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约梁山
高家老太君带着要救的族人自然不是费劲跑北边去了,而是直接坐船极方便的从京城顺水早到了东南的海盗国了.......
高家此前就有在京城不招眼的或是本在别处做事京城根本留意不到的几个亲信骨干子弟和忠心耿耿的仆从偷偷摸摸来了海盗国负责开创家族新的根基,比如《岳飞传》中挑滑车的那位神勇虎将高宠的父亲就是其一......
高宠此时在台岛正和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地背着小书包上学,悠然自然的享受着周假寒暑假......还只是个小屁孩,不知道自己随父母突然换了个地方生活这意味着什么,不知道,他的同学当中有赵公廉的第三子,有帝国开国总理马公亮和帝国长公主兼税务部部长赵明月的宝贝闺女,有帝国文武重臣家的男女适龄孩子,有帝国科技界导师专家骨干人员的适龄孩子,有先富起来的原赵庄富豪庄民家的孩子......也有更多的是专门从全世界逐步挑选积累出来的聪慧有各种发展潜力的包括帝国各阶层在内的普通国民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帝国最重视的科技大拿家、文武众臣家........包括威严的王府,他去找同学玩却能随便进,能象在自己家一样随便吃喝玩乐........这对他的未来又意味着什么......
二十一世纪的人都明白,上大学所学的东西未必有用,对踏入社会后的工作生活甚至未必需要,但大学,尤其是好大学能上是必须努力上的。
大学不仅能开拓人的眼界挖掘人的潜力提升人的品味,更重要的是这是一种无形的自然而然形成的特殊人脉关系网。相识结交的同学本就是一代精英,家中的各种背景关系就不必说了,光是同学来自天南海北,这已经是种宝贵的人脉资源了,在以后的工作生活中常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当然也可能是打击,哈哈,总之是不容错过。
不是我上了大学,而是大学上了我,但,那也得上大学。
高宠自然是不可能懂这个的,
即便是豪门出身天然深懂人脉关系重要性的他父母喜滋滋地有时难免会对他说点上学的好处,点着小不点儿子的脑门说这就是个有福的,他也听不懂,
小屁孩在嘻嘻哈哈幼稚天真傻乐中自然毫不在意这些。
他还只是个沉浸胡闹中的熊孩子,只对黄毛红毛灰眼珠子蓝眼珠子的话都说不好的同学好奇,只知道新家好,
这的气候没寒冷,一年四季更自在,有他喜欢的方便游泳挖蛤蜊螃蟹......的大海,有好玩的沙滩......家的房子好看,住着舒服方便快乐,有电灯电话......这么神奇的东西,晚上再不是到处黑乎乎的一片,不用费劲点灯,伸手一拉就得,出去也不用总费劲打灯笼......想找小伙伴玩也不必顶着大太阳到处跑去一一找了,
约么?
打几个电话就得.....
最重要的是,
这有那么多新鲜好吃的而且怎么吃也吃不完的水果啊食品啊,有以前没有的自由,这让他开心坏了......
他虽然调皮强壮,整天象个精力无限的小野猪一样好奇地东突突西拱拱,却和众多同学也没什么不同的........
.................
高继光是大东亚帝国不久的下一任国王赵公廉的铁杆心腹大将,有这层关系在,高家先过来的人还能有什么在陌生异域别国难立足的?
就算没有这层特殊关系,仅仅是按海盗帝国完善周密的人才制度,高家立足需要的一切也自然有专门的部门按政策和体制积极妥善安排好,根本不用高家来的人发愁任何怎么立足的难事。
已经在海盗国住了几天的高老太君,此时正在赵岳家和赵岳的七八个祖母老太太聊天,已经放下了初来的不适应和旧王朝那边天然有的上下尊卑拘谨,随意说着老太太们想了解的宋国故土那的混乱复杂可怕世事,也知道老太太们主要是在以此对比体现这的美好公平,也是在更多更好地体味那份优越感那份满满的幸福自豪,享受那种老来的幸运快乐满足。
高老太君是经历宋国多朝政治风雨和宋世界冷酷等级世俗规矩的老人,太能理解这几个没给沧赵家族生下男丁、命运本该不幸的女人心里的这份庆幸欣慰,换作是她,她也能乐死自豪坏了......她很羡慕这些老人......
