正在前往健身中心。
“哐哐哐……”
通道的尽头，钢铁姐妹双手推动厚重的铁门，开启了一人宽的位置。
“进去吧。”声音里毫无感情。
陈兴进去，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抬眼望去，不出他的意料，是个宽大的地下训练场。左侧是跑步机、划船机、动感单车和各种健身器材，哑铃跳绳、沙包杠铃，一应俱全。右侧是地面画着各种健身辅助图案的训练场地，可以做健身操或是特定训练，中间是一个圆形的擂台，铺着白色的弹性橡胶木板，边缘用数条包裹着皮革的横铁链围起来。
擂台上站着一个高挑健美的女人，全身合金护身甲，戴着羽毛头盔和铁面具，身后垂着及腰的大麻花辫。
虽然看不见相貌，但陈兴一眼就认出来了，超过一米八的身材、38F的大凶器、丰腴饱满的臀线、一丝不苟的装着、沉稳端庄的站姿、宁静平和的眼神，无一不在宣示着她的身份——叶阳家的大小姐、龙涎河两大冰山女神之一的叶阳白柳。
高、大、白，这是陈兴对她的第一印象，也是由此至终的印象。高大、白皙、丰满，温润如水、柔情款款。
想起她的音容面貌，想起那晚的莺啭啼鸣，他就恨不得马上扑上去，享受这温柔的港湾、英雄的墓冢。
他走到一半，忽然发现情况不对。叶阳白柳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手里握着圆盾，冷冰冰的，完全没有情侣重逢的样子。严格来说，和仇人见面没两样，别说熟人朋友了，连陌生人都不如。
陈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叶阳白柳对他是有感情的，这点他可以肯定，要不然也不会三番四次地维护他，他去黑死大陆，又让卡西送钱过来。
只见她摘下挂在后腰上的战锤，握着锤柄，水平抬起，锤头指向陈兴。
“上来。”
声音平静，古井无波。
“干嘛，想谋杀亲夫啊？”陈兴爬上擂台，笑着问道。
“我说过，我会亲手砸碎你的头骨。”说话的时候，叶阳白柳的眼中透出了杀意。陈兴感到头皮刺痛，顿时大吃一惊，叶阳白柳不是跟他开玩笑，而是真的要杀他。
“不，不至于吧……”由于震惊过度，陈兴都有点儿结巴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样的话我说过很多次了。”叶阳白柳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掺杂任何感情。
“难道我们就没有商量余地吗？”陈兴问道。
“有。”叶阳白柳回答。
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转折，让陈兴差点儿没站稳。
“怎么解决？”他问道。
“击败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诱惑，“随你做些什么。”
“那么……”陈兴故意拉长声音，语带调侃，“可以干你吗？”
“可以。”叶阳白柳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随你喜欢……”
话音未落，叶阳白柳身体下沉，蹬地而起，一锤子砸向陈兴脑袋，锤头夹带风雷之势，毫不留情。
看着砸来的锤子，陈兴脸色如常。尽管心里万般不解，对方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但他三世为人，见惯了世间的奇闻怪事、人生百态，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现。甚至以前有部小说里，有个人为了修仙，连跟随多年、不离不弃、患难与共的结发妻子都能随手杀了，甚至连自己的全家都杀了，自私自利到极点。有这样的人存在，世间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滋啦！”
锤头砸向陈兴脑袋的瞬间，叶阳白柳突然眼前一花，似乎有电流窜过。骤然手上一空，预想中的反馈力没有出现。
“咚！”
锤头直落下去，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叶阳白柳眉头轻蹙，似乎有些意外。在她的预想中，陈兴有可能格挡，也有可能回避，或者是被她命中，但三种情况都没出现，而是凭空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她还来不及细想，身后就响起了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还真打啊？”陈兴几乎是在叫，“这下要是砸中了，你男人可就没命了。”
