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的情感
七年之痒张宝同
“七年之痒”一般是指人们爱情或婚姻生活到了第七年可能会因爱情或婚姻生活的平淡规律,而感到无聊乏味,到达倦怠期,要经历一次危机考验。可能会生婚外情、外遇、偷腥的现象。一旦通过了危机,感情便能朝良性健康的方向展;反之,则可能使二人分道扬镳、分崩离析,甚至是劳燕分飞。但在联合国的一份涉及62个国家,地区和民族的统计年鉴显示,结婚的第四年是离婚的高峰期。一份由美国宾夕法尼亚州某大学进行的调查,共访问了4ooo对夫妇,并跟踪了2o年之久,结果显示:婚后14年才是夫妻或情侣感情生活的重要关口,不少男女是在共同生活了14年后分道扬镳的。至于那些成功度过“十四年之痒”的夫妻,他们之中也有不少人曾经想到过离婚,只不过因为子女、经济等问题以及对婚姻的责任感,才使他们留在了婚姻生活中。
在我们的人生中,并非只有婚姻和爱情存在着“七年之痒”,我们的工作职业、兴趣爱好和理想追求也同样会有“七年之痒”。回顾起来,我一生中有过三个理想,一是当中学教师,二是成为乒乓球职业队员,三是成为作家。而在这三个理想中,当中学教师排在第一位,因为它是一种职业,不但可以让我以此来谋生,而且也可以让我一边教学,一边打球和写作。而干别的职业,就很难保证让我有打球和写作的条件,因为有些单位连球台都没有,更别说玩友和打球了。而且有些工作让你白天黑夜地倒班,哪还有心思和精力安静地写作?
在当时的条件下,想成为乒乓球职业选手简单是不可能的,要成为职业选手,必须从五六岁就要开始学打球,而且还必须要有高水平的教练进行指导和训练。可我只是照着一本书在学打球。所以,这个理想完全是一厢情愿,根本不可能实现。但它却成了我的一项业余爱好。
想当中学教师的理想是我在刚上中学时产生的。那时,我在上初二,开始学打球。我们班主任就是学校打乒乓球水平最高的人。他常常和我们在一起打球,所以,我就觉得当中学教师真好,上完课就没事了,可以打球,不象其它工作那样,上班时间是八小时,而八小时内是不允许打球的。教师的工作就是备课、教学和改作业,这些工作都是我所喜欢的。而不象在工厂里,工作纯粹就是一种体力的劳动,没有一点意思。后来,中学毕业后,下了农村,又当了工人,但是,我就在工作之余,看看书,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后来,高考开始了,我就报考了师专,学的是英语专业。毕业后就在中学里当了英语老师。
刚来到中学,我可谓是满腔热忱,工作积极性很高,大有要干出一番事业,成就一片天地的劲头。可是,只干了不到一年时间,就觉得中学教师很难当,因为有高考压力和年终考核评比,教师之间的竞争和争斗很激烈。我因为是英语专科毕业,不能教高中,可是,在中学里不能教高中,你就低人一等。所以,我就努力钻研,通过了高中教师专业考试,取得了高中教师的专业合格证。那时,高中教师专业合格考试非常难,在我们整个区的中学教师里,有几百个人参加了这种考试,最后能拿到合格证的几乎寥寥无几。在我们学校也只有我一人取得了合格证书。接着,我又在陕师大进修了三年,拿到了本科学历。在业务水平的竞争上我并不担心,但是,普通中学的学生是很难教的。特别是学校给你分了一两个差班,而差班的学生几乎都不喜欢学英语。英国有句谚语说:教那些不爱学习的人学习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所以,英语老师最怕给普通班和差班上课,因为你上课的最主要精力不是教授,而是维持课堂纪律。每次上完课,喉咙就疼,因为你要不停地喝斥和训话,要让课堂能安静下来。即使给你分了一个好班,学生的两级分化也很严重,一部分学生要学,而另一部分学生已经放弃了。这边学生嫌你啰嗦,那边学生喊着没听懂,还有一些学生却在不停地说话。搞得你心情十分地不好,感到有些无能为力。所以,我就真地不想再当中学教师了。于是,我就开始利用业余时间练习写作,想通过努力成为一名作家。说真的,我觉得当作家才是我真正的人生理想和目标。
于是,我开始利用业余时间练习写作。其实我对文学和写作并不太懂,只是看了一些书,就模仿着人家的文章格式写一些东西。大概有那么三两年的时间,我开始向文学杂志和报纸投稿。幸运的是第一次把一篇名为《起名》的小小说投给《长安》,就表了,接着,我把一篇很短的稿子投给《西安晚报》,也表了。于是,我就开始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每周要给报纸和杂志投出一篇较长的稿件和两到三篇千字的稿件。结果许多稿件都被登了出来。有篇名为《风景这边如画》的稿子在《西安晚报》登载后,被《读者》作为刊语表。很快,我被铁路教委调到党办宣传科负责新闻报道工作。在教委工作的这七八年中,我写了数百篇新闻报道方面的文章,表了近百篇中短篇小说、散文,随笔和译文,还写了两三个长篇,只是没被采用。
后来,因为铁路教育部门要移交地方管理,我被调了地方学校担任书记。这段时间,因为写作一直没有多大的突破,而且,书记的工作琐碎繁杂,也就没有心思再写作了。在中断写作十二三年之后,前年我从岗位上退居二线,闲了下来,才开始重新写作,并与起点中文网签约。刚开始签约时,写作情绪还比较高,每天除过下午打上两三个小时的球,其余时间都在写作。可是,写过一段时间,情绪和兴致就慢慢地低沉起来,因为开始写作没有报酬,后来成了vip签约作家,可是因为写的是短篇随笔,每天要写一篇,在题材和质量方面都有一些难度,而且,喜欢看短篇随笔的人也不是太多,点击率不是多高,再加上我每月都有固定工资,并不靠它生活,所以,时常就有轻视和懈怠的情绪。有的时候就真地不想再往下写了。这时,就会有种声音在我的心中响起:要坚持下去,这可是你一生的理想。尽管我知道我不可能成为知名作家,也不会因此而财,但是,我还是应该坚守理想。如果我把自己最后的一个理想也放弃了,那我的人生还会有什么价值和追求?