轻松快活的闲聊中,老太君看着外边在草坪上踢球的自家几个孩儿和一帮子包括尊贵王孙在内的各种普通或不普通的家庭的孩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闹在一处,一个个滚得泥猴似的开心,再看看另一边,文成侯,哦,应该说是太子廉亲王生的小公主闺女和各种家庭出身的小姑娘正和她带来的几个女娃踢毽子跳方格......各种新奇玩具上场,尽情玩闹,那么自然和谐......嘻嘻哈哈百灵鸟一样的欢快笑声回荡在晴朗的天空下,老人家的嘴角不禁流露出开心之极的笑容,
我继光孙儿选择对了,来海盗国来对了,自己狠心舍弃那么多海盗国不要的家族不肖子孙......也太值得。
老太君是放下心彻底高兴了。有人则惊恐了。
朝堂这边,
赵桓听到父皇紧急传来的消息和命令,吓得脸色全变了,高家居然也背叛了皇室.....
他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而这情景落在辽使赤狗儿眼里就变成了宋国皇帝被他吓坏了要屈服了。
赤狗儿大为得意,越发凶横拽得耿南仲狼狈,以此对宋国示威施压,却转头看着赵岳狡猾叫道:”赵公子勿虑。你家与我大辽联手,这天下还有何事是搞不定的?谁敢欺负你?“
副使李奭笑道:”二公子,你家也姓赵,却是沧赵,不是皇赵,何必对这无情无义的废物朝廷再尽忠死守?你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赤狗儿大笑道:”对,太对了。南朝若敢不老实,待我们联手发兵,南朝,哼哼......到的那时,你家也会成为王族,你大哥必会被我主封王,大辽国最尊贵最有权力的王。你家也能住住这皇宫,遵我狼主为主,做中原之主也未必不可能。“
宋方君臣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而赵岳却仍然静静挺立在那,又成了神像一般无动于衷,不回应任何一方。
赤狗儿嘴上对赵岳说得亲热,心里实际恨不能立即拔弯刀利用这殿堂的特殊场合突袭一记砍拉赵岳。
辽国和沧赵之间结的仇太深了,辽国在赵庄死的勇士太多了。
赵庄那长得茂盛的辽阔牧草地就是辽国太多勇士干将的鲜血和尸体滋养成的,一批批去攻打毁灭赵庄却一批批死在那啊,无论多么骁勇善战有才智谋略的勇士也从没有一个能喘气回来的,总是有去无回.....
但,若是能拉拢得沧赵投降或者仅仅是暂时结盟合伙,那再深的仇再强烈的怨恨眼下也能放下......
若是赵公廉真能效忠大辽国,辽国有足智多谋的军事统领北院大王萧干萧大王,有今年突袭游击金国露出军事大才的皇族子弟耶律大石,再有了赵公廉和领导的沧北军势力,凶强的小小女真又有什么可怕不可敌的?南朝,宋国这帮玩艺,那更不算什么了。大辽国不但能一举扭转颓势,而且会变得更强大也更富裕.......
沧赵家厉害的可不止是铁血能打,他们更擅长的是富强国家。
可是,这个沧赵小儿貌似极有主见,和他的家族一样难弄,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他这种不闻不问不做任何反应的姿态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在考虑辽国的拉拢诱惑建议是否可靠可行?还是有其它什么想法?
比如利用辽国对宋国的威压间接逼迫宋朝廷对沧赵退让妥协........自己身为辽使,此刻越凶强欺负宋国惊恐狼狈,沧赵能从中得的渔翁之利就越容易并且越多。
该死的沧赵!
该死的赵岳小儿!
沧赵家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特么一样的狡诈如狐坚硬如石.........连这么个区区少年也是这么令人难以搞懂,无法操纵........
赤狗儿和李奭在心里一边盼着奇迹出现,赵岳点头同意他们......一边则腹诽大骂沧赵和赵岳不已。
就在满殿的宋统治者惶恐不知所措时,铁青着脸的童贯突然开口了。
他冷冷地轻蔑地扫视着两位嚣张得意的辽使,提气大喝道:“你们二位演戏也该演够了吧?”