“没命的又不是我。”叶阳白柳转过身体，不以为然地说道，口气轻描淡写，很是没心没肺。
一时间，陈兴还以为藏在铁面具下的是叶阳清燕。果然是两姐妹啊，有些特质是遗传的，显性和隐性的不同而已。
“去挑件武器吧，再不认真点儿，你就死定了。”说话的时候，叶阳白柳看向了擂台的后方。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排排的武器插在架子上，长矛短枪、刀剑棍棒、锤子斧头，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陈兴不由得脸色一沉。看样子，叶阳白柳是真心要对他下死手了。可他完全想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好好的，为什么说翻脸就翻脸，于是面露诚恳，认真地问道，“你要杀我没问题，但总该有个理由吧。”
“没有理由，就是想杀你。”叶阳白柳淡淡地说道。
陈兴没有接话，沉默着，脑袋却飞速思考，对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
因为旅馆的事情？
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之前就不会救他了。
因为立场的问题？
也不可能，钢铁姐妹会没有禁欲的要求，私底下交个男朋友没人会说什么。
陈兴抬起头，看向叶阳白柳的眼睛。
那对星眸深邃无边，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
一瞬间，陈兴明白过来了。
是因为尴尬……
如果刚才那一下，他还是原来的实力，只怕已经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她想杀他的理由，却是因为爱他。
想到这点，他的心里有些发苦。如果他还在黑死大陆，叶阳白柳肯定会尽力帮他，因为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她就能安心地、或者说心甘情愿地做好她的钢铁姐妹，并且在有能力的时候支援他一下。
可现在他回来了，站在她面前，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她要跟他在一起，求的不是一时的欢愉，而是开花结果。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不上不下。
两人在一起，就要面临钢铁姐妹会、红龙大公、叶阳家三方面的压力。不在一起，又会因为眷恋和牵挂导致心生杂念、诸事不顺。两头不到岸，左右不是人。
要么，他拥有足够的实力，能改变一切。
要么，结束这段孽缘，从此相忘于江湖。
与其毫无希望地拖着，还不如快刀斩乱麻。活得干干脆脆、明明白白。
好吧，那就来看看你男人的实力吧。
想清楚事情后，陈兴的眼睛恢复了光彩。当他再次看向叶阳白柳时，没有了迷茫，只有鹰一样的锐利。
刹那之间，叶阳白柳的眼睛闪动了一下，似乎看出了什么。
陈兴忽然笑了，说道，“你要杀我，没问题，我可以理解，但是我觉得……”他顿了顿，“我们是不是应该公平一点儿。”
“有什么不公平的？”叶阳白柳问道。
“你看，你穿着重甲，而我又是个射手……”陈兴说到一半，就被叶阳白柳打断了，“你可以用枪。”
“不不不……”陈兴摆了摆手，说道，“虽然你想杀我，但是……”他顿了顿，“这并不意味着我想杀你。你始终是我的女人，赢了以后我还要干你，还要让你替我生小孩，万一打坏了怎么办？”
“所以说……”他总结道，“我不会对你用枪。”
不等叶阳白柳说话，他又看向武器架，继续说道，“很明显，这些普通武器没法穿透你的重甲，那么……”他语气诚恳地问道，“你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公平吗？”