我曾有过三个理想,一个因为不切合实际而很早地破灭了,一个在我追求了14年后自动地放弃了,只有写作让我至今还在一直地坚守着。纵观我们每一个人,谁没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可是,芸芸众生之中,能有几个人获得成功和出名?是这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许多人的梦想要么是破灭了,要么是放弃了,最后只落了个望梦兴叹,两手空空。
是的,我们的婚姻和爱情有“七年之痒”,我们的工作职业、兴趣爱好和理想追求也同样会有“七年之痒”。我在学校时常常听到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年轻老师就唉声叹气地说想快快地早点退休。我的一位学生刚进到火车站开始售票,就喊着售票工作太苦太累。可这些工作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有些甚至就是他们的理想。别说教学和售票,就是各行各业的每一项工作干久了都会产生厌倦情绪。人们拼着命想当老板,想当总统,可是,真地当上了老板和总统,不也有很多让人心烦的事。这就应了我们常说的那句话:干啥烦啥。如我们单位里有两位退役的乒乓球专业队员,他们的水平真是比我们高得多。如果他们要参加比赛,随随便便就能拿冠军。而且西安的比赛挺多,有的比赛奖金都是上千元,可是,他们别说不参加比赛,就是平常连球都不打,每次单位打比赛,都是领导了话他们才开始找拍子找鞋,而且也不练球,直接上场就打比赛。这和我们这些业余爱好者天天练球,常常打比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记得小时候学过一则寓言,说的是一种动物跟着鱼鹰学捕鱼,学了一阵就感觉这活太难干了,就去跟着喜鹊学盖房,可是,没学多久,觉得这活太简单了,没啥学的,然后就跟着猎狗去学打猎,可是,又觉得这活太危险了,最后就去跟着兔子学打洞,可是,又觉得这种活太累了,也不想学了。最后落了个一事无成。其实我们的许多人也是这样,无论干什么事只有三分钟的热量,一项工作还没干上多长时间就要跳槽了,就要转行了。搞到最后也不知道他有什么专长和特长。
每当我们看到那些平凡而伟大的工匠们的专业技能时会赞叹不止,可是谁能知道他们在这项工作中花费了多少的时间和精力?每当我们看到运动员那精彩的比赛时会惊叹不已,可是,我们谁能知道他们为此付出了多少的代价和辛劳?毕加索奋斗到死都没有看到自己的成功。王羲之在写出《兰亭序》之前,把一池清水都染成了墨色。这就是铁杵成针,滴水穿石的功力,难怪爱迪生会说:成功是99%的汗水加1%的天赋。有人做过调查和统计,那些获得诺贝尔奖的科学家们,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天资有多么高,而是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孜孜不倦地进行钻研和研究。
由此可见,人们不成功的原因大多是因为缺少铁杵成针,滴水穿石的坚持和耐力,放弃了追求和理想。同样,“七年之痒”的真正原因并非完全是因为婚姻出了差错,而是人们对自己的婚姻感到了厌倦,有了喜新厌旧和抛弃旧爱的念头。这是人类情感固有的基因情绪。是这样,如果能当上皇帝,哪个人不想有三宫六院?如果可以毫无顾及地选择,有多少人还会再爱糟糠之妻?人们放弃追求和理想是因为人类本身具有很强的惰性,怕苦怕累,好逸恶劳,沉迷享乐。如果一个人能够享乐,谁还会去吃苦耐劳,愤努力?实际上有很多人的愤努力就是为了追求享乐,所以,一旦境况改变,就会放弃理想。
“七年之痒”是人们为自己改变婚姻状况所编造的一个借口和理由,同样,我们放弃理想和追求也是有着种种的借口和理由。有了借口和理由,我们无论做什么事就能心安理得,问心无愧。但是,放弃一个理想只需眨眼的功夫,但是,要坚持一个理想却需要一生的执著。人为什么要活着?应该是为了梦想而活着。如果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那活着的意义究竟会有多大?所以,我们应该坚守理想,执著追求,让人生活得更加精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