“沧赵家族是我大宋铁骨铮铮的忠臣义士。文成侯与我主太上皇陛下有父子一样的深厚情义,这样的家族岂会背叛国家民族背叛了君臣情义和你辽国勾搭?你们以为在此巧舌如簧妖言惑众就能欺骗得我等大宋官员信了你的阴谋?”
这时权邦彥突然站出来道:“童大人说得好。沧赵家族纵有千般不是,但有一点是不会变的,他决不会背叛民族,不会当汉奸。我等大宋朝臣都是何等睿智的英杰,岂会被尔等辽人忽悠迷糊了?我信你个邪我。“
”尔等就不要在此卖弄那点可笑谋略伎俩了。玩这个,我宋国人是你辽国的祖宗。你们会的那点东西,还是我大汉民族随意教的流传过去的。不要再不自量力的在此丢人现眼了。”
权邦彥话音未落就引来满朝轰然一片喝彩声。
“权大人说得好哇。”
“权大人说出了我辈的心声。辽国(蛮子)?哼哼,也配和我等中国人论文化说智谋?”
.......
一说这个,宋方的气势顿时起来了。
童贯怒目又喝道:“赤狗儿,你还不把耿大人赶紧放开?“
”你莫非以为我大宋真那么怕了你辽国?你莫非真以为你无论怎么在我京城横行,我朝都不敢杀了你以制止你罔顾你辽国体统以及两国交往需要遵守的最起码礼仪规矩?”
高俅也站出来了,喝道:“殿中武士何在?”
两边的武士立即本能轰然回应:”在。“
高俅一指赤狗儿,”若辽使胆敢在我大宋朝堂继续逞强行凶,就与本官立即拿下。争斗中如有死伤,错只在辽方,辽使若是不幸死在这殿堂,也只能怪他太不守规矩命不好,今日合该有此劫死在这。“
场面变了,宋国无疑是急眼了......
赤狗儿一愣,面对两侧汹汹横刀挺枪逼视他的众武士却哈哈大笑,显然并不害怕,而且嚣张地手上猛然一发力使劲,把揪得正掘着屁股愤怒憋屈努力挣扎却毫无用处的耿南仲重重摔倒在地。
耿南仲惨叫一声,眼睛一翻昏了过去,或许是趁机装昏以避开眼前的凶险和无地自容的尴尬.......
辽使如此凶狂放肆欺辱宋国,宋方的文武群臣无论心里打得什么主意也不禁都怒了。
你敢如此轻贱小视我等。真是岂有此理!
辽人若是这态度,日后若辽国真取了中原天下,就算我辈诚心投靠过去也决然不会有好果子吃。此时不教训你一下,你如何会懂得我大宋官员也是有脾气不好任意欺辱摆布的......真到了那一天,又如何能获得起码的尊重与权势富贵体面......
只是,蛮子玩的都是糙活,赤狗儿哪会宋官员这种细腻深远心思。
强大就是道理,就是最有力的保障,赤狗儿也不需要理解宋国君臣的心思和需求。
他越发嚣张狂笑,按弯刀指着两侧愤怒的宋官员和横刀挺枪跃跃欲试的众武士,野兽般咆哮道:“还敢和我大辽国对抗?你们还敢当堂杀我?哈哈.......你们有这个能耐吗?有那个种吗?”
李奭则阴声冷笑道:”你们也知道,我大辽刚刚教训了张狂不知死活的小小女真,我大辽有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一举灭掉金国的百万雄兵。你宋国有什么?嗯?由地痞恶棍仓促组建的乌合之众吗?“
”我大辽百万勇士几乎杀光了女真人,几乎抢光了女真的财富,可惜女真人太少,穷鬼女真的财富更太少,我军却还远没杀够抢够。百万历经血战从死人堆里闯出来的勇士的刚猛士气杀气正盛,正需要寻找到新对手再好好玩玩......“
宋君臣一听这个,那脸色一白,刚刚有的那点气势又萎了。
就连想硬气的童贯一时也无言以对,脸色难看之极。因为镇国雄兵西军没了
就在这沉闷尴尬时,雕像赵岳却突然动了。
在赵岳身边不远处正审视琢磨着赵岳的李奭突然脖子喀一声人就倒了,毫无反抗之力,连反应都没有就死了。
赵岳转瞬扭断了李奭的脖子,厌恶地拍拍手,瞅着瘫软下去的李奭呸了一声,”我特么最恨汉奸了。“