叶阳白柳的眼中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芒，沉默了许久，点头说道，“好，我不穿护甲。”说完，她就走下擂台，逐一脱下身上的护甲，护手护肩、护胸裙摆、护腿铁靴、最后是羽毛面罩盔，露出了绝美的面容。
一年多不见，她的精神气貌比以前更好了，容光焕发，倾国倾城。身上穿着水蓝色的战斗牧师袍，原本正经宽松的服饰却因为丰满的身材变得曲线毕露，让她穿出了诱人的色彩。
“还看！”发现陈兴在看她，叶阳白柳眉毛一竖，咬牙道，“再看你就没时间挑武器了。”
陈兴笑了笑，跳下擂台的另一侧。只见他在武器架旁转了几圈，最后拿起了一根细长的黑色橡胶教鞭。这是挂在武器架侧面的，应该是训练教官忘记拿走的。
看到陈兴的“武器”，叶阳白柳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陈兴爬上擂台，看见叶阳白柳的眼神，还故意挑衅般地挥了下鞭子，发出“咻”的破空之声。
“你是我的女人，总不能砍坏了吧？”陈兴笑着说道。
“我一定会砸碎你的脑袋。”叶阳白柳恨恨地说道，身体一沉，正要冲过去，陈兴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等等！”“怎么？”“我要看看你的属性。”陈兴要求道。
叶阳白柳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没说话就是默许，陈兴慢悠悠地抬起黑表，摁了下扫描键。
“滴”的一声，数据就出来了。
[姓名：叶阳白柳]
[称号：大治疗师、星河使者]
[身份编号：HumMs8005556277229]
[社会信用度：圣者-]
[生命状态：健康]
[力量：75]
[敏捷：52]
[体质：89]
[灵力：161]
[天赋能力：快速治疗、无尽星空]
[已注册技能（灰角城市政大厅）：法律知识（中级）、叶阳家族古武“八卦掌”（大师）、外科医疗（完美）]
[已注册法术（灰角城市政大厅）：治疗术、大治疗术]
[已注册职业（龙石镇城镇大厅）：佣兵（高级）、学生（在读硕士）、钢铁姐妹团成员、兰花镇第三小队副队长、北桥团副团长]
[未注册（仅系统评估）技能：烹饪（看起来很不错）清洁卫生（看起来很不错）计算能力（高等数学、矩阵数学、解析几何）口才（能和小女孩讨价还价）……]
[所持金：10金0银0铜（现金），319万2786金5银2铜7厘（银行）]
“啧啧啧，很厉害嘛。”陈兴调侃道。
“看完了没有。”叶阳白柳冷着脸，催促道。
陈兴放下袖子，又问道，“你不会用破魔枪吧？”
“不用。”“治疗术呢？”“不用！”叶阳白柳咬牙切齿。
“那就来吧。”陈兴教鞭一挥，指着叶阳白柳。
两人缓缓侧移，围着擂台中心转了大半个圈。叶阳白柳率先发起进攻，一声低喝，大步跨前，一锤子横扫去。陈兴的敏捷高达83点，叶阳白柳才52点，侧身一个小碎步就避开了。然后回手一鞭，鞭梢夹带厉风，划过她的肋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啊……”
叶阳白柳低呼一声，黑表中翻起数据。
[Dr2615-6-12，am11：35]
[卫星信号：full（全满）]
[目标（陈二六）对你使用“教鞭”，发动了攻击]
[你没有避开，但由于你的肌肉强度高于对方的攻击强度，没有受到伤害]
[你似乎受到精神打击，请保持平和自然的心态]
……
虽然叶阳白柳的灵力等级很高，达到筑塔五层，加上无尽星空的领域天赋，能量十分充裕，但她的灵能已经全部转化为生命能，无法使用灵能护甲、蓄能射击、电荷冲击、火焰冲击等灵能相关的技能。面对攻击，只能用身体硬抗。即便她的身体强度非常高，伤口也能自动治疗，痛楚却是无法避免的。
叶阳白柳银牙咬碎，朝陈兴挥出一锤。陈兴再次避开，可这次她早有预料，锤子只是虚招，当即腰身一扭，一掌劈出。
这是叶阳家的家传古武——八卦掌，又名“游身八卦掌”，专门为贴身近战而设，角度刁钻，速度极快。只听见“噗”的一声，陈兴就被劈出几米外，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
陈兴胸口气血翻腾，有些狼狈地爬起来。叶阳白柳抬起下巴，朝他勾了勾手指，态度十分高傲。
“你会后悔的。”陈兴说着，冲了上去。
“啪！”“啪！”“啪！”
叶阳白柳连连中招，黑表的中的数据再次翻滚。
[目标（陈二六）对你使用“教鞭”，发动了攻击（第4次）]
……
[目标（陈二六）对你使用“教鞭”，发动了攻击（第9次）]
“啊!”
一连被陈兴抽了数鞭，身体多处部位受到打击。叶阳白柳气得不行，跳下擂台，在武器架把战锤换成了长枪。右手握着枪杆，“咈咈咈”地转了几圈，枪尖朝地下一指，身体下沉，左掌推前，做出攻击的姿态。
这是她为了配合大日破魔枪而练的枪法，能结合家族的八卦掌，远攻近战都不错，但是没有战锤那么简单粗暴、节省体力。
陈兴“唰”的一声，挥了下教鞭，挑衅道，“我会像上次那样……”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做出一副“你懂的”的样子。
叶阳白柳受到挑衅，气得脸色涨红，“呔”的一声，猛冲过来。只见她枪出如龙，直刺陈兴面门，没有丝毫留手。可冲到一半，陈兴忽然手部一抬，两指并拢，电芒迸射而出。
“滋啦！”
电弧打在叶阳白柳的身上，她咬紧牙根，强忍住疼痛和酥麻，维持着长枪的轨迹，直刺出去，但速度和力量都削减了不少。陈兴碎步横移，避开了枪头。叶阳白柳知道陈兴灵活，没指望一击得手，顺势旋身扭腰，一掌劈向陈兴。
陈兴向后一弹，拉开了距离。叶阳白柳嘴角勾起弧度，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一掌劈空，顺势旋转身体，裙摆飞扬，长枪横扫而去。范围足有两百七十度，陈兴根本无处可躲。
却在枪杆临身的刹那，陈兴全身浮起一层电光，“滋啦”的一声，凭空消失。
叶阳白柳已经意识到陈兴的技能是瞬间转移，但她刚做了大动作，还没有收力，等到她回转身体，看见十米外的陈兴时候，第二道电弧已经来了。
“啪啪啪！”
接连三道电弧抽来，叶阳白柳被电得直喘气。电荷冲击的威力不大，但是速度快，基本无法闪避，只能用身体硬抗。
虽然伤害很小，但电荷在身体里窜来窜去，又疼又麻。叶阳白柳左手泛起翠绿的光芒，摁在自己胸口。霎时间，脚下浮起一圈绿光，迅速向上移动，瞬间清除了体内的电荷。
陈兴张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不是说不用治疗术的吗？”
“女人的话你也相信，是不是太傻了。”叶阳白柳鄙夷地说道。
陈兴无言以对，朝她竖起了大拇指。叶阳白柳浅浅一笑，挽起枪花朝他刺来。
交了几下手，陈兴瞬移拉开距离，从空间戒指里取出灵能药剂，一边射出电弧，一边喝药。
不行，这样下去会被她耗死……
他的灵能消耗速度是对方的几倍，但是总量却不如别人的一半。
“等等！”陈兴要求暂停。
叶阳白柳停了下来，看着他。
“你犯规了。”“那又怎么样？”“这不公平。”“那你想怎么样？”“别用武器，你的八卦掌已经够厉害了。”“休想！”“要不换一个……”
正说着，叶阳白柳忽然留意到，陈兴的右手放在背后，似乎有电芒闪动。她马上意识到陈兴是在拖延时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技能，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即长枪一抖，朝陈兴刺去。
陈兴背着手避开，叶阳白柳连攻几次，陈兴都不还手，只是避让。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一声低喝，抡枪横扫。其实她在这擂台赛上占了很大便宜，因为擂台的直径只有十二米，她的钢枪有两米长，陈兴能躲避的地方不多。
“滋啦！”
陈兴再次瞬移躲开。叶阳白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召出大日破魔枪，其实她的潜意识中，并没有真正想要杀陈兴，毕竟那是她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男人。
“躲什么？”叶阳白柳挑衅道，“来打我啊~”
为了加大诱惑力，她还拍了下自己的胸脯，顿时波涛翻涌，让人血脉偾张。陈兴却不为所动，背着右手躲来躲去。
“胆小鬼！”
叶阳白柳着急了，开始大开大合地横扫。反正她不用担心体力，累了就用治疗术。只是这样一来，破绽变得更大了。
“滋啦！”
陈兴留下一地窜动的小电流，叶阳白柳再次扫空，回过身体，却发现陈兴近在咫尺。只见他右手电光闪烁，几乎变成了白色，指尖正指着她的胸口。
“好好接着！”
二级灵能压缩，三重奏同时出手，巨大的电弧激射而出，威力至少是普通二级电流冲击的七倍。
一切都只发生在转瞬之间，叶阳白柳只来得及瞪大眼睛，电弧就钻进了她的胸口。
“啊！”
惨叫声中，皮肤表面窜出无数电流，爬满身体，神官袍瞬间破碎。又高又大又白的冰山女神一屁股摔在地上，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别晕过去了，晚餐才刚开始呢。”
陈兴坏笑着，扑了上去。
看着两只逐渐放大的魔爪，叶阳白柳认命地闭上了眼睛，身体也随之放松了。
愿赌服输，又是自己的男人，还能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